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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就去!”菱紗說著就要往皇宮跑。
“慢著!”玄霄卻攔住了她,並望了望天空,“不急。現在天眼看著就要亮了,你若現在進去,一旦天亮前沒有出來,被發現的危險性就會變大。不如明天晚上再去探一探。”
“嗯。”菱紗與天河點頭答應。
清晨,早朝的時間,大臣們等了許久,也不見熙焯的身影。大家不禁都有些急,納悶的在下面竊竊私語,且聲音越來越大。
丁公公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馬上對大臣們謊稱熙焯今日身體不適,另一邊馬上向侍衛打聽熙焯的去向。
聽說昨晚熙焯去了趟落熙閣,回來後一直呆在御書房,丁公公急衝衝地朝御書房奔去。不料到了御書房,一推門,竟然是從裡面鎖住的。
“這怎麼回事?!”丁公公細眉一立,問門外的侍衛。
“回公公。皇上昨晚回來後就叫小的去御膳房叫廚子準備了五十五罈女兒紅,並讓廚子抬到了御書房,之後皇上一夜都呆在這裡,不知道在幹什麼。並下令不準任何人進入,不然殺無赦……”一旁的侍衛回答。
丁公公一驚,慌忙喊人:“來人!快把這門給我弄開!快點兒!”
眾人才慌忙找人撬開了門。而推門而入的眾人,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此時的熙焯,哪裡還看得到一點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樣子。御書房裡裡外外橫七豎八的滿是酒罈,空的,或不空的。熙焯醉歪歪的趴倒在桌子上,英俊的面頰斜埋在雙臂間,幾隻酒罈在桌子上骨碌碌的滾著,手裡還扒著一隻半斜著的酒罈,裡面的酒水灑滿了一桌子,桌布已經被浸透,多餘的酒水順著桌子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熙焯醉倒在溼漉漉的桌子上,發冠歪到一邊,美麗的墨色長髮從臉頰上漫下來,蓋滿了整張桌子,浸滿了酒漬,滿是酒香。月白的長袍上不僅滿是酒漬,還可以看到嘔吐過留下的痕跡。
大家都愣住了,這真的是那個平日裡讓人畏懼三分的君王嗎?
丁公公見到這般景象,心裡不覺一陣痛,卻終於還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回頭大聲斥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裡收拾乾淨!快點兒!還有,今天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誰敢說去,咱家決不輕饒!”
侍衛,婢女一聽,趕緊忙活了起來,收拾屋子的、抬酒罈的、去給熙焯取衣服的,沒人敢遲疑一下。
婢女在給熙焯清理身上的汙漬的時候,丁公公走到他身邊,卻發現他似乎在不停地嘟囔著什麼,俯下身子,趴在他嘴邊,才聽清楚,那兩個字,分明是“紫落”……
夕陽西下,熙焯一身月白長袍,立在窗邊,手中一隻茶杯緩慢在指尖轉動。殘陽似血,晚霞如披,月白的袍子也是通紅一片,沒有了往日冷清的調調。
“皇上……”丁公公手裡拿著一疊奏摺,步了進來,喚了一聲。
“不用看了,還是一樣的東西吧。”熙焯問道。
丁公公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摺子,輕聲說了句:“是的,皇上。”
熙焯嘆口氣:“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步至桌前,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
距他給紫落的期限,還只剩下一天了……連著兩日了,熙焯都沒有去上早朝,亦沒有去理會任何政事,只讓丁公公對滿朝文武聲稱他身體不適。雖然如此,每日卻依舊上書要求懲治紫英與紫落。好在熙焯醉酒的事情沒有傳出去,不然,滿朝文武又要藉此大肆渲染一番了。這兩日來,宮中依舊有人突然暴斃。還有一天……過了明天……他再也不能繼續逃避下去了……
“丁公公。”熙焯叫道。
“奴婢在。”丁公公說。
“明日早朝,你告訴他們,過了明日,朕會給他們一個答覆。”熙焯悠悠地嘆息著說。
“喳。”丁公公說。
“等一下。”丁公公正要退下,熙焯叫住他。
“皇上還有何事?”丁公公問。
“紫落……她,這兩天怎樣了?”熙焯低垂著頭,如瀑的墨法從背後垂到肩前。
“回皇上,還是老樣子。”丁公公說,低垂著頭,眉宇間卻有厭惡。
“是嗎……你下去吧。”熙焯說。
“喳。”轉身,退下,順手帶上門。
第二天。
“皇上,有人求見。”丁公公秉道。
“誰?”熙焯問道。
丁公公正要說話,來人已經一步跨了進來。鳳目微閉,青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