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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楚勢愈弱,未若存吳,與晉相抗衡。”
上官昱大笑:“可謂英雄所見略同。”
蘇冠世輕咳了幾聲,轉身朝馬車走去。
上官昱突然說道:“昨夜飛燁來過了,若沒有他,只怕昨夜戰局的勝負難以預料。”
蘇冠世恍若不聞,依舊朝著馬車走去。
“飛燁他依舊不肯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你勸勸他,這又是何苦?”
蘇冠世轉過身,苦笑道:“我這個堂弟的真面目,連我這個做堂哥的也沒見過,更遑論他人?大將軍讓我如何勸他?”說完,就朝馬車走去。
上官昱嘆了一口氣,“飛燁是難得的驍將,可惜總是如此行蹤不定。”
蘇冠世一隻腳踏在朱漆板凳上,似乎是頓了一下,才在青衣童子的攙扶下,慢慢上了馬車。
上官昱快步朝竹林外走去,剛一走出竹林,自己的烏騅馬就打了一個響鼻,朝自己跑來。
上官昱拉過馬韁,縱身上馬,朝中軍帳的方向馳去。
甫到中軍帳,早有小校迎上前來。
上官昱吩咐小校:“傳令下去,令將士們結束,整裝待發。”
一時楚軍開拔,刀劍如林,旌旗蔽日。
上官昱金色的鎧甲,猩紅的披風,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楚國的大軍浩浩蕩蕩的朝永安城行來,楚軍駐紮的地方距永安城本也不算太遠,只半個時辰,永安城就已經在望。
上官昱坐在馬上,用馬鞭指著永安城對副將說道:“永安城依山而建,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如果吳軍堅守,只怕急切間難以攻下。”
一干副將這個稱頌大將軍的神武善戰,那個逢迎大將軍的用兵如神。
上官昱只是冷笑,從錦繡箭袋中抽出一支長箭,搭在雕弓上,拽滿弓弦。只見長箭破空而出,正射在永安城城門的匾額上。
楚軍歡聲雷動。
上官昱這才吩咐副將:“我率人進城,你等帥大軍呈犄角之勢駐紮在永安城外,萬一有變,也可有個照應。”
眾副將紛紛勸諫:“大將軍豈可輕易犯險,末將望大將軍三思。”
上官昱擺了擺手,俊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厭煩,只是回身做了個手勢,就縱馬向前。
只見一隊黑衣黑甲的騎兵悄然掩至,簇擁著上官昱朝永安城馳去,如一片烏雲裹著上官昱而去。
一干副將看到這隊騎兵,都不再說話。
這隊騎兵正是上官昱的親兵——神策軍,只聽命於上官昱一個人。神策軍雖然只有一百人,可都是由上官昱親自挑選的剽悍善戰的死士組成。
神策軍的軍士都穿著黑衣、黑甲,騎黑馬,而且與一般騎兵不同,神策軍的軍士不使用長兵器,用的是玄鐵彎刀,近身肉搏,勇不可擋。
行至永安城下,上官昱早就看見有一群人穿著素衣跪在永安城門外,因此對身後的神策軍做了個手勢。
眾人都勒住了馬韁,停了下來。
只見跪在最前面的一個人膝行向前,雙手託著一幅卷軸,高舉過頭:“亡國之君若浩奉降表率百官納降。浩昏庸失道,冒犯天國威嚴,惟望將軍念浩年邁,令浩得終天年,則將軍之恩,浩結草銜環,沒齒難忘。”
上官昱縱馬朝前走了幾步,“陛下如今不再輕視黃口小兒了吧?”
若浩聞言,想起昔日上官昱帶兵伐吳,自己曾說過“黃口小兒何足成事?”當下如寒月裡冷水兜頭淋下,不由全身顫抖起來。
半晌,若浩才勉強鎮定住心神,伏地磕頭:“浩年老昏聵,有眼無珠,不識英雄,還望將軍恕罪。”
上官昱大笑,若浩心神俱亂,不住地磕頭。
上官昱跳下馬來,親手扶起若浩,“陛下何至於此?陛下素來與我朝交好,如今反目,皆是小人構陷於中。如今末將率軍至此,就是要與陛下重修舊好,敦誼兩國。”
若浩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忙陪笑說:“將軍說的是,浩正有此意。”
上官昱突然指著若浩身後的一個人,“陛下,據末將所知,正是此人構陷,令陛下與我朝交惡。”
若浩一看上官昱所指之人,不由有些遲疑,上官昱所指之人正是吳國名將雲揚。若浩心中明白,一旦將雲揚除去,只怕吳國再無與上官昱抗衡之人。
雲揚“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上官昱大罵道:“上官昱,你口口聲聲要敦好兩國,可卻恃強犯我疆土,如今又欲令我主自毀長城,你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