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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樣。”
“雷濤,你看明白娟娟最後的話了麼?”楚雲樵看到我拿著信長久不語,有些焦急地問我。
“當然。”我笑了,這是三個月來我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
“我明天去印尼,你呢?”他繼續問。
“我等她回來!”我信心滿懷。
那夜,雲樵走了以後,我撥了那個號碼。電話只響了一聲便被接起。她的聲音還是那樣溫軟動聽,她的感情也還是那樣純淨真摯。我們說了好多,直到我的手機兩塊電池都沒有電。
凌晨5點睡**的時候,我還在笑。感謝上天對我的仁慈!
這一覺睡得很沉,在夢中,我已經親手為娟娟披上了婚紗,以到於被手機的鈴聲吵醒時,我的嘴角還帶著笑。
“雷濤,印尼海嘯了。”楚雲樵的聲音是那麼不真實,卻的的確確說著那麼真實的一件事。
我飛身下床,開啟電視,所有的臺都在播送著這條新聞。我開始撥打娟娟的手機,一遍又一遍,除了那個機械的女聲,再也沒有那個溫潤的聲音。
我的心跳得很快,我的咳嗽不曾停息,來不及戴眼鏡的我像無頭蒼蠅樣在屋子裡四處亂竄。我不相信幾個小時前還在對我說“等我回來”的人就這樣沒了,我不相信!
我沒有和楚雲樵一起去印尼。因為,那天上午,我吐血昏迷了。等我醒來,已是當天的傍晚。我扯掉身上的那些管子,第一次公權私用,讓**銀行為我包了架飛機。然後,我在半夜的時候趕到了印尼。
可是有什麼用?我再也見不到娟娟了,活生生的、淡淡笑著的、呢喃軟語的娟娟。我終於看到的,是冷冰冰的、雙目緊閉的、腫脹變形的娟娟。我以為我會上前抱著她的屍體哭。但實際上,我什麼也沒做。因為,在看過那一眼後,我發現我的眼前已是白茫茫一片,我連她的位置也找不著了。
原來,人是拗不過命運的。我的命在出生時便已註定。我會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走身邊所有親近的人。即使我不信命,即使我抗爭過,到頭來,我還是躲不過註定的命數!
我是――天煞孤星!
回國後,我在醫院住了將近三個月,當終於可以出院的時候,我發現,即使戴上2000度的眼鏡,我的眼前依然是白茫茫的。吳醫生說,因為受到強烈刺激,我的視神經已完全萎縮,沒有辦法再治療。很快,我就會完全失明。我笑笑和他說了聲謝。
這一切,對我而言,都不重要了。我是天煞孤星,註定是要孤獨終老的,所以,看不看得見這個世界,看不看得見周圍的人,對我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呢?相反,失明,對我而言,也許是一件最合適不過的事。那樣,我就真正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了,不看不想,一個人……
我辭了職,一個瞎子是不再適合做銀行行長的。我賣了別墅,因為那裡有太多娟娟的氣息。我搬到了城郊一個僻靜的鎮上,那裡遠離繁華,空氣清新。我自學了盲文,訂閱了盲文的報紙和雜誌。每天,我習慣閉著眼,吸著煙,摸著那些凸起,感受一個真正盲人的生活。我想,我已經融入其中。
我命令自己不再去想那些過往。不去想楚雲桐、曲娟娟、不去想那些過去的歲月。可是,大腦有時候是不聽你的指揮的。於是,夜裡,我愛上了去那裡唯一的一個酒吧喝酒。我不知道那裡叫什麼。因為,我已經看不清那亮亮的霓虹招牌上大大的字到底是什麼。我只知道,那裡每到夜裡便人聲鼎沸。我喜(87book…提供下載)歡那份熱鬧,那可以讓我覺得自己不再孤獨。我在那裡可以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伏特加、威士忌、白蘭地、朗姆……然後,我帶著薄涼的醉意回到家裡,快速地睡去。
秋天來臨的時候,我發現我幾乎看不見了,連白茫茫的感覺都很少有了。黑暗,成為我生活的主題。不過,這也挺好。我終於不用再分辨白天和黑夜,因為,我的心已不再需要陽光!
81、邂逅(1) 。。。
2005年9月的一天夜裡,A城城郊一個叫“刀鋒”的酒吧裡。
汪紫衣平時是不去酒吧的,可是現在她在。
汪紫衣平時是不愛盯著一個人看的,可是現在她在盯著一個男人看。
汪紫衣平時是沒有好奇心的,可是現在她每個毛孔的好奇細胞都被那個男人勾起來了。
在打量了那個坐在角落的男人第108次後,她終於忍不住戳了戳柳曉鋒的手臂。
“哎,柳老闆,那個男人,喏,就是那個,坐在角落上穿黑色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