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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逃跑與呵斥的衝動都矛盾起來,不知該怎麼辦的好。
「小易,不是我。」
她當然知道他所指的“不是我”是什麼意思,可是眼下這地方,他手中拿著的刀子還在滴血,她雖然也有所懷疑,可到底無法坦然相信。她強壓下心頭的震駭,掩住顫抖的聲音道:“怎麼回事?”
「黑傘來了。」
他這樣一說,她便大概明白了過來。論挑撥離間、唯恐天下不亂,黑傘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會做出這種事來,她相信得很。
她不自覺地長出了口氣,一顆心落回了胸腔,小聲道:“黑傘為什麼要殺了這些和尚?”
楊海的沉默令她心中的不安再次升高,半晌後,他果然給出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我不知道。」這答案本該是“它要試試你對我的信任”,可是鬼使神差的,這句話他就是說不出口。無論表面上如何鎮定,他也無法完全抹去黑傘所說話的影響。
你以為她真的愛你嗎?愛情,又值得她付出多少?
黑傘也許並沒有動搖他對易小柔的愛慕,可是絕對給他心頭更增添了一朵陰雲,令他想要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她嘆了口氣,並沒有再追問。黑傘做事一時間猜不透倒也成了常態,反正這傢伙做的事總會出人意料,只需要常常防備就行了,一心追問下去,最後反而打亂了自己的陣腳。
“我們走吧,不要再呆在這裡了,不然肯定要被當成兇手了。”
她惦著腳尖,一小步一小步地從屍體中間走過去,要出寺廟肯定要穿過這座大殿。從大殿上看過去,寺廟的大門緊閉,外面也沒有人在,大概是進香的人看大門緊閉便離開了。這時不走,等警察來嗎?
她一邊走一邊囑咐楊海道:“把玩偶兔子扔了吧,你附身我,我們走了再說。”
「玩偶是楊洋買的,會被追查到的。」
“你以為不扔就追查不到我嗎?”她苦笑一聲,頗為無奈地道,“這麼大的案子,又是發生在寺廟,當地公安局肯定會當大案追查的。不要小看警察啊,九成九會查到我身上的,這個黑鍋我是背定了。就算不背黑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一時之間有些慌神起來:「那怎麼辦?」想想這麼多條人命,她無論怎麼辯解,以後的人生恐怕也完了。她這麼一提,他才想起這其中的關係,頓時急得心頭冒火,黑傘這招簡直是逼她入絕境。
他想到的,她怎麼會想不到,只是事情已經這樣了,馬後炮有什麼用?只是可憐了這些和尚,莫名其妙就命歸黃泉,可悲可憐可嘆。
當腳邊出現一個小孩子的屍體時,易小柔不禁心中一動——這是那個給她送飯的小和尚,此時脖子俱斷,扭曲著頭——再放眼望去,和尚的死狀大多都是被扭斷脖子而死。這死法,與她在餐廳事件中看過的楊海手法如出一轍,像得不能再像。
當初她曾經在楊海手下救過一個孩子,可是這次……
她心頭的疑慮頓起,卻沒有表露出半分,停也不停地往前走,一直到走出殿門。倆人把大門旁邊的小門開啟,窺探了幾分鐘四下無人,才就像是做賊般一溜煙跑了回去。
在他們離開的背後,黑傘附身的大光頭正蹲在大殿的屋頂上,手裡拿著電話,極為詭異地與陳潔通話中。
“你就這麼讓易小柔走了嗎?太便宜他們了。”
“人類是種很奇特的生物。”黑傘笑嘻嘻地道,似乎頗有收穫般,“有壓力時,情侶們往往會一致對外,壓力越大,倆人間的聯絡就越緊密。當這壓力消失後,他們間的關係反而會壞起來,我們就暫且休息一段時間,看看這對小情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陳潔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光頭一笑:“想我了?”
“別傻了。”
陳潔努力討好黑傘的同時,易小柔也在努力猜測黑傘的心思。她不敢回曲金,也不敢去大城市,她和楊海倆人東躲西藏,乾脆順著神州大地旅遊去了,也幸好楊洋給了的不少錢,不然這會兒不要談旅遊了,驢友都不夠格。
有時候易小柔會沿途打點小工,換點零花錢。每當住在破舊的小旅館裡時,她就會想起自己那棟還剩幾十年貸款的小屋,裡面的每一個傢俱每一個裝飾都是她親手選定的,與現在住的地方一對比,令她不由地感慨萬分。
還有那份鐵飯碗,能找到那樣一份工作已經是不容易了,更不用對她來說了。楊海說過,她的替身人偶還在工作,也不知寺廟裡的慘案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