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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正的意思肯定是想說,我心裡對您那份敬愛,那是什麼時間東西和人都磨滅不了的。
說得冠冕堂皇的總沒破綻了罷,他若有所思說了聲:是麼,原來是酒話。
看來那通話,師父還是費勁琢磨了的,我擦擦汗。他又問:不是讓你補覺別早起?
我諂媚樣子:揀了便宜不能賣乖,這個道理我懂。只要您有疼徒兒的心,我就挺得意自己不是那可憐人。就更得好好練,不辜負您的栽培。
我應該演得不錯,但他仍一副正琢磨我的樣子,教我很不自在。
三吉那個叫做費血芳的殺手終於教我見著了,不過我仍然認為殺手這樣的職業,實在不適合他這種相貌的人。一個成功的殺手,應該是那種貌不驚人,在街頭擦肩,就如同無數個普通人那樣的,比如沙山伯。而他恰恰是那種教人絕難忘懷的小俊男,眉和眼都透著冰冷的氣質,說實話,和師父小時候有點像。才和我一般大,也不知是裝的還是天生不愛說話,再有一個絕配的冷豔名字,難怪吉少一見傾心。
師父在行程上一向隨和,一幅去哪兒胡來都由得我的寬容架勢,臨了又說不許出家。他說一不二,說了不許,我便不能當著他的面再行張羅,拎壺子那頭,只好提也未提地就作罷。聯絡出家的活幹不成,武當好玩的人都散了去。
小費說他正巧也要提前西去,願與我們同行,我自然萬分樂意,我還從不認得什麼殺手。再說,我本來不便久留打擾人拎壺子新婚甜蜜,就求了師父上路。師父什麼都沒多說,更沒怪我繞了一大圈耽誤了行程,吩咐上路了。
拎壺子贈我一個可以放入荷包的小寶瓶,說是裡邊有別人贈送的西域靈丹,傳言能解千毒,讓我一定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吉少藉口與拎壺子同送我一程,剛送出一段,小費冷冷衝三吉說:你的朋友自然由我代你相送,明年春上我會再回武當,你不必掛懷。
我衝吉少眨眼,再做了個撲的手勢。
吉少害羞告了辭,同拎壺子一起回去了。師父出來那麼久,頭回沒說坐車,我也只能騎馬。因為昨晚上鬧了個大驚悚,早晨演是演了回,看情形是沒能混過去,一時無話可對他說。大概他也覺得尷尬,或者更糟糕,明瞭了我的心思,觸了他的底線,便認為這場玩鬧該當結束了。真是誰認真誰輸,現在只好由得他去,禍是我闖下的,一時鬧了個彼此臉紅,只能慢慢收拾。
一路上閒得無聊,又沒臉找師父說什麼,只好找那小費攀談,反正嘗試把個面癱問得哭笑不得,一直是我熱衷的活。
我問小費:小費,你家住哪?練的什麼工夫?師父是誰?和樂正雨怎麼認識的?在武當住了多久了?覺得武當好不好玩?你覺得吉少怎樣?
小費答:她不錯。
我又問一遍:小費,你家住哪?練的什麼工夫?師父是誰?和樂正雨怎麼認識的?在武當住了多久了?覺得武當好不好玩?
小費答:武當不錯。
我不死心,再問一回:小費,你家住哪?練的什麼工夫?師父是誰?和樂正雨怎麼認識的?在武當住了多久了?
小費答:一個多月。
我現在知道了,話少的人大概都是由於記性不好,因為記不了那麼些,話便少了。小費就是這樣,橫豎只答一句話,能用一個字答明白的,絕對不花費兩個字。我沒說錯,頗有點師父小時候的風範,那時候我要引他說句話,是多麼不容易,卻從未體諒過他也許記性不好。
想想又覺得不對,記性不好,那麼多練功的口訣他怎麼記下的?
和小費攀談不起來,想到這麼有趣的,幾次想開口逗師父幾句,卻又被他面無表情趕路的樣子給唬得沒敢開口。
我也真是皮子夠厚,騎著馬擠到他身邊偷瞧他好幾回,他都沒大在意,終於被他發現一回,問話倒不兇:怎麼了,是不是有事?
我看他沒生氣,就更厚了臉皮和他近乎著說:師父,這小費可愛極了,真像小時候的您。
師父只看著前方:哦?怎麼個像法?
架子真大,我不計較:無論我問多少個問題,只答最後一個問題;說話吝嗇之極,無論問什麼問題,只肯說三兩字。
他還是保持這個表情:哦,是麼,我不記得了。
心裡有東西一抽抽地痛了三兩下,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上回和塵西嘲笑他現在的話比小時候多了,他還說:那個時候年紀小。現在說不記得了,擺明了暗示我:徒兒,你的心思我明瞭了,如果你這樣,這份情對我來說可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