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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五年後,意外還是發生了。她有了夏夏。就像所有惡俗的故事一樣,安淮從此銷聲匿跡。或許害怕了,或許是別的原因,他就這樣拋下了夏漣漪母女,一別便是陰陽相隔。
“自始至終,媽媽都愛著他,她相信安淮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言喻的苦衷,逼不得已才離開她的。”夏夏懷裡揣著母親的日記,小聲說,“她叫我‘熙妍’,是希望我可以陽光快樂,可愛美麗,只是,這十五年來,我的陽光卻只有即將消亡的太陽,我握都握不住,只有將它們藏在眼睛裡……”
我確實從未了解過她。好像這五年來,我們都不過是彼此的路人甲乙,她守著她的小小世界,我自認為早已走進了,其實竟是與它背道而馳。原來,我才是那個假惺惺的自私之人。
“天都這麼黑了。夏夏,今晚就住在蘇薇家吧。”
“沒事。”夏夏起身,徑直離開,“我不怕的。哥,還有蘇薇姐,謝謝你們。”
安淮決定要回撫養權。
居委會認為,夏夏爺爺的年紀實在太大了,指不定哪天會離開夏夏,把她交給安淮才是最明智的決定。何況,以安淮如今的經濟實力,完全可以讓夏夏過上更好的生活。只是,夏家的大門從那天開始就一直緊閉。她被爺爺再一次鎖在了屋裡,整日整日地唱戲,他不讓夏夏出門,連夕陽也不許她看了。
夏爺爺怕失去夏夏,一如當年失去自己的女兒。可這樣極端的行為,只會一下下挑撥著安淮的底線。
“造孽啊!”媽媽下班回來,把菜提進廚房,“這麼折騰下去,難受的還不是夏夏?”她嘆一口氣,卻在下一秒將話鋒對準了我,“英濼(此字念落),你可不能沒心沒肺地對待蘇薇,聽到沒?!”
“媽,你扯哪兒去了?”我又好氣又好笑,從臥室走出來就看見了坐在院子裡的安淮。他穿著件淺綠色的T恤,拿著一張報紙扇著風,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扇始終緊閉的大門。已經十天了。安淮把夏夏的爺爺告上法庭已經十天了。在判決下來之前他就每天守在這裡,希望可以像上次一樣再見上夏夏一面。
院裡沒有一個人願意理會這個“負心漢”。只有我媽媽和蘇薇的媽媽偶爾會送上一碗冰鎮綠豆湯或者一牙西瓜,不等答謝便扭頭進了屋,十幾分鍾之後再出來收碗。誰都沒有想到安淮竟然會有如此好的定力與恆心。
蘇薇推著單車走進來,看一眼安淮,無所謂地撇撇嘴,停好車走到我跟前,壓低了聲音:“他還不走?真服了,早幹嗎去了?”我笑笑,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大熱天的,哪兒去了?”蘇薇拿起一隻桃子啃了一口,說:“下個月校慶啊,準備排節目。哎,你們美院沒什麼好玩的活動,這幾天?”我聳聳肩,故意正色道:“天天都挺好玩!一群行為藝術家集體人體彩繪,多好玩啊!”蘇薇白了我一眼,拿著桃子的手指了指門外院子裡的男人:“他再賴著不走夏夏上不上學了?下學期夏可就高一了!”
我抿緊雙唇點點頭,卻想不出一個實際的解決方法。早在十天前,我和蘇薇就試圖和安淮交涉,可是他太倔,完全聽不進去我們的話,執意要等到夏爺爺放人的那一天。媽媽說的很對,這麼折騰下去,夏夏才是最難過的吧?
每天早上,我都可以聽見她帶著哭腔吟唱如泣的戲文。
“不然這樣吧,我再和他談談,可好?”我扭頭看著蘇薇,她搖搖頭:“不見得有用。他誰的話都不聽。說也白說。”
夕陽斜墜。
進入八月的第二個星期,法院把夏夏的撫養權判給了安淮。
那一天,經過公安部門和法院的介入,安淮終於見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夏夏咬緊下唇面無表情地站在人群間,並不看安淮。她的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撒在地面上,投下一隅小小的陰影。“女兒……”安淮試圖拉住她的手臂,但是夏夏一退,躲在了我的身後。我展顏,從身後握住夏夏冰涼的雙手,說:“她叫夏熙妍,夏熙妍。”
如今這樣的狀況,只有我可以保護她了。我不能容忍面前的男女老少用參觀動物的心情看著夏夏。我知道,夏夏很害怕。
“熙妍……”安淮低下頭,重複了一遍,眸中閃爍著疼痛的光芒,他伸出手,想要把夏夏從我身後拉出來;“熙妍,跟爸爸走吧……”夏夏拽著我又向後退了一步,更緊地握住了我的手,她冰冷的雙手已經被汗水浸溼。我下意識地把兩隻手背在身後,環住夏夏,讓她緊緊貼著我的背。我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