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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譜擺夠了,她才打了個呵欠,一付無聊的語氣道:“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是是,不好意思啊。”老婦笑容滿面地道,“其實這事也怪我貪心,因為從小涉足陰陽鬼神之道,所以早就聽說過黑傘的傳說。據說至今無人知道它是誰或者是什麼,只知道它每隔十年出現一次,並且不會連續兩次出現在一個地方。它出現的地方肯定會血流成河,但也會有少數成功之人,與它作了交易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因為稍懂一二,所以以為自己能算過它,結果還是被它算計了。”
打量著老婦看起來如同枯皮般的臉,她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和它作交易,就不怕它騙你?畢竟它比你力量強多了,想要悔約還不容易?”
“不會。黑傘很講信用,只要你夠謹慎聰明就能贏。”
她似笑非笑地道:“那你和它怎麼做交易的?”
一提這話,老婦立刻露出憤恨的神情,雙手握拳緊咬牙關,似乎極力壓抑著什麼:“我向它許願要那人一生只愛我一人,它要我付出青春。我想啊,青春嘛不就頂多十年,我就算四十左右也不至於見不得人啊,人本來就會老的,再說反正我只要他愛我還要青春幹什麼,就答應了。結果……”她的聲音顫抖起來,過了片刻才顫抖著聲音道,“他死了,黑傘跟我說既然想讓他一生只愛我一人,就只有讓他在移情別戀前死掉。在他死掉後,我一夜間變成這樣子,他說他確實只拿走了我十年青春而已,只是我受不了他死掉的打擊才變成這樣。”
講到後來,“老婦”已是泣不成聲,看得易小柔不知該同情還是該吐槽——這種事也敢去做,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過人都是這樣,總以為自己是特別的,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可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不過是芸芸眾生中平凡的那一個。
“你叫什麼名字?”
“喬雪。”
名字倒是好聽,只可惜……易小柔暗歎一聲,安慰了喬雪幾句,再套了一會兒話,發現她也說不出更多了。算命好像還有點本事,只是中標的也不過十之四五,剩下一大半都只是觀察出來。混口飯吃可以,對付黑傘還嫩得很。
她並不知道楊海的事,只不過因為關注黑傘而算出它最近似乎在對付什麼人,所以才七拐八彎地引易小柔來見她,試圖實踐一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真理。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易小柔寧願碰上一個騙子和尚,還少浪費點時間。現在這樣,除了聽到更多苦水外,唯一的收穫就是有了一個志同道合的同伴。對於她所說的,“一定要討回自己失去的東西”,喬雪舉雙手雙腳贊成,並且說以後一定會留意幫忙。
倆人交換了手機號碼後,易小柔便離開了,回家路上反覆想著老婦的話,突然靈光一閃:“喬雪是不是說黑傘每隔十年就會出現一次,而且凡是他出現的地方都是血流成河?”
楊海順口答道:「她確實這樣說的。」
她沒有多說,一轉車龍頭往局裡奔去,進了一分局大門後直奔檔案室,與檔案室姑娘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劈頭就問道:“有沒有我們市……不,全國三十年,最好建國以來所有的刑事案記錄?”
檔案姑娘張口結舌半晌後道:“你瘋啦?查這些東西幹什麼?”
“你別管。”
檔案姑娘也不生氣,笑嘻嘻地道:“這是我職責所在怎麼可能不管?”
“……請你吃哈根達斯。”
對方立刻笑了起來:“成交。我們這兒只有本市的,如果是全國的話你要去省城局裡或者大學看看,也許會有。”
“本市的也行,先給我再說。”
不去管檔案姑娘好奇的視線,易小柔捧著一摞比她人還高的檔案奔去角落裡的桌子,一一攤開一本本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按照喬雪的說法以今年反推回去,果然在八年多前,曲金市確實出現過一陣子死亡高峰,光是那一年時間的檔案就厚得超過剩下九年的總和,並且都有相同的一個特點——懸案!
沒有一件案子被偵破,死者的背景各異,死法都詭異非常,不一而足。如果不是確定眼前是真實的檔案,她甚至會懷疑這是不是什麼小說的情節。
“反鎖家門,沒有受到任何束縛卻一動不動地活活餓死,全身無傷痕,死後屍檢胃部被酸性液體消化?”
「被自己的胃酸消化了?」
“傻的你,這種說法也就外行才說得出來。人快死了你覺得還會有胃酸啊?只會胃蠕動讓胃壁變薄而已。”她其實也是一知半解,卻毫不猶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