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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害怕嗎?害怕失去自己……
林墨昕心虛地埋在他的懷裡,雙手主動撫在他背上,細語哄他:“沒有下次,你彆氣了。我不是在這裡嗎……”
林謹琛聽她這撒嬌似的語氣,無奈地長吁一口氣,緊緊摟緊她,一隻手揉著她的發,在她額上重重烙上一吻,自我囈語:“我不會再允許你離開我,哪怕不擇手段,我也不允許……”
怎麼能不離開他?羅馬那些照片已經讓她下定決心,如果他們還在一起,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林墨昕一邊把玩著他的扣子,暗自沉吟不決。他的懷抱這麼暖,自己真的很捨不得,可又不得不離開。
過了一陣,她才幽幽抬眸,鼓起勇氣微微推開他的懷抱,微笑著說:“謹琛,雖然你爸媽和我爸媽之間有仇怨,但那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雖然我沒資格說媽的事情,但現在她已經生病躺在床上了呀。而爸對你,猶如親生……”
她看了眼靜靜矗立在旁邊的墓碑黑影,繼續說:“爸現在也去了,他們那一輩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可不可以像平常人家的姐弟,好好生活?”
林謹琛怔然,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雖然父母死於雪崩,周玉然也承認是她從中做了手腳,但憑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讓一場人為事故掩飾成自然災害?而後來,言氏一夕之間敗落凋敝,這其中的曲折,會是一句“過去就讓它過去”能夠解開的嗎?
父母之仇,家族之恨,他怎能隨便丟棄?這些都是他的責任啊!他必須比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仇人先找到他們。如果不這麼做,他就必須永遠以“林”姓自居,永遠也不能成為言謹琛,他和她也永遠不可能有未來……
而她這個傻瓜,骨子裡懦弱,一有事情就知道逃避。她曾因為“姐弟”這種關係被折磨得逃去倫敦,現在回來了,今天她又逃到墓地。今後,她會不會因為這層關係而逃得更遠,逃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他什麼都能承受,就是不能承受她不愛他要離開他的事實,六年前他已經體驗過一次,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那時候他還必須在林家的庇佑下生活,沒有能力去英國找她,臥薪嚐膽幾年,他終於靠自己站在商界頂尖,他終於有能力與傅長歌抗衡,與周玉然抗衡,與那些反對他們關係的人抗衡……
雖然他現在有能力可以保護她了,但也遠遠不夠啊。他不怕死,但他害怕她有一丁點閃失,敵人隱在暗處,隨時都可能摧毀他身邊的人,猶如二十幾年前摧毀言氏那般容易!
況且,還有傅長歌,他能夠輕易拿出創遠的股份以及三百億資金,即算他暗地裡查過他的底,但依然是冰山一角,這種未知的恐懼,讓他不能輕易鬆懈。
一旦今後自己不能保護她,傅長歌隨時可能搶走她……
今天傅長歌從總裁辦公室離開的時候,他說的話,不就是在向他挑釁嗎?她會不會真的答應了他什麼,然後傅長歌才來替她開口買股份的?
“你還記不記得,在羅馬,我說過的話?”他難得沒有生氣,耐心問她。
林墨昕揣測他突然提起這件事的心思,可黑夜中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而且他的語氣也冷靜到沒有一絲波動。
她故意插科打諢,吞吞吐吐:“你說過很多話,不知道哪一句……”
黑暗中林謹琛吐出一口濁氣,把她拉回懷裡,湊近耳邊:“我問過你願不願意等,等我娶你……我還問過,願不願意信我,你說信!”
熱熱的呼吸噴在她敏感耳中,惹得她一陣顫慄。她的確答應過他,但現在她心虛了,她害怕了,她一點也不勇敢,她所謂的堅強,往往很快會被打回原型。
如果地震,她肯定是第一個跑的,如果遇到槍匪搶銀行,她肯定是第一個趴下給錢的,如果世界末日,她肯定是第一個買諾亞方舟號太空梭票的。總之,她就是個膽小鬼,一個嘴巴硬氣暗地裡專搞小動作的膽小鬼!
“我是說過,但我也可以反悔!”
林謹琛大怔!
☆、第十二章 貼身助理第一課
林謹琛怔愣,待反應過來時,冷若冰霜的臉已經乍現怒意。
“反悔……”好端端的反問句被他硬生生掰成了一句意猶未盡的話,黑夜裡的男音尤為沙啞低沉,如隱在暗處的狼,毫不鬆懈的盯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秋日的涼風也敵不過他這兩個字的冷冽溫度,林墨昕被他兀然收緊的手勒得生疼,在他懷裡的每一寸骨骼都似要斷裂開來。她剛疼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