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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濤抬起眸,再細細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人,聲音已經顫抖。
“你還記得,10年前,在A城開往G市的班車上,一個血流滿面的瘋子嗎?”
記憶迅速回復到10年前,那班車,那個著淡藍豎條紋襯衣,臉上帶著瘋狂,眼底佈滿傷痛的男人……
記憶中的那個身影與眼前病床上的人影迅速在大腦中交織對比往復……
“是你?!”
59、糾結 。。。
清晨,雷濤從睡夢中醒過來。
緩緩睜開眼,再下意識地眯起,在室內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
住院三天了,每天醒過來的時候,那個長髮高挑的身影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的面前。
“睡得好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成了她的一句“口頭禪”。
不過,今天,那個人兒沒在。雷濤有些失落地輕嘆了口氣,一手撐了床,把自己的身體慢慢挪起來靠在床頭,再摸索著戴上眼鏡。
僅僅是很小很輕微的幾個動作,一氣做下來,卻有些微喘,連帶著還咳嗽了兩聲。雷濤輕輕地撫了下前胸,暗笑著自己的孱弱,一隻手已摸到了床邊的一包煙。
這兩天來,像“犯人”樣被那個表面溫柔內心兇悍的醫生牢牢地“看管”著,連煙都只能在上廁所時做賊般吸兩口,完了還得讓那個狗一樣嗅覺的醫生從頭到腳聞個遍。心裡真是鬧得慌。
吐出一個菸圈,雷濤微微笑了笑。表面溫柔內心兇悍……自己給曲娟娟下的這個結論要是讓她知道,不知會怎樣呢?
“砰砰砰”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沉浸在嫋嫋青煙中的雷濤一個激靈,慌忙摁滅手中的煙,又把枕邊那包煙往裡面塞了塞,才正正音,叫了一聲“請進”。
進來的並不是曲娟娟,而是一個20歲上下細眉細眼穿著護士服的姑娘。
“不好意思,我以為娟娟姐在這兒。”看到病房中只有雷濤一個人,那個護士臉有些紅。
“她這兩天是在這邊,現在可能有事出去了。你有什麼事嗎?”
“哦,也沒什麼,想管她借樣東西。她不在,我一會再來吧。”姑娘略低了頭,臉更紅了些。
“歡歡,你怎麼到這兒來了?”王歡歡正慌忙向門那邊退,曲娟娟已推門進來了。
“娟娟姐,又要管你借樣東西。”王歡歡瞄了一眼病床上的雷濤,壓低了聲音:“我們出去說。”
說完自己的需要,王歡歡並沒有立刻走的意思,站在病房門口,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往裡面再瞟了瞟。
“娟娟姐,那人是誰啊?聽說你為了照顧他,調了兩個班?”
“**銀行的行長雷濤,算是我的一箇舊友吧。”曲娟娟也望了一眼病房內,臉上的神情是有些躊躇。
“以前的男朋友?”
“別瞎說,就是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曲娟娟突然紅了臉。
“我看不像。從沒見你對哪個病人這麼上心的。”
“你才多大啊,就懂這個,沒正經。快去忙你的去吧。”曲娟娟輕輕打了下王歡歡的肩頭,臉更紅了些。
走進病房的時候,曲娟娟突然有些心虛。因為她發現雷濤靠坐在床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嘴角還掛著個若有似無的笑。
王歡歡是個大嗓門,剛剛在門口的那些話不知被他聽去了多少。
一想到這個,曲娟娟就覺得有些尷尬,她搓著雙手向雷濤方向移了兩步,“那個……你醒了?”
“睡得好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雷濤臉上的笑更深了些,模仿著她每天的“口頭禪”衝她打趣道:“我當然早就醒了?難道剛剛你進來的時候,我還在睡嗎?”
曲娟娟的臉更紅了,也不接話,有些扭捏地走到雷濤的床邊,從包裡摸出一支溫度計,對著光看了看,遞給雷濤:“腋下,6分鐘。”
“我早就不發燒了。”雷濤接過溫度計,並沒有急著往腋下放:“有曲醫生這麼精心的照顧,再燒就說不過去了。”
“昨夜都還有些低燒,還是要再量量。”曲娟娟故意忽略掉雷濤話中的戲謔,一本正經地對他說。
“其實,那個酒精很舒服。”雷濤順從地把溫度計夾在腋下,繼續打趣。
“什麼酒精?”曲娟娟一時不明白他所指。
“別以為我當時燒糊塗了啥也不知道,當時我只是沒力氣說話,心裡亮堂著呢。我知道有人在我高燒的那晚,不眠不休地替我擦酒精物理降溫,我還知道那人不斷地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