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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師兄身上。
唇邊溫暖的淺笑瞬間破碎,師兄緊抿的雙唇逸出一個苦澀酸楚的聲音,“哥!”雙臂緩緩張開,輕而堅定地緊緊抱住了夜墀。
夜墀顫抖的雙手大力回抱住師兄,眼眶泛紅,口中不住的說著“對不起!弟弟!對不起!”兩行熱淚潸然而下。他的心情我們多少能夠理解,在沒有自我意識的情況下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孿生弟弟,心中的自責和悔恨只怕萬死也難辭其咎。他對師兄滿懷愧疚,對自己深惡痛絕,怕是一生都很難走出這個陰影了。
“沒事了,都過去了,哥哥。那不是你的意願,是陰陽雙魚操控了我們,我從沒怪過你。”師兄緊了緊抱著夜墀的雙臂,高高地仰起臉,努力不讓眼中滿溢的淚水決堤,卻終究失敗。是的,他從沒怪過夜墀。他是那麼善良,常慶幸著當時死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夜墀。不然,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卻不知道夜墀也和他懷有同樣的想法,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死的是自己的弟弟,所以現在他無法原諒自己。
雖然他們從一出生就生死相戈,但那畢竟不是他們的本意。此刻應該算是他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相處,兄弟相認的唏噓場面讓人望之鼻酸,我和師傅、傅長風、靈脩大師默默退出了書房,留給他們兄弟倆一個單獨的空間,不願打擾他們。
“果然是血濃於水!鬼和尚,你總算做對了一件事。”師傅對著還在打量梅園佈置的靈脩大師說道,“你雖然自私莽撞、越界插手我道門之事,但也算還了鍾離家的一樁心願。”
靈脩大師眉眼驟亮,輕聲喚了一聲佛號,笑著說道:“如此說來,仙長是不再怪罪老衲了?老衲在此先謝過仙長。”
我聽到師傅叫他鬼和尚,好奇問道:“師傅,你為什麼叫他鬼和尚呀?”
師傅呵呵一笑,鶴髮童顏的臉上露出個古怪的表情,竟隱隱含有戲謔之意,“此事說來話長,靈脩禪師當年曾誤入酆都,困在鬼蜮數十載。因長年與鬼怪生活在一起,出來之後身上鬼氣難消,差點因此被逐出師門,從此便得了這麼個外號。”說罷,笑著看向老臉泛紅的靈脩大師。
靈脩大師懨懨說道:“都是些陳年舊事了,還提它作甚!晦氣!晦氣!”
我和傅長風忍著笑看著靈脩大師,沒想到這老和尚也有吃癟的一天,高深莫測的高僧形象在我們心裡一落千丈。一個和尚身上不見寶相祥和之光,反而鬼氣陰魂纏繞不散,難怪會被逐出師門,怕不是被當做偷學了歪門邪道、走火入魔了才怪!
想起他說我是太極半魂之事,我忙問道:“師傅,靈脩大師說我就是太極之魂,是不是真的?”
“沒錯,你的確就是太極之魂。但是,你並不是完整的太極,你只有半魂。”師傅和藹的看著我,惋惜的說道。
“什麼?師妹就是太極轉世?”不知什麼時候師兄和夜墀已從屋內走了出來,此刻正站在我們身後。夜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並不驚訝。師兄明顯是到現在才知道,訝異之情不下於我當初剛得知自己身份之時。
師傅微微頷首,“我此次回來就是為了說明這件事,沒想到這鬼和尚已經趕在我前面說出來了。”說罷不無責怪地看向靈脩大師,靈脩大師打著哈哈,退居一旁。
師傅嘆了口氣,搖搖頭往屋內走去,我們隨在他身後陸續跟了進去。
“未央,瑤兒,你們別怪師傅一直瞞著你們。雖然瑤兒身具太極之魂,卻並不完整,她是太極半魂轉世,另外半魂我至今尚未找到。瑤兒,你可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天?”師傅看向我問道。
我點點頭回道:“當日我求了簽在觀音林被師兄的壎聲吸引,誤打誤撞遇見了師兄。”說話間轉身看了下師兄,只見師兄微微一笑,想必他也記起了那天是他先為我解的籤。我回身繼續說下去時卻撞見傅長風深邃的眼睛中帶著一抹深思看著我和師兄,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因為師兄說他不善解籤,我回頭找解籤和尚時遇到了師傅。我還記得當時師傅你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是否先天心脈不齊,還給我把了脈,教了我一些調順心脈的練氣之法。”我一邊回憶一邊說道,當時我見他鶴髮童顏、仙風道骨,便玩笑著喊他老神仙,厚著臉皮要拜師,哪知道後來還真成了師徒。
師傅娓娓說道:“當日為師就感應到你身上隱約藏有我太極玄門之氣,心頭疑惑,一探之下發現你竟是太極精魂轉生。可惜只有半魂,你的心脈不齊也是半魂之體的緣故。你身上的半魂封印是與生俱來的,這是你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我不敢冒險強行開啟你的封印,因為封印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