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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西斟上酒:原本你和你那太子哥哥,我就怎麼瞧怎麼不般配,現在不挺好?
我冷笑:你倒也真會說笑,現在倒相配了?
塵西撓頭:反正我瞧著挺高興。你自己怎麼想的,我真看不明白。
我搖頭:我自己都不明白。哪裡又需要明白,本來一筆糊塗賬,湊合過唄。
塵西點頭:話倒是不錯。是不是曉得呂佳音跑來,你又吃飛醋?
是又不是,我說不好,就沒吱聲。
塵西只能安慰:她來她的,你們過兩天過你們的,礙得著你什麼事。
可我壓根沒打算說這個:師叔,手頭有倆小錢,做什麼買賣好?
他想了想:這個,你該問暈妹啊,你瞧她的買賣多紅火,我哪裡有她厲害。要我看只要手上有錢,哪裡買賣扎堆哪裡隨便開個什麼,還不都一樣。可月季說不對,生意人盤算起來,就是要精細得多。
好麼,本來以為還能找他細聊聊,師叔看待錢還是馬虎。這事早該找月季商量,幸好昨天早上還算和她提了個頭。
塵西有些訝異:你還用愁錢的事?你還傍著我師兄,他又不能虧了你。
我又不知該怎麼答。師叔瞧不起我,只因我一向也沒什麼出息,怪不得人。
我問起他的事。塵西原本計劃趁慕容凝生辰再上武當耗著她,可人家來信說是近日就要來山下看望兩位師兄,塵西只好老實待著恭候聖駕。
兩個閒人一上午喝酒閒扯,甚無聊,還好有東西吃,不覺到了中午,我總算還能熬,也不嫌餓。
塵西喝累了站起身:我可餓了,你就別躲了。別老在意那些亂七八糟的,弄得越來越不像你。
師叔說的對,我走出師公的院子,去山上走走也不錯,那些沒心沒肺漫山逃跑的日子,多麼令人想念。
走著便要到鏡湖,湖邊是師父帶我練劍的地方,我嫌師父送的劍太重,時常不帶著,有時就地撿根枯柴替代。還用雜書裡看來的道理信口強詞: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則世上一花一木皆可為劍。師父每次笑著搖頭,由得我去。
現在想來這個無劍有劍的理論,看似玄妙,其實道理有用又淺顯。武功如此,人生也如此,再好再次都一樣,跟誰較勁都是跟自己較勁。我是不是不僅僅該放下劍,還要放輕鬆。
以為寫呢,主角永遠柳暗花明且大難不死,哪那麼容易就大徹大悟豁然開朗了。立馬教我付出過分幼稚的代價,遇見無法放下的眼前一幕。
36
36、戰役 。。。
縱使意難平,痛得高興…… 《林夕…歌。頌》
鏡湖邊那兩個人,是師父與呂佳音。因為我並沒有走到湖邊,所站的位置稍隱秘,他們應該也無暇注意到我。我卻可以看到呂佳音彷彿是在垂淚,師父與她相對立站得並不十分靠近,一動未動,手中握著一張紙,似乎也沒有說話,更難以窺見他的表情。還真看不明白,這是怎麼個情境?還君情書淚雙垂?
雖並不曾看到他們有什麼親密舉止,可那畫面,又幾乎完美到了極致,隔著那湖面漂浮的霧氣望去,他二人真仿若畫中無可挑剔的璧人一雙。越瞧越我怎麼就覺得自己那麼罪過,就好像我是那挖人牆角毀人姻緣的大惡人。
我還是……繼續避一避的好。免得太子妃見了我,又毫無道理的刁鑽失態,師父遷了怒,結果倒黴的還是我,怎麼算怎麼不划算。我是註定無法與她好好相處的。
為杜絕一切不愉快的發生,我索性東遊西逛混到了天黑,一時興致大好還摸著黑又復返,在鏡湖裡暢遊一場,餓慘了才回去。不是我作踐自己,那水涼得這樣舒爽,不遊才浪費。跑回去換過衣服,見著師父,他居然還沒吃過飯,板著臉孔問我去了哪?我看看他,扒著飯漫不經心問:師叔沒告訴您?
師父坐下來,也不吃,問的怎麼猶猶豫豫:他說你,吃醋了?
塵西多嘴,大王您也夠直白,問那麼精細是要幹嘛。問題倒是個棘手問題,可惜我這層皮夠厚演技也夠純熟,回答這樣的問題能尷尬起來麼,這可不是我故意提了讓你不痛快:哈哈,他這麼說的?我就知道他沒好話。聽說太子妃今天來了?你們聊天了?她回去了吧?大王啊,我是真醋,可現在這兒沒醋怎麼辦,以酒代醋可好?您快倒碗酒安慰安慰我。
師父不夠意思,愣著也不給倒酒,追著問我究竟上了哪,頭髮怎麼溼的。
我嘆氣:大王,不給喝就算啦。您說我能上哪?我又胡亂逛得迷路了,說起來您別不信,估計再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