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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還怕看不好一個心臟病?”傅長風不甘心的說道,“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
“雖然現在的醫學很發達,換一顆心臟再重新生活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遺傳基因是改變不了的,不管是法律還是道德上,都不允許有遺傳病史的患者生育下一代。我也從不認為自己必須要有下一代,我自己受苦也就算了,難道還要我的子子孫孫也受苦下去?”我抬眼看著他,“但你肯定不能沒有後代。家大業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罪過對你而言可不輕。想想你好不容易才奪回的家業,我不過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雖然曾經對你有過幫助,但那不過是盡了行善的本分,換做其他人我也會那樣去幫助他。”
“你的意思是說我對你而言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別?”他一臉的難以置信。
唉!這人怎麼這麼冥頑不靈呢!好像我是始亂終棄的花心大蘿蔔似地。
“你仔細想想,其實我們並沒有真正相處過。你對我存有的也僅限於五年前的報恩之心,並非是男女之情。如今我們又相見了,恰巧你我都是單身未婚的身份,天時地利之下你把報恩之心加諸在了男女之情上也屬正常,畢竟這樣的故事一向都被稱為佳話。你有沒有試想過?如果今天的我早已嫁為人婦結婚生子了,你是否還會這樣想?”
傅長風明顯被我最後一句話問倒了,他的表情剎那間變得迷茫起來。
我見天色已然不早便準備結束談話,起身拾起照片將之重新裝入荷包,對他道謝:“謝謝幫我儲存的這麼完好!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現在還不是物歸原主的時候。”傅長風一把抽走我手中的荷包,神色複雜的看著我。幾次想表達什麼卻沒有說出口,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我送你回家。”
雲水禪心
更新時間:2011…5…26 8:36:22 字數:2025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一包換洗衣物跳上了下鄉的公車。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想著老媽那張不認同但無力阻止的無奈表情,我心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昨晚回去後老媽就問我和傅長風的約會是否順利,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感覺”即表示了我對傅長風不來電之後,就回書房為下一季的賽程做準備了。我是學國樂的,主掌古箏。家中世代書香門第,從小要求我們琴棋書畫樣樣皆要拿得出手,所以每天的指上功夫是不能落下的。
老媽進來在我對面坐下,看著我纖長的十指在琴絃上撫出一縷縷古拙悠遠的曲音,不無驕傲的感嘆道:“從小你心智就早熟,讓父母省心不少。即使我與你父親分居這麼多年你也沒有像一般孩子那樣反對取鬧過,反而變得更獨立自主。雖然我和你父親的婚姻失敗了,但並不代表這世上就沒有圓滿溫馨的婚姻,別把自己孤立起來,嘗試著去交往看看,我和你父親都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
看著一向精明世故的老媽說出這麼感性的話,我意識到在老媽心裡已經接納了傅長風作為我的相親物件了。我沉默不語,指下弦音一變,一曲《雲水禪心》款款從指縫間流瀉而出。
老媽一聽到這首曲子就臉色大變,面露遺憾的說道:“明明知道那不可能,為什麼還要去強求?媽媽第一次見到那個人時就看出了他和你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難道指望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家人來為你還俗嗎?”
“不,我從不奢望。”我淡淡一笑,纖指翻彈,“他不用還俗,我去他那個世界。”
“你瘋了!我不允許你這樣做!你怎麼忍心丟下我們二老出家去?!”老媽一臉憤怒痛心地看著我。
我停下手注視著老媽依舊美麗動人的臉龐,反問道:“媽,你當年又為何忍心拋棄二老與父親私奔的?甚至現在即使和父親分居多年依舊不肯離婚?你當年對我說父親身上有一種讓你著迷的魔力,使你在見過他之後其他男人便再難入眼,你這輩子若嫁不了他便永不結婚。如今,我就是當年的你。這輩子如果不能和師兄在一起,那我這輩子也不會和其他男人結婚。”
老媽臉上的憤怒被驚愕所代替,轉而頹笑道:“呵呵!不愧是母女,連這都遺傳了我。是不是我不同意的話你也要學我當年私奔?”
“我不會學你私奔的,因為師兄他根本不會娶我。我也知道即使你反對我的決定,但你也不會真正阻攔我。因為不讓我去撞得頭破血流,我是不會知道疼的。你要讓我知道疼,我才會回頭。”因為是母女,所以才瞭解。
“既然你想撞,那你就去撞個過癮吧!人總是在跌倒之後才學會成長的。”老媽生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