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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顧,觀賞寢室裡的裝飾。
林天意這邊甚是乾淨,一眼看去就是白花花的牆壁。對面這邊,記得好像是個叫陳纖惠的女孩子,那牆壁真是裝扮得粉嫩粉嫩的,什麼好看的流行的漂亮的都往上貼。百無聊賴之中,他瞥了眼她的桌子,上面還有兩張海報,大概是有些追星。
他收回視線,抽出林天意的椅子,打算坐著等。可能是抽的動作太大的緣故,椅子上方桌子下面的縫隙裡掉出來一張紙。他撿起來,不留神間發現竟然是一張課表。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拼命找一樣東西卻怎麼也找不到,等到你耐下心等著,時候到了,它反而自然而然地就出現在你面前了。
沒過多久,葉石唯就找到了她上課所在的樓,按著樓梯上的指示尋去。他看課表上寫的是一堂高數的課,還在奇怪,她不是主修機率論的嗎,這麼還得上這個。
到了教室後門門口,他才恍然大悟。
他家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呢,竟然也能獨自一人站在講臺上,面對著這麼百來號人,面不改色侃侃而談了。
他微笑著透過後門上面的玻璃視窗望進去,下面人影綽綽,臺上的她似乎正在講著什麼,目光嚴肅,還不時地用手比劃,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真是專心致志。
他瞟到她轉過身去,拿起粉筆往黑板上開始寫公式,隔得太遠,幻燈片看不太清楚,好像有一片字母、一串文字還有一些空白,應該是在講題目吧。
他趁著她側過身子忙著寫東西沒工夫看下面的情況,便趕緊推門閃身進去。
坐門口的幾個同學發現突然進來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都轉頭瞧去,投之以好奇的目光。
見狀,葉石唯扯了扯嘴角,難得俏皮地伸出食指豎在嘴前,示意他們不要出聲。之後,他趕緊地在教室的最後幾排找了個位置快速坐下。那幾個同學看到他示意噤聲的姿勢倒也配合,又打量了他幾眼便轉回頭去了。
葉石唯覺得自己臨時挑的座位算是不錯,有種統觀全域性、掌控全場的味道。雖然他看到的全是背影,只能看見剛轉回頭來的林天意的正面,但他覺得能坐在這裡聽她上課也算是一種新奇而又有趣的經歷。
顯然,正在上課的林天意完全沒有留意到教室裡不知不覺間已經多了一個人,仍在思路清晰地上著她的課。
葉石唯支起手託著下巴,好整以暇地打量起他十幾天未見的女朋友來。
看得出,她去做了頭髮,原先那頭烏黑髮亮的直髮不見了,現在是俏皮可愛的小卷發,就這麼隨意地搭在肩上,也沒有再紮起來,竟惹得他現在就想上前去摸一摸。
她今天穿得倒是難得的正經,沒有穿平日裡簡單的T恤、牛仔褲,也沒穿淑女的連衣裙,倒是穿了一套淺色的小套裝,平白有了點白領的味道。
葉石唯想到這裡,又低頭看看自己還來不及換下的職業裝,感覺今天兩人像是穿了情侶裝,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葉石唯一直就知道,他的林小牛能將數學講得很精彩,把裡面的條條框框都分析得明明白白。
他初中時就喜歡讓她給他講題目,他並不是不會,只是想聽聽她是怎麼講的。每次聽她講題目,就會讓他感覺做數學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題目裡的每句話,她都能分析出一二三來,他就是喜歡看她講題時那副驕傲如孔雀的小模樣,好像數學就是她手裡可以隨意折騰的玩具。
他早就看出,她喜歡給人講題,給人講她自己的做題思路。坐在她身邊的同學,甚至可以說全班的同學,幾乎都找她講過題目。她享受這種感覺,也樂意將自己的小方法分享給大家。
事實上,為了能靠近她,聽她講題目,他當初是費了挺大的勁的。
因為全班乃至全校的同學都知道,他的數學很好。他自己也可以完全不謙虛的說,初中時期數學方面的授課內容,對他來說實在是沒有壓力。如果他拿著這種題去問,別說別人,就是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腦抽。
那時候,他也不怎麼喜歡聽金阿牛的課,他覺得同樣的東西,林小牛講起來就是比金阿牛更有意思。
即使他能很輕易地聽出,林小牛的講題思路基本都是從金阿牛那裡搬來的。但他就是能感覺出這些東西從金阿牛的嘴裡,到了她林小牛的肚子裡轉一圈再說出來,總是會帶上她林小牛自己的味道,也更讓他聽得明白透徹。
他想跟她說話,想接近她,只得找一些看著有點難度,多想想又能解出來的題。可學校發的練習都太簡單,完全沒有請教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