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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範總編,我希望的,只是一份相對固定的工作和相對輕鬆的責任。”
“好,好,都按你說的辦。”範文鐸滿臉堆笑:“不過,紫衣,這個雷濤這條線,你還得負責跟下去。”
汪紫衣暗自一笑,那個,不需要你說。我可以天天跟。
“他的事公眾都很關心。我們雜誌社也想借這次機會繼續做個人物的專題,反映他的經歷,最好……能挖掘一些轟動性的、不為人知的事……”
汪紫衣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她抬頭瞟了一眼範文鐸:“範總編,我們是財經雜誌,不是八卦週刊。”
“紫衣,我不是那個意思……”範文鐸擦了下臉上的汗,“我只是說,我想做一個關於人物生活的紀實。說實話,雷濤一直是A城甚至全國青年人的偶像。很多青年一代羨慕他的成就,模仿他的作派,但更多的,急切地想了解他的成功經歷。不過,他為人一貫低調沉默,對於他成功的過程包括他過去的經歷始終是個謎。所以,我在想,我們雜誌能不能做他這方面的專題,瞭解他成功以前的生活,也算寫給青年一代的勵志紀實。”
“可是……”汪紫衣絞著自己的手指。拒絕的話似乎已不像剛剛那樣決然。說實話,範文鐸的話也戳中了她心底深處的那個點。他的過往對於自己何嘗不算是一個謎。每每談及,他總是不著痕跡地引導到另外一些事情上。體諒到也許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自己也就不再深究。可是,那些各樣的猜測卻一日深似一日地埋在了心上某處,此該被範文鐸的話一戳,便又竄了出來。
“能把一個從不接受專訪的人的專訪寫得那麼出色的人,一定也有辦法寫出我要的專題。”範文鐸看著汪紫衣變化的神情,自信的笑浮在臉上。早年的心理學專業為他很好地察言觀色打下了深厚基礎。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對自己的提議動心了。
“我覺得,你可能還是應該先跟本人溝通吧……”
“這個是肯定的,只要你同意我的提議,我一會兒就給他聯絡。當然,我希望這個專題不會寫成八卦聊文,而是從他某天,某周的生活紀實入手……”
他居然真的答應了範文鐸……
握著手中的湯尼水,汪紫衣有瞬間的恍惚。
前幾日,當他親口告訴她,他同意了範文鐸的方案,暫訂以他一月的生活作為她紀實的物件時,她差點驚掉了下巴。
“你何苦為了我……”
“不是的,紫衣。”那人一揮手就斷了她未說完的話,“不是你告訴我的嗎?只有坦然地面對世人了,我才能做回以前的雷濤。借這個機會,我想試試。”
“濤……”差一點,汪紫衣就把範文鐸的全盤計劃告訴他了。她知道,有些事,他一定未曾完整地告訴他。可是,心中深埋的那個“幽靈”又竄了出來。天知道,她是多麼想借這個機會了解得更多。濤,這次,原諒我!
“我相信你,也請你相信我!”汪紫衣未說完的話在男人聽來,只簡單地理解為了為他擔憂。他的心一暖,取下眼鏡,坦然地“望”著她,笑得溫潤如玉。當然,他沒能看到對面女人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惶。
現在,她來了,坐在“國際金融年會”的會場中,等待他的出場。這是他本週行程中最重要的一筆。原本作為獨立董事,他毋須出席這樣的會議。可是,作為本次會議主辦方的A城**銀行畢竟是他曾經傾注了無數心血的地方。因此,當對方誠意邀請他在今天的“特別”中發言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同意了。
會場的掌聲如潮水般響起的時候,汪紫衣發現自己的心竟跳得有些亂七八糟。抬起頭,那個人已走上臺來。
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襯得他的身形愈發清逸頎長,黑框眼鏡下,那雙失明已久的眸子絲毫看不出異樣。他沒有拿手杖,但步履卻一如既往的從容。
汪紫衣知道他昨天讓秘書帶過來“踩了場”,但親眼看到他這樣熟練地走到臺上,走到發言席上,她的心還是止不住地顫動了。她不知道這短短的十來米路,他昨天到底走了多少遍,但現在,她看到了他臉上的笑,那種自信的淡定的從容不迫的笑。下意識間,她輕輕地輕輕地動了動自己的右手。那裡,如同往日一般,戴著那串藏飾手鍊。它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但是她笑了。她相信他聽到了,因為在他調整面前的話筒時,她分明看到他朝著她的方向滯了下,唇邊的那個笑多了份溫柔。
汪紫衣猛地低下頭,她不敢再抬頭看他了,因為她的心就快跳出胸腔了,萬千思緒最終都化成了筆下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