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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不及去擦拭臉上的血跡,因為她知道,齊尋看見她受傷,他的心情就會變得暴躁,不僅傷害周圍的人,更傷害自己,所以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撫,安撫小兒子自責和難受的心。
齊尋沉默了兩秒鐘,然後抽出手,轉過了身體,走向了路逸,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少年,清澈的眼珠中,帶著深深的恐懼,那樣的無措,卻只讓齊尋的心情更加狂暴,他一把扯住了對方的領口,然後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那麼明顯,因為無意識地釋放著強烈的壓力,路逸連喊痛都喊不出來,只覺得全身冰冷,只能等待死亡。
尚城和白子棋也是臉色一白,顯然受不住齊尋突然爆發出來的壓力,功力較差的尚城先是喉口一甜,又咽下了這湧上來的血,和白子棋兩人一起退到了齊優身邊,那裡,才是老大發火的時候最安全的地方,因為無論齊尋怎樣失去理智,他都不會傷害到齊優,那是種可怕的,深入骨髓的本能。
齊優張張口,卻終是還是沒有阻止齊尋的行為,她不怪路逸,但不代表路逸做的事情,她就要原諒。而且,只要她的寶貝兒子高興,哪怕是殺幾個無辜的人又如何?齊傲三人是無條件寵愛著她的,但她又何嘗不是呢?
隨著拳頭蠻橫地落下,終於路逸還是忍不住那劇烈的骨頭斷裂的痛楚暈了過去,還剩一口氣!
齊尋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平復下了怒氣,轉身見齊優臉頰上還掛著血跡,又是一陣懊惱,自己再一次失控了,沒有立馬帶著齊優回家處理傷口。
看出齊尋的想法,齊優想起她剛剛也是太緊張齊尋會傷著自己而忘記了臉上還留著血,忙隨手擦去了血跡,她上前踮起腳尖,雙手勾下了他的脖子,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清淺的吻,她用手指理了理兒子有些凌亂的鬢髮,“沒事,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現在,我們回家,媽咪想吃蛋糕,兩個,一個黑森林,一個草莓,好不好?”
齊尋看著齊優那雙令日月都失去光輝的明眸,那黑亮中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紅色的眼眸裡,倒影著他自己一個人的樣子,只是她一個人的。
“媽咪,永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齊尋彎腰抱住齊優的雙臂,將她揉進了自己的懷裡。
“好。”齊優反手摟著少年,默唸,我會陪著你,一直到老。
“媽咪,也永遠永遠都不要再受傷,好不好?”
“好。”
“媽咪。”齊尋握住她的雙肩,將她推開,“不管小尋做了什麼事情,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齊優微愣,不明白齊尋為什麼又這樣問一遍,不過了解自家兒子現在還處於忐忑的時期,便笑著點頭:“對。不管媽咪的乖小尋做了什麼事情,都不離開。”
齊尋依舊看著齊優,然後抿唇笑了,有些放心,下一刻他打橫抱起了齊優,“我們回家,處理傷口。”
“我是臉受傷吧?為什麼還要抱著我?”齊優翻白眼,這樣會讓她以為她受傷的是腿!
“過幾天就要體育測驗了,我要練習一下臂力啊。”齊尋理所當然地說著,低頭用鼻子蹭了蹭齊優的額頭,“下午兩個蛋糕,先吃哪一個?”
“黑森林!”齊優頓時被引開了思緒,在他懷裡高興地伸出了右手拳頭,笑呵呵地說道。
房間內,兩個被留下來處理行禮和路逸的男人面面相覷。
“夫人似乎還是將老大當作孩子。”白子棋將行李收拾進了櫃子裡安放好。
“嗯,老大的愛情之路,比大少爺他們要難走。”尚城頗為同情地點點頭,走過去翻起了那路逸的衣服來。
“如果夫人和少爺們都在一起的話,會不會更好?”
“……”尚城手下動作一頓,僵硬地轉過了頭,舉起了大拇指說道:“白子棋,你真是不說話則已,一鳴驚人啊,這樣的話被老大聽到,一定‘咔嚓’,殺了你。”
白子棋不語,心裡還是覺得齊家四口人站在一起,真的挺幸福的。
轉過頭的尚城也將四人在一起的畫面想了一下,咧嘴一笑:“四個人在一起的話,其實還真是不錯的。”
回到家裡的時候,齊傲正好回家裡取東西,見齊尋正拿著藥箱給齊優擺弄臉頰,頓時心一顫,忙問道:“優的臉怎麼了?”
“被匕首劃傷了。”齊尋的那一雙星眸突然黯淡下來,手下卻是力道不變地塗著藥水,那個叫路逸的人,他一定會親自,好好招待的。
“誰幹的。”齊傲的聲音也頓時冷了下來,一貫溫柔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