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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不肯賞臉,躲在雲層後邊就是不露出本來面目,大家把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伸出窗外,都快僵成長頸鹿了,也未能隨願。所有自駕車都在巴松村止步,遊客需乘坐80元/人往返的道奇公羊環保車前往絨布寺,除非持有通行證或者有關人士帶領或者批條。老浪在拉薩已經拿了條子,大家很順利地通關,在光禿禿的路上繼續前進一個多小時時間,中午時分到達了絨布寺。
絨布寺應該算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廟了,海拔5200米,位於珠峰北面的絨布河谷裡,距離珠峰峰頂約20多公里。這裡只有一家招待所,已經人滿為患。大家只好轉向絨布寺,喇嘛給了間十人間,40元/床,條件相當簡陋,沒有電,晚上看來還要靠頭燈和應急燈照明。據說附近還有一個比較高階的酒店,相當於內地的招待所,標準間260元,大家也懶得找了,決定就地安營。雖然是夏季,這裡卻要穿著厚厚的冬裝。絨布寺由於外來的遊客才有了生機,這導致寺內處處充滿了商業氣息:如需要幫忙給手機充電一次10塊錢;用一桶涼水5塊錢;蠟燭5塊錢一根;用寺裡的牛糞燒水取暖50塊等等,讓人感覺很無奈。絨布寺對面有一片平房,條件更差。大家卸下行李,中午的飯菜都是藏油炒的,很難吃,大家只有放棄,用高壓鍋氣爐燒點開水泡麵吃。火苗因為缺氧燃燒得很不紮實,鬼火一樣鬼鬼祟祟隨時都有熄滅的危險,笑顏妖拿著氧氣袋試圖往火苗上吹拔苗助長,被老浪制止,說這樣很危險。另外氧氣可是大傢伙救命用的,可不能就這麼糟蹋了。
午飯後從絨布寺出發,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遊客,自駕車這次確定已經不讓再向前走,必須換乘當地人的小馬車,60元一輛車能坐十幾人。有很多騎腳踏車或乘坐大巴來的驢族選擇了徒步。路上風也大,徒步的純驢族們用鴨絨衣把自己過了個嚴嚴實實,戴著墨鏡、口罩、滑雪手套一個個看似山地粽子,一步三喘,東倒西晃,大家認識不認識都相互打著手勢,品相古怪。
珠峰還是被雲霧包圍著。陸戈到達大本營有兩天的時間了。珠峰大本營就有兩個固定建築:男廁所和女廁所,除了住帳篷沒有其他選擇。陸戈僱了當地一個藏民替他揹著吃的東西等行李,一直到大本營的帳篷旅館,還沒有坐下就開始頭暈眼花的腳下無根,趕緊吃了高原藥,又不敢睡覺,只好和帳篷裡的兩個老外一起圍著牛糞爐子取暖喘氣,用半生的英文夾雜著手勢邊和對方聊天,邊時不時地掀下門簾,仔細地審視著外邊每一個走過來的人。他不知道劉穎是不是已經來過,但有一點他堅信,劉穎肯定會來這裡。令他遺憾的是,他手裡竟然沒有一張劉穎的照片。如果有她的照片的話,可以拿著照片,就這幾個帳篷旅館和飯館,所有的都問過一遍,肯定也就是這麼幾天時間,如果見過的人一定會有印象,他就可以確定劉穎是否來過這裡。現在沒有辦法,只有等待,期待著劉穎趕快出現,千錯萬錯都在自己,他深知他這種欺騙行為對一個處在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少女的傷害有多深。現在他只想求的她的原諒,任她怎麼打罵都行。住著20塊錢一晚上的帳篷旅館,和衣蓋著髒乎乎的被子,自己帶的零食很快吃完,只好吃著10塊錢一盤的蛋炒飯,他的腦袋每天晚上像是處於臨界狀態的爆米花機,膨脹欲裂,幾乎每天晚上都失眠,帳篷外稍微有點動靜,他都要晃晃悠悠地衝出去看看,是不是劉穎到了。
珠峰還真給面子,快到大本營的時候,白雲慢悠悠地散去,珠穆朗瑪峰一身銀裝素裹,靜靜地佇立在眼前,潔白、清新、莊嚴。劉穎第一個從馬車上蹦了下來,一路高叫著向前跑去。
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穿著軍大衣戴著墨鏡的人向她一樣從對面的跑了過來,兩個人在石子路上幾乎迎面撞在一起,劉穎惱怒地大喊:幹嘛啊你?沒看見有人啊!
那人反而站了下來,慢慢地雙手取下墨鏡。
劉穎驚異地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呆呆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陸戈沒帶剃鬚刀,僅僅三天工夫嘴上就黑壓壓地長滿了胡茬,眼睛下邊也因失眠出現了眼袋,顯得異常的憔悴。他咬了咬嘴唇,眼淚在眼眶裡邊打轉,聲音顫抖:“小穎,是我。對不起!”
劉穎剎那間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她確定對面站著的人就是陸戈,忍不住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渾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嘴上,冒出了一個字:滾!轉身捂著臉就往回跑。
陸戈在身後東搖西晃地緊緊跟隨,邊跑邊叫劉穎的名字。牛茫在後邊看到這一幕趕緊跑了上來,放過了劉穎,橫身伸開雙臂攔住了陸戈:“哎哎哎!我說哥們!找淬那?怎麼?沒見過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