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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不停吱吱喳喳說道:“奴婢在宮中一直惦記公主,奴婢託二公主求了永妃娘娘,娘娘開恩准許我出宮一日來探望公主,奴婢帶了許多公主喜歡吃的新鮮糕點來呢,公主要不要嘗一嘗看?”
雲蘿來不及擦拭眼角的淚痕,微微搖頭說:“先放著……我有許多話想對你說……”
小雨察覺雲蘿哭過,溫柔應道:“公主請說,奴婢聽著。”
雲蘿正要說話,忽然想起自己對冷千葉的承諾,不覺咬了咬下唇,把即將出口的話嚥了下去,強忍著心頭的煩亂,岔開話題說:“母后和母妃都還好嗎?”
一名佛堂小弟子走近接過小雨手中的糕點盒,輕輕退了下去。
雲蘿攜著小雨回到房間內,二人零零散散敘談。
小雨左右顧盼無人,不禁低聲咬牙抱怨說:“奴婢知道,公主一定在佛堂受了許多委屈!可惜秦王殿下沒在宮中,奴婢一直都沒見著他,否則他一定會來將公主帶走的!”
雲蘿見眾人已走遠,清澈的眼眸中不經意地流露出淡淡的渴望,問道:“三哥不在宮中嗎?他去了何處?”
小雨明白她的心事,悄聲說:“公主離宮的那天,秦王殿下接到邊疆傳來的急報,說荀國與滕國聯手一起攻打衣國。殿下當日就親自領兵三十萬,火速趕往東南邊境長城駐守,至今都沒有回臨安。”
雲蘿心中的傷感和失落頓時一掃而空,原來是因為邊疆戰火升騰,祁舜親自領兵出征未歸,他與雲蘿幾乎是同時離開京城,因此並不知道她被祁皇后罰往佛堂面壁之事。
她雖然不再難過,隨之而來的是對祁舜如今在戰場處境的無盡擔憂。
天下紛爭迭起,倘若不是盟友,便是敵人。荀國原本就是泱泱大國、兵強馬壯,更何況還有擅長暗器、用毒的滕國人相助?荀國進攻衣國向他們宣戰,祁舜率軍三十萬駐守邊境,分明是為衣國助長聲勢,也擺明了祁國的立場。荀、祁二國交界長達八百里,如果將來兩國反目,接連而來的便是滔滔不絕的戰火連綿,殃及的是荀、祁二國的普通黎民百姓,只怕從此永無寧日。
雲蘿不敢再設想下去,問小雨道:“你在宮中有沒有聽說新的訊息?三哥有沒有派遣信使向母后稟告邊疆的近況?”
小雨無奈地搖了搖頭,怏怏答道:“秦王只命人回報永妃娘娘邊疆暫時無礙,奴婢努力向管事公公們打聽過,都說沒有聽見別的訊息。”她似乎想起一件事,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函,呈遞給雲蘿說:“大公主隨燕國太子去翦州了,燕國太子回翦州之後,命快馬送來了一封問候公主的信。”
雲蘿有些失望,隨手接過那封朱漆封印的信函,見封皮上寫著幾行瀟灑遒勁的大字“祁國三公主謹啟”,落款是“燕桐”二字,並沒有立即開啟閱讀,將它隨意輕輕攏入袖中,對小雨說:“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小雨知道她心中掛念祁舜,急忙安慰她說:“公主說得對,等戰事平息,秦王殿下自然會安然無恙回宮來的!”
她們聊了半日,小雨因為昨夜三更就起床往太廟而來,一路馬車顛簸勞累,確實精神欠佳,不久之後就倚靠著軟枕睡著。
雲蘿伸手展開錦被蓋在小雨身上時,衣袖內的那封信函輕輕滑落下來,她略有猶豫,才將書信拆開,內有一張松綠信箋,僅書寥寥數字道:“紅妝暗換,皆因情非得已。關山漸遠,未忘魚雁之約。”
她將信箋放回,愁眉緊鎖著默然獨坐,心頭隱隱升騰起一陣強烈的不安感覺,燕桐在信函中所透露出的訊息,並不是祁舜當初所想象的那樣。
燕國位於祁國西北方,他們強大的武裝力量對祁國是潛在的威脅,燕桐想必深深明白這一點,他一方面不動聲色地將風菲帶走,另一方面有意澄清他與風菲之事,暗示他並沒有忘記曾經承諾過每月都會給雲蘿寄一封書信,也不會因為得到風菲而願意放棄她,假如他真的不願放手,那麼風菲捲入此事後,不但不能解決兩國的婚約問題,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她輕輕走到書案前展開一張粉紅色的薛濤箋,準備按照禮節給燕桐寫一封回函,託付小雨帶回皇宮送往燕國。
可是,她躊躇良久都無法下筆,不知該如何措辭才能讓燕桐明白二人之間不會有再續前緣的可能,又不至過分激怒於他。眼下祁舜出兵相助衣國,已與荀國交惡,無論如何祁國都不能再與燕國反目,否則將來腹背受敵,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榻上的小雨在夢中翻身,模糊著發出一聲低低的夢囈道:“不要傷害公主……”
雲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