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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視為珍寶,捧在手裡怕凍著,含在嘴裡怕化了。此番縱使是夫人成心害她,她如此行徑亦不過是在以卵擊石,自取其辱。
非魚上前一步,面不改色道:“宮主為玄明寶鑑所傷,夫人託我去尋雪山冰蠶,來替宮主療傷。”
眾妖紛紛又將目光投向宮上瀟,宮上瀟狠狠地瞪回去,眾妖馬上收回目光。在她未失勢之前,他們對她還是忌憚的。宮上瀟出了名的記仇,誰若給她記上了,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幾肆向非魚揚起抹微笑,轉而看向宮上瀟:“瀟長老可都聽清了?”
宮上瀟緊泯著唇,看著墨冉痕不語。
紫光閣中的氣氛緊張如一條緊繃的弦,孟離的聲音“嘣”的聲將弦拉斷,他勉強從地上站起來指著宮上瀟道:“宮上瀟,枉你還身居高位,卻誠然一介宵小之輩。以放過我妻兒為由詐我元丹,事後仍將我妻兒擄來。你不曾想到,你與那名為‘朱顏’的女子通訊。欲謀副宮主之位的事碰巧被我撞見。如今我一說,你以為你還能安坐在長老的位上?”
幾肆聽了孟離的話著實一驚,這番話卻是她不曾令他說的。果然,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孟離,他這次不僅是在幫她,也是在替他自己報仇。
傾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孟離,語氣平和:“原來,瀟長老竟對我不服氣。移花宮一向是能者居之,若瀟長老勝我一籌,副宮主之位自是瀟長老的。”
煙棲暮若有若無地看著宮上瀟,唇角一揚:“依副宮主所言,那暮該是眾長老之首了?”
幾肆瞥見低下眾妖臉色皆不大好,卻不能公然暴露不滿之情。
煙棲暮似是達到了目的,輕描淡寫地道:“暮只是一句玩笑話,諸位不必在意。”
眾妖的臉色愈加不好,只是一句玩笑話,煙棲暮可曾將他們放在眼裡?
只見宮上瀟臉色蒼白地看著孟離,忽然眼裡閃過一絲兇光,一道紫光過去孟離的心口上被射穿一個大洞,將怒氣宣洩在了毫無妖力的孟離身上。幾肆皺眉,想必這次孟離是必死無疑了。眼前瞬即亮起層綠光,將迎面而來的血腥之氣擋下。
孟離的身體重重撞在柱子上,血濺了一柱子都是。落在地上時,他的眼睛是閉著的。
“宮上瀟身為宮中長老竟與外人聯手謀取副宮主之位,對本尊與夫人不敬,私殺孟離,監守自盜。本該逐出移花宮,但念其以往功績,僅廢除靈力准許以宮眾身份留在宮中。”墨冉痕的聲音淡淡地響起。抬了抬頭,“來人,將宮上瀟關進牢房,思過三個月。”
幾肆將頭靠在墨冉痕身上,看著士衛將孟離的屍體和宮上瀟一併拖了下去。想起孟離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話傳到她腦海中,他說:記得。
對於孟離,她是敬佩的。且不說他直面死亡從容不迫,還能將宮上瀟拉下水,就單憑對妻兒的愛就能讓她動容。
傾寐臉上看不出喜怒,也未向墨冉痕說一句話便徑自出了紫光閣。
適時,閣中一片靜默。
幾肆看著柱子上觸目驚心的血跡,覺得當是時候講了,便開口道:“孟離乃一方妖首,在妖界聲譽不錯,便將他厚葬,其家屬和忠心的部下皆餵了毒陪葬。諸位意下如何?”
眾妖皆無議,紛紛道:“但憑夫人處置。”
幾肆點了點頭,側目去看墨冉痕。墨冉痕神色平淡,牽了她的手輕聲道:“我們回流銀殿吧。”
幾肆一言不法地走在墨冉痕身邊,兩人一路沉默著,偶爾撞著幾個人便向他們微微點頭。幾肆走得心不在焉,竟沒見到腳前的臺階,一腳踏空被墨冉痕及時扶住才沒至於摔倒在地。
墨冉痕將她扶好。怪道:“怎麼如此不小心。”
幾肆沉默了許久,才問:“墨,我設計了宮上瀟,你會不會生我氣?”
墨冉痕道:“我自是生氣。”
幾肆的心一緊,重重地沉下去。只是,縱然他再生氣,宮上瀟這枚釘子她仍是要拔的。說她公報私仇也好,說她妒婦也罷,她都不在乎。
豈料墨冉痕笑出聲來,撫著她的頭髮說:“肆兒,我是生我自己的氣。陰謀之事當是由我來做的,你便只做當初的你。”
幾肆不由揚起嘴角笑起來,一瞬間竟有一絲(炫)恍(書)然(網)。當初,哪裡還有當初?她有的只是現在。
想罷,她挽著墨冉痕的手道:“墨,你的傷尚未大好。那雪山冰蠶對療傷有益,我已經安排人與草藥熬好了,回去喝罷。”
墨冉痕喝了藥便沉沉睡去,幾肆悄悄關了殿門,沉聲問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