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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永祥和唐奇安靜地站住一旁，直到那些來祭奠的人和張羅接待的親戚散去。唐奇不時地看看身邊的唐永祥，因為他的沉默，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許久，唐永祥先開口了：“你想說什麼？”
其實心裡有很多話，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始。唐奇支吾著：“沒，沒什麼。”
“回去吧。”唐永祥轉身正要走。
“爸，你，恨媽嗎？”唐奇看著唐永祥的背影。
“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好恨的。”
“謝謝你不恨媽。”
“你的感激是在跟我劃清界限？”唐永祥轉身看著這個自己曾經那麼疼愛的兒子，現在自己的老婆卻說他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心裡不禁難過，或者還有一點恨吧。
“不是，你永遠都是我爸爸，我只是感激你對媽的寬容。”
“我先走了，你再陪你媽說說話吧。”唐永祥一愣，繼而說道。轉過身嘴角掛著久違的笑。
唐奇聽到唐永祥話裡如以往一般慈祥疼愛的聲音，不禁露出幸福的微笑。“媽，爸爸還是像從前一樣，愛你，愛我。”
鄧湘在一片墓地裡東張西望，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禁不住好奇，走過去不敢確定的問：“你是，唐奇？”
聽到有人叫自己，唐奇回過頭，“湘穎？”唐奇也不敢相信地說。
“真的是你啊？你怎麼這？”鄧湘穎有點高興地說。
“你，這是，看望誰呢？”
“哦，我來看望一位老師，聽說她去世了。”鄧湘穎看了眼唐奇身後的墓碑。“就是她了，原來你也是她的學生啊。鄧湘穎把手中的菊花放到墓碑旁。“老師，我來看你了。”
“她，是我媽媽。”
“啊？”鄧湘穎轉過身，“哦，對不起。”
“沒什麼。”
（61）
鄧湘穎左手拿起咖啡杯下面的小碟子，右手輕拿著咖啡杯的“小耳朵”，小小地品嚐了一口。“我還是第一次喝卡布奇諾，味道確實不一般，真的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我也是第一次呢。不過你喝咖啡的樣子還真好看，很優雅的。”
“這都是跟張老師學的啊，只是沒想到張老師就是你媽媽。”
“對了，你怎麼會在北京呢？我還以為你在長沙呢。”唐奇喝了口咖啡。
“沒有，我現在在考研。為了解決生計問題，順便在電臺找了份兼職。”
“很不錯呢，反正你學的就是新聞與廣播，這對你來說正是如魚得水，對你以後的幫助大著呢。像我到現在都無所事事，腦子都快生鏽了。”
“呵呵，還長黴呢。對了，你跟慶慶發展得怎麼樣了？”
“你就不必說這話了吧，你還不瞭解我啊。我跟聞慶慶是絕對清白的。”
“難道你還喜歡如純？”
唐奇一口喝光了剩下的卡布奇諾：“真是唇齒留香啊，一杯咖啡竟然能喝出幾種味道，奇哉妙哉。”
“我在問你呢，不要轉移話題。”
“不能不說嗎？”
“是。”
“好，那我就說吧。”
“說啊。”
“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去死啦。誰稀罕你啊。”
“還學過禮儀的呢，這麼粗魯。”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一會我還得去上班呢，得保持良好心情。”
“還沒請你吃飯呢。”唐奇結完帳，特地看了眼錢包說。
“免啦。喝了這兩杯咖啡，我就不信你口袋裡還有錢請我吃飯。”鄧湘穎拿起包包，走出咖啡廳。
“知我者，湘穎也。”唐奇尷尬地笑笑。“那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只要你不嫌麻煩。”
“什麼話，為美女服務是帥哥的榮幸。”
“就你那排骨樣，還敢自稱帥哥呢，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不是吧，想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多少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算了吧，誰不知道你是佔了我的光啊，還在那孤芳自賞呢。”
“哈哈，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嘴巴厲害了不少。”
“你不知道我是學什麼的嗎？還敢班門弄斧？”
“不敢，在下甘拜下風。”
“停車停車，就這了。”
唐奇把車靠在路邊。鄧湘穎走下車，對唐奇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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