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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感覺被褥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心裡一緊,跳起來掀開被子,見到床上的東西不由失聲尖叫。她的床上居然有一窩蛇!
“花幾肆,不怕不怕,有我在!”月白“哐”地聲撞門進來,見這番情形,小心翼翼走過去地捏住幾條蛇的七寸,就要扔到外面去。
卻見眼前一陣銀光,幾肆將劍芒胡亂砍向蛇。待她冷靜下來,只見床上血跡飛濺,而月白則呆呆地站在原地,雙手還捏著兩個蛇頭,蛇身掉在他腳旁,血肉模糊地碎成幾段。
“肆兒,怎麼了?”柳清飛出現在房門口,身後還跟著臉色極為不佳的朱顏。
木床“哐哐”地段成幾截掉在地上,月白回過神來,將蛇頭一扔,哭著撲進聞聲而來的幽月懷裡。
“我只是……”幾肆連忙扔了流銀劍,著急地向柳清飛解釋。
柳清飛神色黯淡,揮了揮手道:“不用再說了。”
空氣中瀰漫著蛇血腥臭的味道,就連幽月柔聲哄月白的聲音也漸漸不可聞。幾肆的胃抽搐著,蹲下來“稀里嘩啦”地吐了一地。可奇怪的是不過一會兒,蛇血的味道就漸漸淡了,幾截蛇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枯。她遠遠地就可以看見銅鏡中看到自己的雙眸泛出銀色,額上出現一顆硃砂痣,混身幹癢得難受。
她心中驚慌。用力擦掉額上的硃砂痣,但直到額頭被頭擦得破了皮,火辣辣地痛硃砂痣也分毫未損。她對著銅鏡坐了約摸一個時辰,眸上的銀色才完全褪去,只是那硃砂痣仍舊在額上,幸好還能用頭髮遮住。
這一個時辰裡雪停了,鄢素素來過一次。
空中忽然響起劍鳴聲,一道藍光落在院中。幾肆開啟門看見莫軒寒站在門外,心中似乎有了些著落,至少不至於那麼恐懼了。
莫軒寒見幾肆神色,還以為她因見他冒然前來而生氣,忙道:“肆兒,這幾日我在山中總是忽然心神不凝,怕你出事便用了追蹤術跟來了。”
幾肆鼻子一酸,擺出個難看的笑容:“莫軒寒,你來的正好,替我取樣東西。”
莫軒寒說什麼也不肯,讓幾肆回崑崙去由靈亟子替她取出。幾肆只好威脅他,若他不肯幫忙,她便也不管這紋身了。莫軒寒經不住幾肆威脅,只有妥協。
大雪又一連下了幾日,徹日徹夜,不停不休。天愈發的冷,她在房裡放了幾盆炭粒也不覺得暖和,莫軒寒回崑崙找取出桃花的方法,至於柳清飛卻有幾日不見了。
幾肆這幾日嗜睡,且胃口大得驚人。往往是昏昏沉沉地便過了一日,朦朧中覺得有人在搖她,睜開眼便看到月白粉嫩的小臉。
“花幾肆,那女人又來抓你入宮了。”
幾肆扶額,頭痛於白梓的鍥而不捨,卻不料又聽月白道:“幽月幻成你的樣子隨她走了。”
“什麼?”幾肆一聽,幾乎從床上跳起來。
月白邀功似地又道:“嘻嘻,這主意還是我出的。”
幾肆氣得敲了這鴨子一個爆粟,月白揉著額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她也管不了那麼多,穿上衣服就御劍而出到處尋找白梓他們的影子。不料這夥人行蹤極其隱秘,她找了半日也未找到,只能頂了一頭的雪回來,手腳被凍得僵直不能動彈。直說不理幽月那野丫頭了。
不日,莫軒寒從崑崙回來,帶回一本薄薄的藍皮書。書中記載一個治療被妖氣侵身的方法,便是以玄冰劍之力毀去妖力之源。幾肆喜出望外,沒想玄冰劍竟有這種功效。
兩人在房裡布好結界,莫軒寒祭出玄冰劍開始取桃花。一道劍芒射去,幾肆的肩頭剎時被血染紅。莫軒寒的手顫了顫,終於還是冷靜下來。幾肆胸前紅光乍現,那朵桃花如毒瘤般深深紮根在她的皮肉之中,頑固地反抗著玄冰的靈力。每一次劍芒出現,都扯得她的魂根生疼,這比肉體上的痛楚更甚。
莫軒寒神色一變,藍光愈盛。幾肆知道此番是在太虛鏡中有了自我靈識,而又與莫軒寒性格不太和的靈魄控制玄冰劍。別人興許看不出,但她只需一眼便可辨別得出來。
想到這裡她閉了閉眼,要由靈魄出手恐怕已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她咬緊牙關,緊抽兩口冷氣。又一陣劇痛襲來,她覺得肋骨都要斷掉幾根。她開始後悔不將白梓找回來,若她她在至少有人翻著肩頭的碎骨爛肉,支著下巴說,此番斷了幾處骨,至少也要臥床若干月,在某日的某個時辰會因傷口癒合奇癢無比,某日的某個時辰會好個徹底。
她眼前一黑,沒了知覺,醒來便見床下一盆血水。月白趴在她床邊,見她醒了,便跑出去要替她煎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