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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般拐彎抹角地岔開話題,乾脆地便往下講去,恰在此時易小柔猛地一剎車,奔向路邊的冷飲店。察覺到他停了話,她知道,他們互相都得救了。
回到家,易小柔覺得秋老虎簡直在向夏天拋媚眼,八月就要結束,她卻熱得像要化掉般。這種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為什麼秋天就不能像個秋天的樣!
這時候她就無限羨慕楊海,沒有冷熱的感覺,那張皮就算毀了也無所謂。當她吐著舌頭在沙發上掙扎著開不開空調時,楊海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可是個稀奇事,除了她外還有人打電話給楊海?會是誰?
他開啟電話,粗大的手指靈巧地在鍵盤上一通按回了簡訊後,頭也不抬地對她道:「我有個親戚要來,沒有關係吧?」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點點頭道:“來吧,沒關係。”等他關了電話,她立刻湊過去用順手拿起的報紙抵著他的喉嚨道,“誰?從實招來,不然我讓你頭顱落地!”
這是他們常玩的小遊戲,她能夠在這相處之中明確自己的地位,他能夠抵消因為自己而讓她陷入麻煩帶來的內疚感,倆人都玩得不亦樂乎。
這一次,楊海卻沒有笑,而是嚴肅地道:「我一直在找能幫我的人,剛到你身體裡來時,雖然以前的事我還記得,可是有些細節記不清了。慢慢恢復後,就想辦法找了親戚朋友。還記得你以前去寺廟買的線不?我順著這線索追查了下去,最後發現居然是個本家親戚,好不容易終於聯絡上了,也算是運氣。」他嘆了口氣,有些遲疑地道,「他可能還不太相信我,所以來的時候會有反常,所以你得多擔待點了。」
她一邊聽一邊點頭,完了之後只閒閒地吐出一句話:“嗯哼,親戚啊……”
親戚這個詞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她出身的小村莊通常家家戶戶都沾親帶故,像個大家庭般。老爹事發後,村裡的親戚一夜之間彷彿都不認識她了,痛打落水狗是件輕鬆快樂的事。而在他們連累得關係較近的親戚也被村人歧視後,憎恨更是熱烈地生長了起來。
所以易小柔見著楊海的親戚前,心底就存著根深蒂固的偏見,而當她見著真人時,這份偏見更加濃厚起來。
楊海說親戚是二十七,可眼前的人看起來卻像個十七八的男孩子,被太陽曬出來的古銅色面板,深邃的眼睛下方長著幾塊調皮的雀斑,令他謹慎的笑容增添了幾分活力。
“哦,楊海的親戚……我還以為是個老頭呢。”
她笑容滿面,大方地伸出手,男孩子卻在遲疑了幾秒後才輕輕握住,眼睛都不敢接觸她的道:“楊大哥在嗎?”
“他在。”對於他不禮貌的問話,她仍是笑容滿面,側過身讓他進屋後才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神情指著粉色大毛絨熊道,“喏,你的楊大哥。”
可憐的男孩子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大玩偶,呆了幾秒後一轉身向門外衝去,早就被警告過的易小柔卻已經鎖死了大門。男孩弄了幾下沒弄開,帶著滿臉驚恐轉過身來快速叫道:“我沒錢,家裡也沒人,你們綁架我是沒用的,我家人不會來贖我的!你們什麼也得不到……”
「楊洋,是我!」
奇異的是,這聲音似乎不僅易小柔能聽見,那男孩子也安靜了下來,呆了一呆後小聲問道:“楊海?”
「是我。」楊海張開雙手,盡力表明自己並無惡意,令楊洋逐漸安靜了下來,「楊海,是我發的簡訊。」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已經是幾分鐘以後的事。楊洋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楊海做的果冰茶,易小柔坐在一邊興味盎然地觀察著這對錶或者堂兄弟。
楊海把最近的事大概說了下,隱去一些細節,最終歸為一句疑問:「你有沒有辦法解決我現在的狀態?」
楊洋的回答也很乾脆:“沒有。”
易小柔咧了下嘴,忍住笑容,楊海則無奈地繼續追問道:「那你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是怎麼造成的?」
“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事。”楊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魂魄離體,要麼變成孤魂野鬼,要麼就消失融入天地之中,沒聽說過和活人分不開的,不應該啊。”
「確實是不應該,可是已經變成這樣了。」楊海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無奈,「那你有沒有查黑傘的事。」
“查了。”這次楊洋的回答令人振奮了許多,卻沒能延續下去,“但是也查不出什麼來,我查到幾個自稱見過黑傘的人,可是當我去問時他們又不承認了。”說罷,一聳肩道,“我也沒辦法。”
易小柔翻了個白眼,講來講去,最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