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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抱有一種心理上的自上而下審視的不平等的視角。二是平時透過各種途徑對她表達愛意的男孩子,從她記事的那一刻起,就過多。自己面對愛慕自己男性的時候總是有一種不屑的不良心理。她平時表面上的冷漠已經慢慢地固化在她的性格里邊,儘管她想改變,但是那種不是發自內心的刻意偽飾總是轉瞬即失,無法持續。也許自己沒有碰到合適的人吧!是啊,人的各種情愫肯定需要外部環境和各種條件的點燃和烘焙,才能在一瞬間燃燒起來。也許陸戈就是點燃她內心各種激情的這個人吧!在她決定追求陸戈的那一天,內心的這些激情已經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慢慢向腦子裡集中、迸發,並且不可自持。她一定要這麼做,要不她註定會在那一天爆炸,把自己搞的支離破碎。
“我知道。我也愛你!陸戈!”在這遠離家園的寂靜的夜晚,陸戈的聲音像劃破夜空的一縷星光,把各種溫暖和關懷,輕柔地送到了她的身邊。她已經忘了幾分鐘前纏繞在她腦子裡的的各種各樣的古怪的問題,也忘了那些她不斷編織出來的答案。她只是深深地吸了口傍晚派鄉冷冷的空氣,極力地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靜靜地聽陸戈講話。
“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其實,我沒有離婚。對不起!”陸戈的聲音很古怪,但是很清晰。
劉穎聽得清清楚楚,她一下子半張著嘴,上下唇僵硬地固定在臉上,整個表情像木版畫一樣,停留在空氣中,腦子裡一下子失去了感覺。
劉穎胸腔的氣體在一個很漫長的時間裡單方向地排出,腦子裡像是放了過量酵母的麵包,在區域性高溫的空間裡迅速膨脹。她機械地挪動嘴唇:“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騙我?!你,撒,謊!!!”
“對不起!我,但這次,沒有騙你,真的。”斷斷續續陸戈好像還在電話裡繼續,劉穎拿電話的手已經癱軟了下來,手機從她的手中慢慢地滑落到了地上,她機械地邁動著雙腿,任自己一片空白地向前走去。
天已經黑了很久,夜晚很冷很寂靜。夜行的動物們都開始了工作,千奇百怪的叫聲此起彼伏,在夜晚的派鄉周圍連成一片,表達著它們各自的感受。不知什麼鳥的叫聲,很淒厲無常,從很遠的山溝裡劃破夜空,轉彎抹角地刺激著人的耳膜,引得蟄伏於地的動物們紛紛亂呼,表達抗議。劉穎感到前邊似乎有流水的聲音,便聽任自己的腳步跟隨著耳朵,向流水聲走去。流水由小而大,由弱到強,由奔騰變咆哮,霎時間充滿了整個耳膜,在腦子裡左右迴盪。劉穎感覺累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身體裡猶如被掏空了一般,腳下一軟,一下子坐在了一塊大石上。
她的思緒很亂。她忽然想起,爸爸曾經對她講過,晚上失眠的時候,就數數,數著數著就會進入夢鄉。她攏了攏頭髮,抬眼望著星空,今晚的夜空還是那麼清澈啊!水洗過一樣,沒有一絲塵埃。星星還是亂糟糟地還無紀律地排列著,朝各個方向毫無目的地釋放著它們多餘的能量。空氣很溼潤,夾雜著細小的水滴打在劉穎的身上。她很快地找到了北斗七星的位置,在天空中畫了個圈,由亮及暗,默默地數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在星星中間飛啊,翅膀沾上了露水,越來越沉重,她拼盡全力,掙扎著向上飛,向著最亮的那顆星星飛。她的臂膀開始發酸,由外及裡,五臟六腑擁擠在一起不住地打顫,那一層薄薄的羽毛已經不能遮擋夜空的寒冷,使她在潮溼的空氣中緊緊地縮成一團。
一個世紀就這麼過去了啊,這夜太漫長了。
劉穎在朦朧中被電臺裡的呼叫聲驚醒。她掙扎著用孱弱的聲音回答:“浪哥,是我!我在這兒!”又爆發出一陣急促的抽泣。老浪在電臺裡不斷地呼喊:“小鷹!請站在原地別動!保持回話!我馬上就會找到你!千萬別動!”
當劉穎看到遠處應急燈的光線越來越近的時候,她忍不住渾身冷的哆嗦起來,坐在冰冷的大石上,嚎啕大哭起來。老浪循聲而來,噓寒幾句,一摸劉穎的額頭,滾燙。他趕緊脫下外套,給劉穎披上,然後邊安慰她,邊試圖把她扶起。老浪幾乎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軟綿綿的劉穎給扶了起來。關鍵是劉穎無法自主配合他站起來,總是情不自禁地搖搖欲墜。劉穎終於在老浪的扶持下站穩了腳跟,哭聲卻越來越蒼涼。她摟住老浪的脖子,好像生怕被他丟棄一樣,幾乎是掛在老浪的胸前,任眼淚橫飛。
老浪的問話沒有一個字得到劉穎的回應,他只好扶著她試著一步一步回走。有一頭男驢也跟了過來,一起幫忙架起劉穎的雙臂。
劉穎的手機就響了是被一個好心的遊客給拾到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