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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但就連這裡的和尚都不肯相信他。”他滿含嘲諷的訴說著,完全沉浸在當年的回憶之中,滿臉痛苦不堪的表情深深震撼了我。
我想起來了,好像幾年前是遇到一個在觀音林行乞的男孩。不過因為穿著打扮一點也不像乞丐,所以我也就只把他當成一時落難在此的外地學生。當時寺內的和尚正在驅逐他,不讓他在寺內行乞。我實在看不下去那些原本應該慈悲為懷的出家人,驅逐一個需要救濟的落難窮學生,就上前阻止。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心就被他眼中那無望的渴求狠狠刺痛了,我之前從不知道世上竟然會有那麼渴望而又絕望的痛苦。當下心生不忍,想也不想就將他拖出人群,帶他去了附近的一家素齋館,請他吃了一頓飽飯。並將身上所有的錢都留給了他,因為當時考慮到他是被趕出家門的,短時間之內肯定不會得到家裡的援助。
“只有她,一個看上去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她不但相信了那個乞丐,還請他吃了一頓他有生以來最飽最滿足的飯,以至於現在任何美味在他口中都比不上那一頓素齋。還給了那個乞丐足夠撐過一個月的錢,那應該是她自己那個月的生活費。而且不肯留下任何回訪地址和聯絡方式。”
“不是的,那是我上樂器補習班的錢。”我糾正道。
“果然就是你!你想起來了!”傅長風一臉驚喜地叫道。緊緊抓住我的雙臂,一掃之前的痛苦陰霾,激動得一時間難以自持。
“啊!”我為時已晚地捂住嘴巴!怎麼不知不覺說出來了?!
他欣喜地一遍遍審視著我,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重逢的親友一般。口中喃喃自語地說著:“我就知道是你!我沒有認錯!”
原來他就是當年那個落難窮學生!那他又是怎麼找到我的?我確信我當年沒有留給他任何聯絡地址啊!連名字都沒有告訴他。正想問他,手臂上傳來不適的痛楚提醒了我目前的狀況。
“你把我抓疼了,傅先生。”這人估計早忘了這是公共場合,而且還是佛門淨地,不適宜宣洩感情、拉拉扯扯的。已經引起了過路和尚和遊客的側目了。
他低頭一看,立即放開我,連聲道歉:“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我撫了撫微疼的雙臂,示意他找個地方坐下再談。便帶頭往竹林深處走去,在向陽的一張石椅上坐下,這是我的老位置了。
“坐下慢慢說吧!”我拍了拍旁邊的空位,他隨即坐下。
“你之前說,是你託王叔約的我。難道你一直在找我?都過了五年了,你怎麼還能認出我的樣子?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我一肚子的疑問。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竟然有絲靦腆的說道:“你忘記了當年的一樣東西。”說完從風衣的胸前口袋裡掏出一個還沒有巴掌大的水藍色小綢包。我滿頭霧水的接過,一看之下火辣辣的熱潮瞬間湧上了耳根臉頰——那是我當年的錢包!而且還是我親手繡制的!
少女時期的我特別熱衷於親手製作一些古色古香的小玩意,某日整(http://87book。com)理舊衣櫃時發現了幼時所穿過的小旗袍,棄又可惜之下乾脆廢物利用,將之裁製成大小不一的手袋和包包,而這個小錢包正是當年的作品之一。水藍色的綢底之上繡著一石白蘭,傍水而居,悠然而生。因自信繡工了得,右上角還繡著一款小篆:倚水卸紅妝,洗淨鉛華長。就著以白衣,散發扁舟上。
我死死盯著這個我親手所繡的荷包,突然痛恨起年少輕狂時的自己。持才而傲,肆意賣弄,如今給自己惹來多大的麻煩。當年只是純粹的一個善舉,完全沒有考慮到將親手所繡的荷包送給陌生男子有多麼不合宜。人家搞不好還以為我是花痴,因為看上他而幫助他,暗送情物呢!天啊!地啊!降道閃電把我劈昏算了吧!或者把他劈昏也行。
他見我整個人如遭雷劈一樣僵硬在場,估計是看出了我的羞惱窘況,知道我此刻不願意說話。便繼續往下說:“相當秀致精美的手工錢包!我一直慶幸著當年的衣服上沒有一個口袋,得以令你連錢帶包一起送給了我。讓我憑藉著錢包裡的照片,永遠記住了你的樣貌,終於找到了你。說實話,這五年來你的變化並不大。”
他說什麼?照片?還有照片?!我猛地抬起頭來驚恐的看著他。他善意的指指我手中的錢包,說道:“裡面有你的學生照,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飛快地開啟錢包,果然,裡面有個兩寸大小的塑封小袋子,正好裝下2張照片,上面的青澀學生妹不是我還有誰!難怪我後來在報名樂器班時又去補拍了一次照片。原來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