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小陳一臉無辜。他早不知耗費多少精神,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他,難道照顧一個失戀的男人很好過嗎?他自己也還在失戀中呢!
“你是誰啊!我陳明彰不跟來歷不明的女人講道理!”他不悅地挑挑眉。雖然他的哥兒們徐靖是個謙謙君子,但他可不是!對於不講理的女人,他從來不假辭色。
“哈!”朱瑋韻嗤之以鼻。”你聽清楚了;我叫朱瑋韻,我有說錯嗎?!勸人勸成這副鬼樣子,你實在太失職了!有等於沒有!”“拜託!是誰把他搞成這副樣子的?!可不是我這個男人,你們女人全都是禍水!誰沾上了誰倒黴!他會變成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全都是因為被人甩了!你還好意思說是我的責任?!”“我說你們男人才都是無能又沒擔當呢!自己情緒控制能力差,就把責任全推到女人身上,難道女人是負責讓你們快樂的工具嗎?”兩個初次見面的人居然唇槍舌戰起來,賴鬱安更頭大了。
“水……水……”徐靖呻吟道。賴鬱安沒聽清楚,秀眉蹙了起來。
“靖,你要什麼?”她俯身柔聲問。但那兩個人卻愈吵愈烈,她終於受不了地出聲制止。”你們別再吵了行不行!我會照顧他的,你們兩個明天還要上班,先回去吧!小陳,如果他明天沒辦法去上班,就麻煩你幫他請個假。”“沒問題!”盯著賴鬱安的他一時忘了跟朱瑋韻舌戰,心想她真是漂亮!難怪徐靖會為她神魂顛倒。
朱瑋韻萬分不放心地和小陳一起離開後,賴鬱安倒了水,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頭,緩緩地喂他喝水。
徐靖彷彿清醒了點,但眼神焦距仍顯得渙散。
“鬱安……”“是我,怎麼喝這麼多酒?”她柔聲問道,放下了杯子。
“你怎麼會來?你不是不要我了嗎?還來幹嘛?”他頭痛地坐起身來。方才模模糊糊中,似乎覺得是她來了,但他又不敢這麼奢望。
“誰說我不要你了?是你不想見我,所以我才想讓你冷靜冷靜,你卻把自己弄成這樣,你是在懲罰我嗎?”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她絕不能眼睜睜看他這樣下去,就算賠上一生的幸福她也認了。
“你在乎嗎?”這一刻,再多的酒精也澆不滅他眼中的火熱。
“當然!”她的誠摯撫慰了他千瘡百孔的心,他衝動地擁緊了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她輕擁著他,柔聲道:“靖,我在乎你。在我生命中,你佔據著重要的位置,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這一點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鬱安,我好痛苦!一想到我從此失去了你,我就痛苦得幾乎要活不下去!”他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脆弱。這幾天來他過得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為何奮鬥。
“你不要嚇我!”賴鬱安俏臉發白。
以這些年來徐靖對她的重視,連她自己都覺得她是徐靖生命的重心,他奮鬥的動力,萬一自己真的離開他……徐靖的父母都在南部,他是為了她才獨自一人在臺北奮鬥的。為了愛她他可以說是付出了所有,受人點滴當湧泉以報,除非她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才會對這些視若無睹。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過去的事我們誰都別再計較,好嗎?鬱安,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知道嗎?!”拋開了尊嚴驕傲,這些天他醒悟自己若真的失去了她,他只是一具行屍走肉,今生再也不完整。
如果曹宇恆回來這麼久她都不曾提出過分手;那麼是否表示她選擇的其實是自己?那他又為何要賭氣地將她逼走?賴鬱安無聲地點頭,淚水悄悄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再也看不見前方的景物了……她看不見希望,也看不見曹宇恆,像是有一把利刃,狠狠地毫不留情劃在她血淋淋的心上,疼痛漸漸變得麻木了。
宿命論者說,人的命運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好了,或許這句話是對的。每個人都有著不願意做卻不得不去做的事,這就是人之所以為人應該負的責任。
如果今生她註定了該揹負徐靖的感情,那麼給予他一生的幸福就是她的責任。在點頭的那一刻,她決定了一生的方向。徐靖的快樂與痛苦,比她糾纏不清的感情重要;她認了命地接受命運的安排,這樣的生命會簡單許多吧!
在極致的痛苦中,她找著了曹宇恆跟他說了些話。她已經不記得自己跟他說了什麼,大概是說兩人不再見面,以免徐靖誤會之類的話吧!那張俊臉上痛心疾首的神情她再也揮之不去,她不敢問自己這麼做是否值得,只知道她非這麼做不可。
“什麼?!你要回美國!”康芷寧不可置信地大叫。他才回來幾個月,竟然就要走了?以她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