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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暈眩過後,方才回過神來,爆發出更為熱烈鬧騰的唏譁。
能夠如此容傾天下的,若非神族大王子、澤西?波蘭格勒又會是誰。
特萊斯與弗萊恩曾與澤西數度面緣,此刻再遇澤西,雖仍覺驚豔卻未再驚訝,不知為何兩人齊刷刷轉頭去瞧伊琳的反應,心內不約而同都產生一個念頭:
糟了,他(她)可別給這聲名狼藉又盛名天下的花花公子勾了魂去。
然而,當瞧見伊琳眸光閃爍,面沉如水,目中明顯騰起一絲惱怒嫌惡之意,緊緊咬得下唇現出一排深深烙印——兩人立馬放下一半心:‘還好,她對他沒啥好感。’但隨之,又提起另一半心,驚忖道:‘難不成,他(她)與澤西早就認識了?’
念及此,弗萊恩頓時漲紅一張蘋果臉,醋意衝上腦門,他單純歸單純,人並不傻,腦子一彎兒便拐到那一條路且越拐越遠,直接聯想到在自己之前伊琳究竟有過幾個男人,得到她初夜的又是哪個男人,她一見澤西就是一副恨煞的摸樣,莫非澤西也曾是她入幕之賓?莫非她的第一次就是給澤西這個浪蕩子霸佔的?
至於特萊斯,心中則更五味雜陳,他不是看不出身邊這個叫伊凡的灰髮少年有些蹊蹺,若他真是普通貝緹如何能生得如此不俗容貌,更不用說,他頸口微露的一段冰肌雪膚相較帕特里亞任何一位花樣少女都要來得細膩柔滑、白皙無暇,而他渾身上下散發的淡淡異香更是引人遐思——他當真是男兒身嗎?若他是女扮男裝,那他。。。她到底是誰?!!驀然間,一種融合了驚惶、失措、糾結、掙扎甚至痛苦的思緒填滿特萊斯的大腦,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感覺到在所有被他遺忘的東西里,沒有一樣能比這個疑惑來的更重要、更。。。揪心。而當特萊斯神情複雜地凝視伊琳的時候,伊琳的目光卻始終恍若未聞,只一味關注著高臺上的迎風佇立的人影,這又讓特萊斯感到沒來由得煩躁,還帶著一絲莫名的嫉妒,那一剎,他甚至想伸手遮擋她投向別的男人的視線,跟著將她帶到一處無人之地,扯開她的襟口,仔仔細細驗明正身。。。
正當臺下二人各懷心思,臺上的澤西已然發話,一手指向身側絞刑架上吊著的,一個渾身纏滿鐵鏈的白衣女子:
“眾位看清了,這便是妖族同黨,那位被傳得沸沸揚揚的聖玫瑰公主。”
聞言,方才熱鬧非凡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千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白衣女子,四周寂靜得只餘枝葉簷角雀兒啼鳴。
“聖玫瑰公主的傳說紛紜流傳之久,足以迷亂世間愚眼,卻始終躲不過明者智者之心。”澤西薄唇微抿,不怒自威,一雙翠玉綠眸清淺如碧,神情涼涼淡淡,吐出的話語一字一字擊打在伊琳的心房上:“經確鑿查證,聖玫瑰於半年前出現在波蘭格勒邊境領地普朗郡,而後被本王識破其妖孽本性,擒之囚禁神族王宮之內,孰料其狡詐多端,色誘神族二王子得以逃離,本王一路追捕,不想其藏匿巫倫尤克鬼域,故技重施狐媚鬼王琉黎?巫倫尤克,吸取鬼王精血,最後害得鬼王國破人亡!此等‘聖玫瑰公主’,真正妖孽投胎,霍亂聖陸,乃是不折不扣的邪魔妖孽!”
“胡說八道!”特萊斯驀然一喝,連他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衝口而出:“你憑何說她禍國殃民?你可有證據指她殺人謀命?!”
“證據。。。自是有的。”澤西的眼角一瞟,餘光溜過人頭湧動中的特萊斯,也溜過特萊斯身邊的灰衣少年,唇邊漸漸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跟著隨手一招,一名侍從應聲捧上一堆衣物堆在臺上。
“看見了麼?”澤西一邊指著腳下衣物,一邊盯著伊琳的方向,姿態益發輕鬆自得:“這些都是半年來聖陸上離奇消失的術者遺留之物,我聖陸各國衣物布料均有不同,且不少望族門中仍保留著在襟內繡上自己名號的習慣——本王已與各國戶部名冊悉數對照,這些都是在聖玫瑰現世聖陸之後失蹤的術者,且失蹤的時間、地點皆是聖玫瑰經停之時、之所,譬如神族憲兵衛第六分隊隊長達文、巡夜衛第十小組組長馬克、還有護城騎士團第七排的副統領傑夫;譬如鬼族燈塔守衛喬安娜、強尼、斯圖格、安東納;再譬如途經奧斯丁的火族士兵和魔族侍從。。。他們無一例外都在聖玫瑰出現當地的同一時刻被噬精魂,若單單只是其中一樁倒也能說純屬巧合,若全數皆然——敢問世上可有如此巧合?”澤西抽出一柄長劍架在白衣女子的頸項上,聲色俱厲地喝道:“妖孽,你吸盡我聖陸術士精魂,殺戮無數,惡貫滿盈,今日落入本王之手,待罪伏誅,是謂罪有應得!為著死去的無辜亡魂,本王願以一己之手沾汙造業,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