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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停留的生活習慣,這種平淡的日常令我整天癱倒在門廳的桌子上,形狀如同正在腐爛長蛆的屍體,再加上目光呆滯空茫,任誰進來都免不了一驚。
我們幾個人唯一的一把傘便是洛旭上次帶來的那把,白衣長髮的洛公子當時孤身走進雨幕,然而沒有任何一滴雨能夠近身。
“東方人的魔法真是神奇。”阿爾文望著對方彷彿與世間隔離的身影,如此感嘆道。“只是血脈的力量,就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與蘭蒂斯王國的魔法不同,經由血脈傳承的“本源”力量,以及利用語言和文字為媒介的“言靈”力量,是唯有狄瑟人才能掌握的特殊能力。西方術士和神官透過自然界中的魔法元素作為力量之源,以特殊金屬作為媒介,輔以特別的動作引導這種借來的“變化”;而東方除靈師和巫師,則是以家族為單位,最佳化自身的血統,並挖掘出屬於“本我”的衝動和本能。以文字或語言形成規則,例如象形文字的誕生一般,文字型現出對包含“我”的世界的認識,因而也算作是“自我”的部分,對於誕生自**的“本源”加以約束和引導。
東方人的術,本質上來認識便是誕生自哲學的力量,超越了**卻依存於**。在感受存在的過程中發覺力量,在認知世界的過程中創造規則,再用被稱為“超我”的道德感約束力量,三者成為鼎足而立的三角形,具有最穩定的狀態。
頭頂的油紙傘向我的方向移動了一點,街上的行人幾乎不見蹤影,偌大的世界中不過我們兩個的腳步聲,在筆直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萊恩維特站在我的右邊,他比我高出一個頭還多一點。身著騎士團制服的他撐著江南氣十足的油紙傘,走在這樣細密的雨簾中,多少有些怪異。他走在我的右邊,讓我感覺那邊的袖子其實並沒有輕到快要飄起來,好像那半邊身體也裝備著長劍一般安全。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而是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但是我卻並不覺得尷尬。在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會希望有一個人默默地陪伴著自己,走在筆直的道路上,就好像彼此能夠看到同樣的風景和同樣的終點。然後……你就會覺得自己和那個人分享了人生。
“團長,北境的風景很美。冬天的時候,那裡甚至可以間斷地下四五個月的雪,漫天遍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是隻要天晴就會感到陽光暖洋洋地照射下來。到了夏天,冰雪會微微融化,那時候就能看到積雪下面的野花野草……是和凱普林完全不一樣的風光,火爐也是、比格里姆海默的城牆還要高的城牆也是、勇敢又善良的傭兵們也是……真希望有機會能讓團長也看到啊。”
在典伊的時候,我曾經許諾過替他去看北境的風景,條件是接納我回到騎士團裡。
萊恩維特靜靜地聽我說完了這一大段話,其中大部分應該是任何一本遊記中都會出現的描寫,然而他卻聽得那麼認真。
“你喜歡那裡?”
“嗯。其實並沒有受太多苦,我在北境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一路上受他們的照顧,就好像是普通的旅行一樣。”我抬起頭來,望向萊恩維特深藍色的眼眸。“所以,團長不用太擔心我,也不用為當初的事情感到愧疚。”我從未想過讓其他人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沒有人趕來救援的時候,怨恨過麼?”萊恩維特的聲音說不出的沉重,就好像整個人被雨水打溼了一般,疲憊不堪又寒冷無比。
“怨恨自己學藝不精算麼。”我有意緩和對方的心情,“團長並沒有責任。不如說,沒有人有義務負擔別人的生命。如果想著‘艾斯蒂爾會淪落到這番境地完全是我的失誤’,那就逾職啦。倒是我這邊,還一直擔心會不會連累到你們。”
“三世從一開始就打算對騎士團出手,如果你沒有加入的話,就不會遭遇這種事。”對方似乎在這個問題上較真了,我剛想出言反駁,就聽到萊恩維特用一種起誓般的語氣說:“不會再讓你面臨這種危險,我保證。”
他是認真的,認真到我想要立即出言拒絕的地步。然而對方卻像是提前瞭解到這一點一般,率先出口。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的老師的事情嗎?”
我點點頭,“記得。安東尼歐·埃爾維斯,一個整天想著翹班周遊大陸,然而卻又格外正直的騎士。”
萊恩維特微笑了著認同了我的概括,緊接著他便用一種懷念的、堅定的、執拗的語氣說道:
“你們兩個人,我不會連一個都守護不了。”
我沒敢對這個誓言再多說一句話。
這個遊戲從一開始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