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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吵架了！”舒煦陽嘆了口氣說道，“唉，染染把所有事情忘記了，看咱們兩個的眼神也陌生，看嚴暄的眼神更陌生，除了對孩子笑過，那嘴角就再也沒揚起來……”
“程希！”
“恩？”
“你去問問嚴暄到底出了什麼事！”
“為什麼是我？！”程希滿臉驚恐的挑著眉，又驚愕的瘋狂搖頭，“要去你去啊，我可不敢問！你看我姐夫的模樣，幾乎要殺人了……他梟龍幫老大，身手了得，我可不去招惹他。”
“艾瑪……你是警察還怕黑道的！說出去笑掉大牙！”
“你不怕為什麼不自己去？”
舒煦陽和程希像是說相聲一般，在嚴暄座位後面高談闊論，雖然兩個人口中都說不敢，但又刻意讓他將他們的話聽到……
嚴暄只是嘆了口氣，繼續合著眼。空姐去送餐的時候，也只是睜開眼搖頭，然後繼續閉著眼。
看到嚴暄的模樣，舒煦染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男人現在是擺臉色給她看嗎？呵……可笑。
“媽媽，爸爸很困嗎？”嚴信一口吃掉母親餵過來的義大利麵，嘟起泛著金黃色醬料的小嘴問道。
“媽媽不知道……”舒煦染笑了笑，用紙巾將孩子的唇擦乾淨。
“那我去問問好了。”嚴信笑著從座椅上跳了下來，又迅猛的躥上嚴暄的膝頭，用力搖了搖男人的胳膊，“爸爸，媽媽問你是不是困了。”
舒煦染和嚴暄之間只隔著一條走道，清楚的聽到了兒子的話後，也只是無語的看了看坐在旁邊的男人，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後又各自避開，沒了其他的交流。
“嚴信，你回去吃飯，讓爸爸休息一會兒……”嚴暄耐著性子說道，可是語氣中卻全是敷衍。孩子眨了眨大眼睛，又回到了舒煦染身邊，良久，才訥訥的自言自語到，“爸爸只有在不開心或是要講道理的時候叫我嚴信……可是我今天沒有犯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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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因為是親人
“你沒犯錯，乖，好好吃飯。”舒煦染給了孩子一個大大的笑臉，又不著痕跡的看了嚴暄一眼。
從韓國回程的飛機其實並不會坐很長時間，飛機落地，嚴暄才緩慢的睜開眼。出了機場，韓嘯已經等在門口了。一行人上了車之後，嚴暄依舊面色鐵青但又泛著煞白的閉目養神。
嚴信很喜歡韓嘯，非要讓他帶自己去武館打拳，韓嘯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嚴暄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也就權當同意了，答應下來。程希有事要回警局，一下飛機便走了。寬大的休旅車其實也並沒有多少人，可卻因為嚴暄冷若冰霜的臉色而變得寒氣密佈，舒煦染和嚴暄的第一次冷戰，就這麼僵持得格外讓人驚心動魄。
車子在一棟老式別墅前停下，舒煦染輕輕走下車，眼神細膩的摩挲著眼前的一草一木。因為還是在正月，天氣還很冷，微微張開嘴，就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霧氣飄出去。嚴暄和舒煦陽一前一後走進門，舒煦染卻慢慢向草坪上的鞦韆走去。
如果女孩子的童年中有秋千，那她一定過得像公主般幸福吧？舒煦染勾了勾唇瓣坐在上面，刺稜的寒氣便順著屁股和大腿席捲上來，她沒有躲開，依舊滿臉帶笑的撫摸著鞦韆上的鏽跡斑斑，修長的腿輕輕一踢，鞦韆便滋啦啦的響動著，雖然破舊，但讓人安心。
舒煦染將隨身的手包放在膝上，一下又一下的搖晃著雙人鞦韆，臉上的一絲絲笑意也慢慢收斂，變得苦澀。再沒有什麼比身臨其境更能讓人有觸感了，可是現在，她的腦海中沒有任何與之匹配的記憶，沒有記憶的人連根都沒有，就像飄在這個世界上一般……孤寂。
“哈……好冷啊！”舒煦陽一邊嘆息一邊端著兩杯奶茶走出來，輕輕坐在了舒煦染身邊，兩個人一起佔領著不怎麼寬敞的鞦韆。13757294
“來！哥哥弄了你最愛喝的奶茶……拿著。”舒煦陽笑著把精緻的瓷杯放到舒煦染的手中，眼神溫和的看著妹妹絕美的側臉。
舒煦染的手輕輕環住杯子，嗅了嗅奶茶醇厚的香氣，她以前最愛喝奶茶嗎？不知道。但是現在，沒有什麼喜歡的飲品也沒有什麼討厭的。
“我一直覺得，我的妹妹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慧的女子，尤其是在面對婚姻的方面。”舒煦陽慢條斯理的說道，俊朗的唇瓣上勾起了一絲淡然的淺笑，“就算你失去了記憶，這一點也是天性……變不了的。”
舒煦染知道哥哥要說什麼，眼睛低垂著定在了手中的杯子上，睫毛安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