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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楊海在腦中適時的提醒,她差不多會直接跳上去和小警察撕打起來:「小易,冷靜!你這樣他不會告訴你的!」
她彷彿被從頭澆了一盆冷水,一個激零後發熱的腦袋逐漸冷了下來。深呼吸了幾次後,她放緩了音調,小聲對那警察道:“對不起,我太傷心了,我只是……突然……這太突然了……”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小聲啜泣起來,在醫院裡這雖然是正常的事,可是旁人看過來的眼神仍然令小警察渾身如針刺。顯然他參加工作時間不長,處理這樣的事情很是生疏,看著她哭泣的臉坐立不安了一會兒後,就舉手投降:“你別哭啊,有事慢慢說。”
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再猛哭一陣子,易小柔這樣做了,小警察更加慌張起來,拿著一把單子手足無措半晌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我們去外面說?”
等他們在醫院大廳的椅子上坐定,她才止住哭泣,小聲道:“我爸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知道的就是上吊,昨天晚上發現他時已經吊了很久了,奇怪的居然還有氣。我說這話你別生氣,畢竟沒人能吊上半小時還活著。我們就把他送來了,誰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東西上吊的。”小警察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我知道這說起來扯,可是當我們去找的時候牢房裡根本沒發現他用來上吊的東西,就連天花板上也什麼東西也沒有,裡面的人都說太奇怪了。”看她一臉不信,他也急起來,“你也知道以前發生過‘捉迷藏’之類,所以這些年監獄拘留所這方面看得都很緊。我這也是跟你說了上吊的,不然根據這情況根本不會告訴你是怎麼回事。你也是幹警察的,自己心裡有數。”
她嚥下滿肚疑問,小聲道:“謝謝,這些事我也知道的。還有件事,我知道現在監獄都有攝像頭……”
“錄影啊。”小警察搔了搔頭,一臉為難,“這不是我作主的了,不如你自己去活動活動?”
他話中的意思清楚得很,她明白再繼續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道了謝後就回去醫院。她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老人,呆呆地站了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問點什麼?”這句話不是對床上的人說的,而是對楊海說的。
他回答道:「你如果想說你會說的。」
她扯了扯嘴角,卻沒有笑意:“在你來之前我一般一星期去見他一次,已經持續了……我不記得了,很長很長時間。你來了後我不願意讓你知道,就跟他說我要出差一段時間沒再去,想先解決你,沒想到你還沒解決掉就……實際上市裡除了張頭都沒人知道這件事,我政審還是張頭幫忙透過的,不然我一個罪犯的女兒怎麼可能當警察。”
「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先搞清楚他現在怎麼樣了。”她嘆了口氣,往醫生辦公室走去。當她談完出來後,想要大哭一場,卻一滴眼淚也沒有。
腦死亡,這個名詞對她來說並不陌生,聽過,而這個詞的意味也很清楚。她失魂落魄地坐在病房門口,不敢去看病房裡的人。
“病人已經腦死很長時間了,他還能自主呼吸是個奇蹟,醫學上無法解釋。”
醫生的話很冰冷,可是她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易,你要在醫院過夜嗎?找個能躺的地方吧,去病房裡。」
她現在似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說一句她就做什麼。等天色大亮後,卻一夜睜眼無眠。她像飄一樣走到門口的小攤子上買了油條和豆漿,一口吃不下去,放在平常她可是能夠幹掉七根油條三杯豆漿的,楊海總是稱她的胃是世界上最大的奇蹟。
咬著吸管發呆時,手機響了,她接起來後聽見張頭關切的聲音:“你爸還好吧?”
“還好吧。”她有氣無力地答道,“現在在病房裡。”
安慰幾句後,她本是想掛電話,張頭接下來的話卻令她精神一振:“我這裡有盤錄影,你一定要看看,是你爸出事時的錄影。”
她呆了一呆,隨即反應過來:“我馬上到!”
易小柔騎著車往家中衝去,吩咐楊海穿上玩偶裝去醫院看護老爹,她衝回了一分局。張頭的臉色很凝重,還有好幾位刑警,她一看這陣勢,便知道大事不妙了。可是對她來說,無論事情變得如何,都要硬著頭皮上。
張頭把窗簾拉上,門關上,黑乎乎的屋子裡螢幕逾加清楚了,伴隨著少數幾個人的呼吸,這場面令她的心卻平靜了下來。
影片上顯示出來的和當初劉升看見的環境很像,只是比劉升呆的地方要大一些,更明亮些,也讓她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