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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白容澤低聲問。他在車裡已經待了很久,想見她又不敢見,他一直以為葉涵搬來這只是為了躲他,直到剛才看見那一幕才察覺另有原因。
天已經全部黑下去,只有路燈照在他們身上。葉涵不說話,嘴唇咬的都泛白了,哭聲是小了,可眼淚的來勢卻絲毫不減。他矮了矮身子想把她的臉抬起來,她就是躲著不讓,也不看他,“他欺負你了?”“沒有。”這次她第一時間回了他的話,聲音有些沙啞。白容澤的臉色更白了些,“那是怎麼了?你為什麼哭?他又幹嘛丟下你?”
葉涵胡亂的擦擦眼淚,想走,被他擋住,紅彤彤的眼睛瞪著他時一點力度都沒有,“你還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現在不怕你了。”
他聽出了端倪,“他全知道了?”
她不置可否。
白容澤向她靠了靠,胸膛與她近在咫尺,“別哭——”低沉的聲音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出來的,葉涵心裡委屈,難受得身子顫抖。他的手虛摟到她背上,不敢用力,就怕驚擾了她似的,好半晌才說:“……哭吧,有什麼委屈都哭出來。”
葉涵真的很需要一個肩膀,一個能讓自己靠著大哭一場的肩膀,可就在她差一點便要繳械投降時,鼻子卻理智的替她做出了判斷,味道不對,不是她熟悉的那股淡淡清爽的陽光氣息。
葉涵突然像觸電一般從他的懷抱跳開了,懷裡毫無預兆的落空讓白容澤整個人都跟著失落。
“你不要再來找我,我煩你。”葉涵依舊牴觸。
白容澤臉上的傷心饒是在這樣的夜色下也沒能掩飾起來,跟著她退後的步子上前一步,又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為什麼你寧願放下你的姿態去求溫陽也不肯回頭哪怕多看我一眼?”他沒出息的別過頭仰了仰臉,讓眼眶裡的東西很好的忍了回去。他是被刺激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從剛才她邊哭邊抓著自己懇求地叫著另一個男人名字的時候他就難受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別總跟我過不去好不好?”她的生活已經夠糟糕,何必再為難她。
“是我跟你過不去嗎?明明溫陽對你不好,都不要你了,你還堅持什麼?”
這句話算彷彿一把刀子戳進她已經血淋淋的傷口還狠狠的又是一挑,她咬著嘴唇,再也厲害不起來了,邊哭邊說:“你幹嘛呀?我沒有惹你,你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白容澤意識到自己說重了,懊悔不已,兩手在她臉側抬起來又放下,“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了,對不起。”
她還是哭,“你讓開。”
他木木的挪了一□子,看著她單薄的肩膀縮在一起抱住自己,慢慢從他身邊走過去最後消失在樓裡。他難過得鼻子都皺了起來,早就明白的,他做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她都不會在乎。一次次的碰著壁過來,結痂的傷口週而復始的被撕開,他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已經習慣了,可當再次被她拒之千里時他還是痛得叩心泣血。夜色越來越濃,路燈下,白容澤握起拳頭抵在唇上,在原地又站了許久才艱難的走回車裡,發動,離開。
原本以為在自己的功勞下這對痴男怨女已經和好如初的沈怡在看見葉涵哭得眼睛紅腫的回來時只剩下張口結舌,她不可思議的跟上去。浴室裡葉涵用冷水拍著臉,她就靠在門框上,“不至於吧?和個好把你感動成這樣?”
水嘩啦啦的流著,冰涼的液體接觸到滾燙的臉時,雞皮疙瘩爬了她一身。她又碰了幾把水拍到臉上才關了水龍頭,兩手杵著洗漱臺,平靜地說:“我們徹底分手了。”被水浸溼的頭髮狼狽的貼著她的臉,讓她把“被拋棄的怨婦”這個角色表現得更加淋漓盡致。
沈怡急匆匆的要說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邊咳嗽邊口齒不明的說:“什麼?分……分手?開什麼玩笑,不可能!”打死她都不信。
葉涵無心向她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因為本來就是真的,她信不信都是。抓過毛巾胡亂的擦擦臉,越過她進了房間。沈怡亦步亦趨的跟著進去,“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說你怎麼就那麼食古不化呢?人家都轉過來哄你了,你就順階梯下吧,這樣撐著有什麼意思?”
葉涵拉開衣櫃,收拾了幾件衣服出來,始終耷拉著腦袋,“我想離開一段時間,去散散心。”
沈怡嘖了一聲,上前去,“你這是幹什麼?去哪啊?你什麼時候變那麼矯情了?差不得了唄,你還想讓溫陽滿世界找你才行啊?”
葉涵把手裡的東西一放,“是他說的,他答應和我分手!”
沈怡的下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