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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臂已經在藥劑的作用下解凍;萬能的安貞提亞甚至使斷口處流出黑紅色的殘留血液。司書用醫師般專業的態度,又將沾著藥劑的右臂創面對接上我的肩膀。“那個……沒有針線之類的工具不要緊嗎?”我緊緊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吾的本源能力是時間回溯,在物質形態不變的前提條件下進行有選擇性的復原。”司書似乎是看了我一眼,“你可以放心。”
真是逆天的能力。這麼說來,剛才使銅鈴的聲音靜止下來,也是依靠這種能力而非言靈。我察覺到自己的右邊肩膀有些發熱發癢,司書將他的手掌貼合在連線點,細小的“咔呲”聲逐漸響起,我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不是沒有條件的。”對方突兀的話語使我猛地睜開眼睛,“你和你的同伴,必須為吾做一件事情。”
“是什麼事情?”
“吾明日自會告訴你。”
“你必須先跟我說,如果是……我們並不會為你做違背原則的事情!”
“治療已經開始,你們沒有拒絕的權利。”司書篤定地發言,並且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都沉默不語。
司書的聲音如同沒有感情波動一般冷硬,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這個黑袍人靜默的時候,就好像並沒有活著一樣。我將視線從他兜帽下的陰影處移開,窗外的雲彩和灰藍色圓月就在我伸手可以觸及的地方。我望著這遠離塵世的黑暗,突然覺得無比的寂寞。
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從來就沒有走出過高塔,居然還沒有被孤獨吞噬掉麼。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圓月已經落下。雖然窗外仍舊算不上明亮,但好歹也有零星的日光從雲層間照射到我的臉上。我用左手遮上雙眼,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極高的天花板和兩側八米的紅木書架,外圍的紅繩和隨風輕搖的銅鈴,平躺在桌面上的我就好像高塔中的活祭品,所幸黑袍的司書並不在我的視野之內。
我有些緊張地將視線投向自己的右半邊身體,有一隻潔白修長的手臂正連線在本應空蕩蕩的肩膀上。我忍不住伸出左手去觸控——溫暖的、柔韌的,就好像還活著一樣。我忍不住彎起嘴角,然後有意告訴自己的大腦:快讓它動地來啊,那是你可以控制的東西,它和你血脈相連。快動一下!
右手並沒有知覺,這讓我不免著急。我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雖然對方說的是我聽不懂的狄瑟語,但我還是迫不及待地回過頭去,用求助的眼神望過去。然後……
然後我就愣住了。臥槽小哥兒你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
正從書架間朝我走來的男人,穿著昨晚司書身上的黑色長袍,衣角甚至長到拖曳在地面上。可是他沒有戴著兜帽,露出的屬於東方人的面容俊美異常。無論是衣袍、長髮還是眼眸,這個人只有□在外的面頰和雙手是白色的。而這一切都不是關鍵,問題在於他在笑!那個說起話來都是用“吾”自稱,語調冷淡到極致的司書,他居然十分溫和地在微笑,甚至於我還能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好奇的意思。
別逗我了……你這是什麼情況,如果不是換裝play就是說只要拔下兜帽就可以自由精分嗎?
“你是誰?”我連說帶比劃地向他傳達著這個意思。
“我是這裡的司書。”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向我做出“抱歉”的手勢,這句話是改用大陸通用語說的。
“這裡有兩個司書嗎?”
“不是啊,只有我一個人。”自稱是唯一司書的男人朝我很可愛地微笑了一下,他親切地做到桌子旁邊的椅子裡,然後檢查了一下我右肩膀處紅色的藉口。如同絲線一般的紅色疤痕,在對方指腹的觸控下,很久才慢慢傳來一點點知覺。“再過幾天就可以正常使用了,安貞提亞正在令手臂生長到正常的大小,等到左右兩邊完全對稱就不會再有問題了。以後可不能再受這麼重的傷了,自己也要多在意一點身體。”
“……謝謝。”這個性格的變化程度令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將左臂移到右臂旁邊,可以看出兩者並不完全一樣大小。斷臂是我十七歲左右的事情,現在我都快要二十二歲了。
“對了,你是誰?”某個嚴重不對勁的司書十分天然地問道。
“你不知道我是誰還讓我躺在這裡?”
“這裡沒有別的人能夠照顧你,所以只好委屈你先待在這裡了。既然你已經醒了,需要我聯絡外面的人來接你嗎?”
“……你真是個好人。”我想對方可能是因為太過孤獨而分裂成兩個獨立人格,然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