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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輕功還行,但最多尚能算作中流,不然也不能讓我察覺了聲響。
誰能躲這兒嚇我?
往好了想可能是塵西,只有他小孩心性和閒工夫兩樣齊備。可想著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要是塵西這小子他憋了兩年多的話不可能那麼憋得住,更況且,我剛在屋子裡卸了外衣的……他哪能那麼猥瑣。
一不做二不休我衝著出聲的地方便道:壯士,咱們江湖兒女明人不做暗事,您若是為財,錢袋子在桌上,您整個隨便拿,常言道,走的江湖路,花的朋友錢,您就不用給我留半分;您若是有別的什麼難處,說出來我聽聽,雖然我能耐不大,可說實話小妹過得也並不順溜,所謂流淚眼觀流淚眼,斷腸人勸斷腸人,說來咱們說不定能好好合計合計,看看該怎麼幫。
那人不吭氣。
我聞到一股奇異的氣味,一塊帕子蒙上來,隨即我看清了這蒙面人的眼睛,我不認識他。他低頭望著我,發出猥褻的低笑,另一隻手衝我前胸襲來。我想大叫,但是手帕捂得嚴實,發不出聲不說,與此同時眼前卻開始發暈,想舉起手卻發現整個身體都正在癱軟。
媽的,原來是迷藥。早知這刺客來勢洶洶,我就該跳起來跟他拼死搏命。老子不能這樣不明不白陰溝裡翻船,死前還平白便宜了畜牲。難道讓他白當我十年師父不說,臨了還得受這樣的奇恥大辱?我答應他就算遇險也不給師父丟人的那些鬼話……分開頭天晚上就出這等狀況,他不恨死我也得鄙視我。
媽的拼了,我運足全身內息,吃奶力氣一起來,居然真能拎起了掌,朝他後腦勺就是死命一砍。他立時倒在我身上,我使勁甩脫那塊手帕,噁心到不行,但沒有力氣搬動人。
好半天才緩過勁,把人摔到地上,探了探他的鼻息,竟然沒氣了。我還以為只是把他敲暈了過去,看來剛才那一下子,使上了十二分力,正中啞門。我嚇得手抖,往常說了什麼大話都沒用,殺人我還是頭一遭。
頭回(炫)經(書)歷(網)那麼驚悚的大事,家裡卻只有我娘和芝芝,我怕嚇著她倆和孩子,又不敢出房門去找人。深更半夜,老爹於軾都還在宮裡,師父更是不在身邊,難道我就要這麼徹夜守著這具屍體,睡又睡不得,欲哭無淚。
有人輕敲窗。完了,我這條命看來今晚是得交待在這兒了,這刺客它是死不絕了啊。
握了劍正琢磨著拼上一命之前,如何給師父下留句話,外頭卻說話了:侄女你到底在不在。
塵西是親切的,可還是頭一次,覺得他親切至此,我奔出門,一扯上他的袖子大哭。
待我喝口水平靜下來,塵西也弄清了來龍去脈。塵西不以為然笑話我:人都殺了哭給誰看?得嘞,我不是在麼,再多點幾個燈起來,還怕什麼。回頭我告訴你師父,他教得不錯啊。侄女,臨危不懼,長進了。我師兄還在宮裡頭?
我憂心地點點頭,本來他訊息就靈便,我們沿途還給他捎了信。就是不知道我遇的這險,和師父那頭有沒關聯。誰派的這麼個下三濫的人,害了我又有什麼好處,怪我平時根本願不分神去把那些爭鬥事去想上一想,自認並不是個笨人,事到如今卻發現腦子根本不夠用。腦袋砸了也沒用,他遇上了什麼樣的險境,我此刻根本無法知曉。這般此心裂肺的焦躁,真真比他不理我,還要煎熬。還是我自作聰明瞭,我從不把自己當一盤菜,然而我的人生依然被動。
我和塵西東扯西扯,終於八卦到了我和師父的事。一想到他我又是擔憂又是心酸,心頭微微又有絲甜,一時不知道答什麼好,只裝作羞澀點了點頭。塵西誇我:我走得時候說來日方長吧,他也就是鑽個牛角尖,他對你本來就好,想明白了肯定錯不了。我說,我師兄那個……挺厲害吧。
也就是塵西,我倆從小沒有規矩不分大小廝混慣了,什麼笑話都說,什麼避諱也無,要第二個男的敢問我這話,保準立馬被我扔窗外去了。嘿嘿,那個……自然是厲害的,我誇過他幾回,還說他真對得起這魔頭的稱號……他臉上沒掛住,有點羞,而且因為沒什麼義氣,心裡有多得意,也不肯告訴我。可如今這個情勢,我哪有心思跟塵西打趣這事。我揮揮手打發他的沒正形:你也就會欺負我,你不會自己去問他?
我心事重重,聊得心不在焉,忽想起來該讓塵西瞧瞧地上這殺手的臉。我不認識,沒準師叔哪裡見過。塵西拉下地上這人的黑麵罩,搖了搖頭:我哪會見過,不過這人有標記明顯,臉上二道橫長的疤痕,並不多見,可以去打聽打聽。
我瞧了眼,又想起奮力一搏時的危急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