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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向這樣看著她就好了,既那般守了她一世,亦不妨再來一世。”我低低地向凌雲道。
凌雲愣了愣,忽然大笑幾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其實我又何嘗不希望肆兒能永遠記得我,又何嘗不希望陪在她身邊的是我?但能給她幸福的人終究不是我,所以我只要在九重天上,就這麼靜靜地靜靜地看著她便可以了。
哪怕斗轉星移,哪怕滄海桑田
番外篇 番外之來疑滄海盡成空
話說,花花的番外終於上來了~咳咳,打劫留評。
臨安秦氏是有名的書香世家,一連兩代奪的都是天科榜首。唯有父親只得了他那界的榜眼,據說,彼時的狀元是被太傅柳暮然贏去了。如此一來,父親輸的也不算丟人。
我是秦家長子。我一出生,父親便將希望寄在我身上,說是若我替他了了夙願便與他自己中了狀元無異。我不負父親期望,三歲能文,五歲能詩,一手行書更是讓人讚不絕口。
於是,“神童”之名便穩穩地冠在我頭上。
可誰也不知道。我從小心醉的卻是修仙之道,這點似乎並沒什麼來由。只因著多年來,夜夜午夜夢迴的那個白衣勝雪的身影,在天地為之變色的金光中揮出的盛怒一劍。
有時,我可笑地想,或許那便是我的前世。可修仙畢竟是虛無飄渺的事,痴想一番也就罷了。我有擔起秦家的責任,我的生命,並不僅僅是屬於我自己的。
到了五歲那年,父親給我請了個專教我寫字的先生。這個先生的能耐不可小覷,她的字若說冠絕天下亦不為過。我心中甚是滿意,唯有這等翹楚才有資格為我師。
初見她那日,她一身白衣,如一株修竹般負手立在水池旁。我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停住,她的背影與夢中模糊的殘影漸漸重合在一起。心中湧起莫名的痛楚,我並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她大約發現我已杵在她身後良久,回頭來對我嫣然一笑,招手喚我過去。
我的心騰騰地跳起來,決計不能在她面前丟臉,挺直了搖大步走過去道:“先生。”
片刻後,她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可有了字了?”
我答:“並沒有。”
她似乎有些高興,蹲下身與我對視:“墨,日後你的字便是墨。”
後來,我知道她的名字叫花幾肆,是先帝在芳華殿上誇過的人。只是自那以後的十餘年,她的行蹤無人知曉。我亦曾疑惑,憑她之能何苦在我小小秦家屈尊?她總是笑而不答,指著我寫壞的一個字道:“墨,你的心亂了。”
而後,我以絕對的優勢金版題名。那一年我十七。她已是三十有四。
以她的姿容,前些年頭臨安城的媒婆都要將秦府的門檻踏破。爹孃亦是有意替她說門親事。可是從她嘴裡吐出的話卻讓人眼紅妒忌。她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高中狀元的我衣錦還鄉,第一件事便是去尋她。她笑著看我,眼中平靜如水,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喜。
哪料家中竟在這時為我安排了親事,說是當年在我還在孃親腹中時就定下了的娃娃親。對方亦是書香世家的大家閨秀,容姿嬌美,才氣凌人。
縱然我心中不悅,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終得遵循。秦府內張燈結綵,來賀賓客絡繹不絕。八抬八轎將新娘迎進門,那個素未蒙面的女子將是我的妻。
我穿著火紅的喜服走進秦府,下意識去尋那抹白色身影,見她在燈火闌珊處靜立著,心不由地沉靜下來。她是從來不喜熱鬧的。
禮成,賓客散盡後我才推開新房的門。我的腳步剛一邁開,又遲疑地退了出來。終於,我還是走到新娘面前,掀開了鮮紅的蓋頭。
嬌美的容顏在紅燭中盛開,羞婉地喚一聲:“夫君。”
我愣了愣,看著她,不語。
這時,房外傳來父親低低的聲音,原本很輕很輕的聲響,在寂靜的夜中顯得分外清楚:“公子可入新房了?”
一僕人恭敬地答道:“回老爺,公子方才進去。”
父親沉吟了一會兒,又道:“先生離開之事,切記明日再告之。”
我手中的紅蓋頭落在地上。腦海中忽然炸開一個驚雷,她、她竟然連夜走了。
心狠狠地痛起來,我不顧一切地衝出房門。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策馬奔出城門,父親在我身後怒吼:“今日你若出了臨安城,便不再是我兒子!”
我回頭看父親一眼,深吸一口氣,脫掉喜服扔在地上,拽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