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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阿爾斯楞邊說便向這裡走來,目光似刀子一般逼向阿菊,“可到了門口,見地上竟有兩路鞋印:一路,是自兀良哈將軍的住處急奔而回的,另一路,則是到了這裡來……”
“請王爺恕罪!”阿菊重重地跪倒在雪地裡,急得已然湧出了兩行清淚。
阿爾斯楞看了看面前的卜遠及在門後露出一個腦袋來的韓忱鸛,搖了搖頭:“你有什麼罪過?現在休要將我當成王爺,便只是普通的兄弟,你隱了事情不對我說,也是不夠兄弟情誼的,又何況是宋人所謂的‘欺君之罪’?”
卜遠忙上來扶起阿菊:“你快回去罷……”
“慢!”阿爾斯楞攔了下來,“我就是要她來說!你們與兀良哈是結義兄弟,難免為他開脫,我之前可是說過的:誰若是讓玉兒不高興了,我便要找他理論!”說著轉向阿菊,“說罷!”
“王爺!奴婢……奴婢……”阿菊已被他嚇得不輕,哪裡還能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她不過是一個侍婢,對她這樣兇,若她被嚇壞了,照顧不得公主,倒是你的不對!”門後的韓忱鸛才走了出來,也是嘴快,“市井裡的小夫妻吵架拌嘴也是常有的事情,又何況是萬人之上的帝王之家?二哥不就是因為不喜歡公主做的袍子麼,回頭去我們找他讓他給公主陪個不是也就罷了,用不著這般逼迫一個侍婢!”
“我都沒有這般的福氣,他做什麼還要挑三揀四的!”
阿爾斯楞自是火冒三丈,也不去理會阿菊了,握了馬刀直奔圖那的住處而來,一路上快步如飛,直教才起來掃雪計程車兵及侍婢們看得呆了:怎地這九王爺變了會飛的紫鴛鴦不成?
阿爾斯楞一路來在了圖那住的院子外面,也不待士兵通報,大步跨了進去,可巧圖那正要開門出來,與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你這是……”
圖那摸著頭,才要說話,忽見阿爾斯楞滿面怒容,心裡就明白了個幾分,連忙扭頭看向地下,果見地上一路纖小的鞋印似疾馳般地飛出院子去,想來對方也是知曉了昨晚的事情,找自己來理論的。
“九哥,你這是何意?”圖那也慣會演戲的,立刻笑嘻嘻地,“什麼事情這般焦急?縱然是找我吃酒,也不用這麼早來……”
“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馬刀硬!”
阿爾斯楞說著竟揮刀砍了過來。圖那早料到對方心中滿是怒火,一時半會也靜不下來,也就有了準備,見對方迎面砍來,也不躲閃,右腳稍一用力,用腳背挑起一些雪來,猛地向前揚去,阿爾斯楞並沒想到對方竟不躲閃,因此這一刀也是用了力的,身子也向前傾去,正被揚起來的雪花迷住了眼睛,霎時間一陣涼透心底的寒意襲來,便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忙忙的攥住馬刀,跳到一邊揉起眼睛來。
“九哥就算要殺我,也要給個理由!”圖那忽然正色著。
“你我的仇自第一次見面時就開始了,殺你還要理由麼!”阿爾斯楞厲聲說著,恨不能一口將對方吞進去才好!
圖那依舊不慌不忙地:“縱然自古就有仇,那為何前些時候不曾提起,卻偏偏在今日?”
阿爾斯楞收了刀,又是一拳揮上來,圖那此次倒是躲閃了,但阿爾斯楞自是不肯放過他,一面連著打來,一面似吃了火藥般地怒氣衝衝:“我早已說過,你若待玉兒不好了,我便帶她浪跡天涯,過那真真兒地逍遙的日子!什麼王爺!什麼世子!便是長生天多給了我十年的壽命,我也全然不要,只求得與她在一處!可她卻念著你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烏鴉!她辛苦地給你做了東西,你倒嫌棄起來?我求都求不來的福氣,你倒當了爛葉枯草一般……”
“是她與你說了這些?”圖那一閃身,再次躲過一拳。
阿爾斯楞也是想將話讓對方聽得清楚些兒,遂跳出圈外,恨聲道:“哪裡是她同我說了這些!我只看見她吃得醉了,竟趴在桌上睡了一夜!若不是我親眼所見,哪裡能想到你竟傷她傷得如此!她受了委屈,寧可自己憋在心裡憋出病來,也不對旁的人說……”話到此,這心裡的火兒又再燃了起來,復又揮拳打上,“你們現在鬧得僵,她若不是還念著你,如何不對旁的人說,只是自己借酒消愁?我若現在帶她走,許她現在在氣頭上,也能應了。我在等她一句話,就一句話……”說著,見圖那又躲過一拳,心裡更是苦悶,索性一拳打在牆上,“可是,我等不到,我等不到!”
圖那聽得愣了:“你是說,她吃酒吃了一夜?”
“不錯!”阿爾斯楞狠狠地抽出刀來,雙眼已佈滿了仇恨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