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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就往犯罪現場衝了過去,隨即房子裡傳出可怕的哭聲。先不論這男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光是這哭聲就不是一般人能哭出來的。
這應該就是那位老公了吧,她回憶了一下資料,劉升這個名字跳了出來。
她看著警員把劉升架了出來,他趴在地上啕嚎大哭,不禁盯著看移不開了眼睛:“這就是那個老公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老公及前夫的真人,比照片上更圓的臉,兩片肥厚的臉頰掛在嘴邊,雖然身材高大,可是卻充滿了唳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暴富的流氓。對於女人來說,如果沒有財富這個附加值,他的吸引力確實十分遜色。
按理說,像這樣一個有錢並且離了兩次婚,還盡找漂亮女人的男人,在老婆死時,痛苦是會有的,可是像現在這樣趴著啕號大哭至癱倒在地,還真是不尋常。
她把疑問說出來後,楊海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男人對女人深情很不正常嗎?」
“我可沒這麼說。”她挑著眉毛反駁道,“只不過像他這種男人,會有這樣的表現太奇怪了。他那樣子已經不像是死了老婆,更像是……唔,我感覺他就像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樣。你看看他,不覺得嗎?”
順著她的視線,他看見劉升趴在地上的臉沾滿了灰,雙眼哭得睜不開來,壯碩的身軀縮成一團,渾身都在顫抖。雖然是一身名牌,口水和鼻涕卻順著臉一起淌了下來,落到地上。此時的他簡直就是悲痛的化身,任何見到都會認為妻子的死對他打擊很大。
「他是真的在傷心。」
聽到楊海這樣說,易小柔的臉幾乎扭曲成一團:“你確定?會不會看錯了?”
「沒錯,他確實在傷心,從內心深處。」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幾分同情,「你感受不到,那是種非常深的悲傷,就像淹在大海的最深處,讓你喘不過氣來。」她正想諷刺幾句瓊瑤化的他,卻又聽他的聲音一變,「很可怕。」
她一怔:“可怕?”
「嗯。」也許是感同身受,隨著他的敘述,她也能感覺到一股寒意,就像有蜘蛛從背後順著脊柱往上爬,細細的、毛絨絨的腿拂過她的面板般令人不寒而慄,「一般人的悲傷,大多會帶著憤怒、對美好事物的嚮往、遺憾等等各種感情,可是他的悲傷很純粹。就是單純地因為妻子去世而傷心,沒有憤怒,更沒有任何一點對倆人生活間美好的回憶,就像墨汁一樣。」
想像了一下被淹在墨水池裡的感覺,易小柔不禁打了個寒顫。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她有點理解楊海為什麼說可怕了。只不過,比起可怕,還有另一點更令她在意:“你說他的情緒中沒有憤怒?”
「對。」她這麼一提,他也發現了問題,「為什麼他會不生氣?」
“也許就是他殺了宮思羽,當然不會有對兇手的憤怒。”
她因為這個猜測而雙眼發亮,只是他很快就打破了她脆弱的推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會有恐懼或者愧疚吧?」
她緊皺眉頭,看著醫護人員把哭成一團泥的劉升扶上車,撇了撇嘴道:“也許是你漏看了呢,或者人家心理素質強大唄。而且,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來辨識人的情緒的?是不是有顏色什麼的可以看?”
「不是。」他為她的設定而哭笑不得,「那是種感覺,你得接觸了才能分辨出來。」
“接觸?”她愣了愣,“難道你也能感受到這些情緒?”
「嗯。」他答道,語氣有些懨懨的。
想著浸在墨汁裡的感覺,她立刻從花壇邊彈了起來,騎上自己的小電驢,一溜煙地離開了那座血染的別墅。一邊騎一邊不快地咕噥道:“你也不早說,憋個什麼勁啊,真是討厭,最討厭你這種悶騷男了……”
楊海自然聽見了她的嘰咕,禁不住笑了起來,卻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易小柔這種人是越說越抹不開面子,便轉了話題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通常來說,案件的事也就到此為止了,易小柔並不是那種關心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型別,或者說,她秉持著低調低調再低調的原則,在工作上,一律不求有功,但求無錯。一輩子只希望混混日子,就是她最愛的生活。可是自從楊海出現後,她的人生一直處於波浪洶湧之中,無論是什麼事,都足夠她打醒十二萬分精神,一一應付。
宮思羽的案子出來後,她當然成了最初也是最明顯的靶子,誰叫宮思羽兩次來都是她接待的?誰叫她還單獨走接待的宮思羽?誰叫她還去訪問了那位美豔動人的前妻?這種時候,就算她是內部人,也逃不了被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