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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隨時祭出流銀的準備。
朱顏沒作聲,向幾肆走了過來,經過窗邊時一片月色剛好照在她微笑著的臉上:“肆兒,我來看你。”
朱顏越是這副表情,幾肆就越覺得心裡發毛,她淡淡地回朱顏道:“你來看我,恐怕不是因為這個目的吧。”
朱顏搖頭,看了眼她手中的玉笛,答非所問:“若不是你的安魂曲,我還真找不到你的住處。不過,竟然來了,我且送你件禮物。”
“我自認為不缺什麼。”幾肆接道。
“肆兒婚期在即,我不送點禮物怎麼過的去?”朱顏目光一凜,將幾肆一把拉了過去。
竹屋內亮起一絲銀光,又馬上暗了下去。
“你以為你打得過我?”朱顏輕蔑地看著幾肆,“我只是將你體內藏的陰氣催動,被它盯上了你只有死的份,我只不過加快了速度而已。”
幾肆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冷汗順著額頭一直留到脖頸處,渾身更是顫抖得厲害。
“哼。”朱顏放開幾肆,站了起來,“我給過你機會。”
幾肆的身體失去支援力摔在地上,卻沒感覺到任何疼痛。唯一能感覺得到的就是無盡的寒冷包裹著她,只怕下一刻她的血液都要凝固起來。
好不容易撐到天亮,天一亮身體上的不適卻又恢復了正常。幾肆寧願相信昨晚丫的就是一場噩夢,可事實告訴她,她已然是個將死之人。她拖著就要虛脫了的身體爬到床上,閉上眼睛渾渾噩噩了不久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幾肆隱約記得昨晚朱顏走的時候是關了門的,被這敲門聲吵得實在睡不下,只有應了聲:“進來吧。”
幾個女弟子走了進來,手裡的托盤上放著鑲著珠寶的鳳冠和綴著流蘇的火紅嫁衣。幾肆這才想起今天該是她嫁去給柳清飛的日子,柳清飛早就知道這些吧,所以他才會急著娶自己,所以他才會對朱顏冷言冷語。如此看來,自己恐怕已是無力迴天。
“啊,師姐,你的臉怎麼這麼蒼白。”端著嫁衣的那女弟子乍一看幾肆的臉,險些驚叫了出來。
幾肆一愣,坐起來指著案上的銅鏡道:“把銅鏡那來給我看看。”
那女弟子擔心地皺著眉,將嫁衣放在床上,拿了銅鏡給幾肆。幾肆接過銅鏡,在心裡苦笑了下,銅鏡難以照出人的臉色,可自己的臉在銅鏡裡卻白了不止幾分。
“有勞了,將這些放下吧,我一個人便行。如今師祖下凡選仙,你們更應認真修煉。”幾肆放下銅鏡,擠出個微笑對幾個女弟子道。
幾個女弟子顯然被幾肆說中了心中之事,便道:“師姐,要不我喚莫師兄來?”
幾肆搖頭:“女子婚嫁之際,怎能讓男子出入閨房?就算是平時,也要惹人非議的。”
那幾個女弟子點了點頭,退了出去道:“那我們先走了。”
幾肆見她們走遠,翻了幾件衣服和一些銀子出來放在包袱裡,看著鳳冠和嫁衣擦了擦在眼眶中打滾的淚。
“罷了,我花幾肆生帶何物來,死了亦帶何物回去。”
言罷,流銀劍出現在幾肆身邊。誰也沒去注意到,天邊閃過一絲銀光。那正是用了流銀劍訣加速的幾肆。
“你說什麼?肆兒不見了?”柳清飛正在穿喜服,一聽到這個訊息連平時淡泊的樣子全然不見,只剩下滿臉的焦急。
“大師兄,怎麼回事?”餘元貞也是剛到,見這情形連忙問。
“婚宴暫停,我要去找肆兒。”
“你要去哪裡找?”天亟子從門外走進來,將一張紙遞給柳清飛,“是她自己走的,用了追蹤術都找不到她。”
柳清飛看了眼從崑崙傳來的信,目光堅定:“我還是要去。”
“你明知她是垂死之人還肯娶她,這份情義已經夠了。”天亟子嘆了口氣,“飛兒,你認真想過你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嗎?”
【雲兒】:
我正在寫房裡翻著寫書人墨跡未乾的書時,寫書人恰好回來。他乾淨的白裘大衣上落了些雪,顯然又是到西湖邊上看雪去了。
我笑著問他:“近來見你整日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原來是在寫書。”
寫書人點了點頭。
我又問:“哎,你說柳清飛到底愛幾肆嗎?”
寫書人看著窗外依然飛朔的雪花,淡淡道:“情這一個字,又企是隻言片語說的清的?”
“今年的雪可真大。”
“比起當年……”寫書人嘆了一半,又低頭拿起筆重新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