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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 01 則名我桃花幾肆
江南憶,偏憶案臺花。一尺雲錦雙點墨,銷寒何處肆年華。只道春來晚。
——《憶江南·春來》
又是一年*怡人,燕子穿過重重雨幕,啁啾著不知名的調兒在小巷間來回穿梭。我想故事還得從這裡開始,從她最愛的季節,從她最愛的江南開始那一年她出生,花府的桃花在一夕之間盡數綻放,相傳還有人深夜見東院外的荷塘裡放出異樣的青光。因此不由議論起花夫人嫁入花家已久,仍未有所出,今得一女卻有此異象,實為禍矣!但期盼已久的花府眾人才不理府外的風言風語,只道皆是巧合。
花老爺按俗禮寫了幾肆的生辰,交給臨安城裡最有名的算命先生。那先生看了後,皺著眉理鬍子嘴裡“嘶”了半天,也說不出個究竟。
“您倒是快說呀,都要急死人了!”
花老爺極是耐心地等他,倒是一個隨他來的青衣丫頭沉不住氣了,直催得那先生快捂住耳朵。
細看那青衣丫頭,約摸十五六歲的樣子,很是清秀可人。小巧的瓜子臉上黛眉微蹙,一雙眼睛如溪水般毫無雜質。朱唇水潤,秀鼻小巧,一雙玉手更是十指纖纖。她便是花夫人人的貼身丫鬟,喚作青衣。聽花老爺要來找算命先生,便一道跟了來,花老爺與花夫人對青衣卻也是好的很,從不拿她當下人看。
算命先生又掐指算了算,眉頭不見舒展,對花老爺道:“令媛的命理變化多端,恕鄙人不才,實在無法參透。”
花老爺疑惑:“先生此話怎講?”
算命先生沉吟片刻,才開口道:“這麼說吧花老爺,令媛若想成人中之鳳,她便可成鳳。若想成脫離凡塵之仙,她便可成仙。若想……”
“好了,好了。先生的話我知了。”花老爺不耐煩地打斷算命先生的話,取出一錠銀子塞進他手裡。
心想不暗暗不屑。咋來時,聽人說他如何通曉天機,但現在看來無非跳樑小醜。世上能有什麼仙?如果真的有仙,怎不見幾年前魔宮橫行時,哪個仙下凡來斬妖除魔?他本就不信。
想罷,便搖了搖頭,喚了青衣和他回花府去。一心念著家中的妻子和女兒,花老爺的心情又馬上明朗起來,上了轎直奔花府而去。
一回到花府,就見管家王二迎上來,說是花老爺多年未見的老友來訪。王二恭身對著花老爺,眼角餘光還不懷好意地往青衣身上瞟。青衣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王二本是前王老管家的長子,因他父親回鄉養老才得了這職。任花府管家一年,做事卻接二連三地出錯。花老爺礙於王老管家的情分才這麼拖著,最近王二卻是越來越變本加厲了。
“老友?”花老爺喜上眉梢,莫不是柳暮然?記得上次見他,是因為他的愛妻因病去世,他抱著他年幼的孩子悲痛欲絕。哪想這一別,時光飛逝,轉眼間五年就這麼過去了。
也來不及多感慨,花老爺對王二揮了揮手道:“你去叫夫人抱著小姐到正廳來,說是舊友來訪。”
“是,老爺。”王二恭敬地又施了個禮,轉身去了東院。
花夫人抱著已滿月的嬰兒來正廳時花老爺正與柳暮然漫談,見花夫人來了,柳暮然站起來施了個禮。花夫人笑著回了個禮,暗自生悶,這柳暮然怎還與她生分了?
柳暮然人如其名,溫文爾雅。不僅生得俊美,還才華橫溢,但卻士途不濟。如今實在是家徒四壁了,又不忍小兒和他一起受苦,才不得不來投奔多年未見的至交花老爺。
“暮然。”花夫人迎上前去,“暮然還是這般風采傲人啊。”
“老爺和夫人喜得貴女,恭喜恭喜。”柳暮然抱了抱拳,神色有些拘謹。
“呵呵,同喜。暮然,你我多年未見,何必如此客套?”花老爺挑了挑眉,向柳暮然道,“若是再客氣,我可是要怒了。”
柳暮然沉默許久,終於嘆了口氣。他本以為他的至交花逍遙如今當了江浙巡撫,像他這樣無權無財的人定是入不了他的門了,沒想花逍遙還是花逍遙還是那個花逍遙,是他多慮了。隨即,推了推身邊的男童:“還不見過花伯伯,花伯母?”
男童聽了他父親的話,便上前一步,十分有禮地鞠躬:“花伯伯,花伯母,飛兒這廂有禮了。”
“好孩子。”花老爺,花夫人笑意盈盈,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孩子。
花夫人見他生得眉清目秀,處處透著靈氣,卻臉色蠟黃。不由得打心底心疼,拉了他坐在自己身旁的軟榻上。
花老爺見與柳暮然的隔閡已消,不由得對飛兒感興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