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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血清透析結果來看應該只是感冒而不是‘非典’,不過現在不能確認,必須觀察一週。”
他走到走廊那頭,又回來,想了想,說:“你可以每天上午來這裡看看她,但只有十分鐘,記住,這是我最大的許可權。”
我大喜,回頭,卓敏正躺在那張潔白的床上,她向我笑笑,那抹笑容,柔弱如燈。
每天上午十一點整,我就會準時出現在醫院四樓急救室那扇玻璃窗前,我曾經十分痛恨那扇玻璃窗,現在卻成為我們互通兩個世界聲息的唯一出口。
那是一個無聲無息的世界,我們聽不見對方一點聲音,也不能使用手機、錄音筆等一切通訊工具,但我們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她指指眼睛,我知道她想我了;我摸摸眉毛再豎起拇指,她知道我在說她仍然很漂亮;她把嘴角往上一翹,我就知道是要我開心過好每一天;有時候我們就各伸出一隻手隔著玻璃窗貼在一起五指輪流彈著鍵盤,節奏默契,那是我們在鐵柵欄兩側隔空演練出來的“雙劍合璧”……她的體力正在恢復,手指靈動,像跳舞的精靈。
我會帶上一個題板,把想說給她聽的話寫在上面,我會畫上各種史努比狗的漫畫動作,讓她和護士在玻璃窗裡笑得直不起腰,還有一次,我在上面寫下了她最喜歡的那首民謠:“在那東方的山頂,升起皎白的月亮,未嫁少女的臉龐,浮顯在我寂寞的心房……”這是她很喜歡的民謠,她看著題板,臉上開始出現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