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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再不願讓他的影像映人眼中。可惜耳朵還是關不住,他渾厚低沉的聲音穿過層層障礙,直達天庭,字字句句,都在波動不已的心湖中投下更多的石子,漣漪不斷。
皺皺眉,她不想讓莫須有的情緒控制自己,反正近幾日,“晴光”的事情就夠讓人頭大了。
提到“晴光”,耿夏荷的心思飄回那天的情景。連向來睥睨一切的舒冬海也顯得憂心仲忡,更不用說那個愛哭鬼沈秋池。還好顧春江不在家,否則的話,唉唉唉……
“你的花又死掉了?就告訴你不用澆太多水,肥料少少的就好,你不聽話,看吧,又一次了。”耿夏荷看著淚眼汪汪的沈秋池,不能明白她怎麼沒被淚水淹死。那曾是個笑話,沈秋池的多愁善感幾乎可以和林黛玉媲美,因為養“死”了一株花而連續嚎啕大哭三天。從此之後,在“春、夏、冬”三個女人之間,只要見到她的眼淚,總要拿出來揶揄一番。
“少烏鴉,我的花長得頭好壯壯身體棒。”沈秋池理直氣壯地反駁,但隨即轉為嗚咽,“可是也活不久了。”
“為什麼?該不會得了絕症吧!聽說現在植物中也有世紀黑死病,說不定它們跑出去玩耍,不小心之下得病了。”耿夏荷逗著她玩,老覺得沈秋池像個小女生——很好騙的那種。
“荷荷,因為它們快沒有家,所以才會活不久啦!”沈秋池一張嫩臉火紅,搞不懂這個不浪漫的女人,怎麼還能存活在世界上,沒聽過萬物皆有情嗎?
“它們被種在地上,總不會出去流浪。”乖乖,難道花兒們還會出走,享受沒人管的幸福人生嗎?
“可是我們要去流浪。”沈秋池扁著一張嘴說,“到時候,沒有人會照顧它們,更不用說按時澆水、施肥,說不定被連根拔起,就好像失去家庭溫暖的小孩,好可憐嘛。”
“唉唉唉!我的姑奶奶,你有話就說清楚點,好不好?我們幹嘛要去流浪?你又不是三毛,我也不想當哭泣的駱駝,現在也不流行當吉普賽人,乖乖待在家就好了。真搞不懂你的老闆是不是瘋了,居然有膽量僱用你。”耿夏荷低燃點的耐性到此宣告用盡。老天!和這女人溝通可能會死掉全部的腦細胞,她按捺住心中的無力感,等著聽下文。
“你你你……我不跟你說了。”沈秋池紅著臉,緊張和慌亂的時候,她永遠說不出話來。
“什麼事嘛,問得好心急哦。”
“你你你……你不要逼我,我我我……”愈急愈說不出話來,沈秋池急得臉紅脖子粗。
“小池,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別的字嗎?”耿夏荷在一旁看了也難過,乾脆放棄了。
“算了,你不如問我來得快。”舒冬海出現,臉上同樣蒙上一層灰黯,陰陰鬱鬱地,教人看了難過。
“你們今天都怪怪的,出了什麼事?”連續兩個人都無精打彩,不夠敏感的她也察覺到其中有異。
“沒什麼大事,只不過地主催討土地,原先給的期限提早到月底。我們早搬,地主也不過就多了點錢花花,賺那麼多錢有用啊!沒見到前陣子人家還捐了價值十五萬的土地給慈濟,不懂得見賢思齊,真是的。”連損人都無力,舒冬海受到很大的挫折。
“我們可以拿出原來的契約,依據法律上的規定,不必理會對方。”耿夏荷義憤填膺。
“怎麼可能,他就是看準了院長同情人家的心情,所以才使用苦肉計。”舒冬海搖搖頭。
“院長怎麼說?該不會又敗在地主爛透的演技上,真的決定在月底把房子還給他吧?”耿夏荷又皺起秀氣的眉頭,她發現這真不是個好習慣,幾乎已經成了她的招牌動作。
“你說呢?”舒冬海露出個想當然的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院長的好心腸,再說,人家肯讓我們這麼長的時間待在這塊土地上,算不錯啦!有些人連正眼都不肯瞧一下。”
“可是他好過分,連院子都不要,所以我的花變成沒有家的孤兒了。”沈秋池想到這,淚水眼看就要決堤。
“不準哭,小池,把你的淚水收起來,眼淚如果能解決問題的話,我早就變成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了。”耿夏荷喝住她,腦子開始轉動,問題不是搬家,而是地點。
“我我我……我也不想哭,可是……它它它……不聽話嘛!”沈秋池委屈地想將眼淚往肚裡吞。
“對不起,不該兇你的,我想想辦法吧!搬家也好,還是要有地方,否則什麼都是空話。”拍拍沈秋池的臉給予安慰後,耿夏荷兀自陷入沉思。怎麼辦呢?“晴光”原是四人共有的責任,不能再讓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