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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出的節拍歡騰地跳躍著。天空巨大而無垠,讓它自由地無拘無束地享受,快樂和歡歌從透明的藍天中毫無遮攔地飄到高原和雪山上來。它在這個廣闊潔淨的天地間,顯得十分的孤獨和高傲,所有的痛苦、束縛、羈絆都與它無緣,此刻,它只知道盡情地去享受著自由的快感,把自己的激情毫無顧忌淋漓盡致地揮灑著。它不想讓這種自由的感覺很快地離去,它要拼命地佔有整個藍天,在其他雄鷹到來之前,儘可能地釋放者自己的個性。此時此刻,它不需要爭鬥,因為,這裡的所有的一切都屬於它;它不需要關心別人的目光,不管美麗或醜陋,它都不用顧忌;它不關心跌倒或者碰壁,因為藍天給它自由的空間實在是過於奢華;它不需要安慰和憐憫,任何的失意和酸楚在蒼穹下都顯得是那麼的渺小和不堪一擊;它不需要粉飾自己,天空給了它更多的超脫自然的美麗和修飾;它不會懶惰和甘於平庸,因為雪山和高原會給它帶來無盡的激情和向上的動力。它穿越在陰霾和暴風雨之中,體驗著經歷過暴風雨洗禮後展翅飛翔的快感……
它需要的也許僅僅是一個家,在它折騰得累的時候,有一個溫暖的窩。
劉穎被雄鷹優美的姿態深深地吸引,她忘情地高舉雙臂,興奮地高高跳起。在她落地的一瞬間,她已經忘記了下山的路上的積雪,右腳先著地,身體的重心忽然往右邊偏離,一聲尖利的叫聲從浪哥的頭頂傳來。浪哥回頭看見劉穎的時候,她整個人正在倒向右下方的山坡。劉穎感覺到一陣鑽心的刺痛從右腳踝處順著她的小腿瞬間侵入她的大腦,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姿勢,從空中重重地摔向右前方的山坡,緊接著慣性讓她的整個身體木樁似地順著山坡向下邊急速地滾去。她感覺自己的頭被雪地裡冒出的石頭不斷地撞擊著,耳膜“轟轟”作響,她斷斷續續地聽到浪哥尖利地呼喊:“小鷹!雙手抱頭!臉貼胸前!小心避開大石頭!小心……”
她艱難地抽出雙手緊抱在腦後,浪哥的聲音越來越遠,她還是無法自主地沿著山坡滾下山去,身後激起團團潔白的雪霧。
老浪的心情迅速地從藍天中的雄鷹身上收回,臉上的微笑轉瞬間變成了驚愕和擔心。他很快地找到一條積雪比較連續的下坡,蹲坐在雪地上,快速地滑向劉穎滾落的方向。
等浪哥接近劉穎的時候,劉穎已經停在一處舒緩的雪地裡,她已經昏了過去。浪哥大聲地呼喊著她,沒有一絲反應。劉穎的臉上佈滿從額頭流下的血絲,浪哥試探了一下劉穎的鼻息,還好沒有問題,他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撲通一聲癱軟在雪地上。在衝下山坡的路上,浪哥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他無法知道從山坡上向下滾落二三百米中間還有那麼多的石頭,會對劉穎產生什麼樣的後果。自從曉玥離開他以後,他身邊的朋友、親人,哪怕是一點點的閃失,都會讓他感到驚懼和揪心,他甚至覺得自己變得很脆弱和不堪一擊。他已經無法承受自己周圍的人哪怕是一點點的傷病和痛苦。他很快地鎮定下來,摸遍了全身,上山的匆忙讓他忘了帶上急救包,身上只有一臺對講機和手機和一把瑞士軍刀。他掏遍了劉穎的口袋,也沒有發現任何急救用品。他迅速地脫掉所有的衣服,因為他知道只有內衣是純棉的,可以用來包紮傷口。他坐在雪地裡,把登山服套在身上,把劉穎的上半身搬到自己的懷裡,他一邊用用軍刀把脫下的衣服劃成布條,一邊用雪清理著劉穎還在不住流血的傷口。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任何訊號,然後掏出對講機一陣呼叫,對講機裡沒有任何迴音,其他車友可能已經騎馬返回,距離太遠,訊號可能無法達到。劉穎全身上下的衣服除了葬並沒有破損,還是很完整,很好地保護了她,這要歸功於專業的裝備。包紮完畢,劉穎的頭上象陝北的農民一樣,纏著一層厚厚的毛巾,樣子很是可笑,浪哥長長地出了口氣,被劉穎的樣子給逗樂了。他拍了拍劉穎的臉:“小鷹!你醒醒!快醒醒!你感覺怎麼樣?你快醒醒!”
劉穎從懵懂中感覺到自己的腮幫子火辣辣地疼,右腳踝部位疼痛難忍,身上的各個部件左右開弓,疼痛由全身衝向腦袋一聲微弱的“哎喓”聲從牙縫裡擠出。她努力地睜開雙眼,模模糊糊地看到浪哥黑黑的胡茬子和裸露的胸膛,她使勁地做著表情,想來一個微笑,表明自己很好。她吞吞吐吐地一字一本:“我——沒——事,同、同志——們,都、都安全——撤離了嗎?”
浪哥放心地扶她坐起,對她微笑著說:“放心吧,同志們已經全部安全撤離!他們臨走之前都說,還真有點捨不得你哩!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群眾們還需要你啊!怎麼樣?感覺還能走嗎?”
劉穎卯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