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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陳歐那如媚如幻的低沉男聲，如果不是那一層雞皮疙瘩太過於真實，S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夢到某些不好的東西。
雙腳落地，沒有穿鞋，S拉開了一旁的厚重窗簾，天際已經露出了一比魚肚白，她依稀記得，曾經的某個清晨，她和軒轅璽澤一起看過這樣的光景。
那個時刻正好也是今天，也是阿瑾生日過去的那一天。
有些事情，如同刻進了骨子，一旦融入骨血，就再也無法忘懷。就算是真的忘記過，某個驀然回首，那些腦海中清晰的畫面依舊站在原地等她。
或許是因為回憶太纏人，當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時，S才發現有人進來了。
“你和他很熟？”軒轅璽澤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害怕嚇到了身旁的女人。
S沉默半晌，搖了搖頭，她想起晚上是陳歐開車送她回來的，軒轅璽澤應該看到了吧，最後點頭，“……我……我下去喝點水……”
聽到S口吃，軒轅璽澤一下子沒有忍住噗哧笑出聲，手指輕輕刮過S的鼻頭，“你還是老樣子。”
“……”房間內的沉默，讓軒轅璽澤艱難開口：“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找你……”
S習慣性地低頭，微微側過了臉頰，“我什麼都不記得……”
“我最靠近你的時候，是那次在雲南麗江，我知道你就在那裡，可是你就是不肯出來見我，等到我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後，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甚至，我懷疑過你是不是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好，那你告訴我，那個時候的我，究竟該怎麼做，我才二十出頭，你要我哭著在你面前下跪，求你去救那個孩子嗎？”她也曾想過寫信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可是何聖手根本就不會給她一點點機會！
嘴角的笑意變得淒涼，抬起頭，S淺笑著，“還是，你想知道孩子死前究竟是經歷了怎麼樣的煎熬，我又是如何落魄，讓你去滿足你那高貴的自尊嗎？”
告訴他，她是如何成為一個瘋子，成為一個小孩子看到她，就躲得遠遠的瘋子嗎？
軒轅璽澤彷彿被人猛然扇了幾巴掌，嘴角那抹凝固的笑意緩緩消散，可是那額頭處的青筋暴露，微微跳動著，那微啟的薄唇，卻是無法說出一句話。
很少看到軒轅璽澤失落的模樣，可是看到這樣的軒轅璽澤，S還是會心痛。
那些控訴，在傷害軒轅璽澤的同時，也在她的傷口上狠狠撒了一把鹽，胸口處未結痂的傷口一陣陣隱隱作疼。
對，當初，是她太過於任性，將軒轅璽澤從她的世界中徹底驅逐，軒轅璽澤沒有給她留一點退路，花言巧語的前一刻，兩人相依相偎，可是下一刻，她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推開。
任憑她心底流血，有時候S會想，如果當時甄愛真的將她的血抽乾了，她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如此痛苦？
她會永遠地陪著那個夭折的孩子，而阿瑾也不會走……
“為什麼不肯告訴我真相？”軒轅璽澤的語速很慢，像是在極力剋制不安的情緒一般，“你知道我是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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