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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雙頰粉紅，嬌豔欲滴，說話間已經有些語無倫次，“本小姐憑什麼告訴你啊？本小姐就是想讓他不高興，氣死他……”
“還要不要酒？”
“要，要……”說著顏生已經又給她斟滿了酒。
“嘿嘿，我以前怎麼不覺得，原來酒可以這麼香啊。”
“是啊，你是大小姐，怎麼會……怎麼會喝酒呢……”
“我倒寧願……自己不是大小姐，或者，換一家的大小姐也行啊。”
“大小姐有什麼不好的？”
“不好，一點也不好……”
“神經病。”
“死瘋子。”
“腦殘。”
“弱智。”
“呵呵，你醉了……”
“嘿嘿，你才醉了……”
“是嗎？”顏生瞥眼看了看兩個空空的酒罈，乾脆趴在桌子上笑起來，好像自己是真的醉了。
“我告訴你，如果我醉了，我會睡著，然後十分鐘……”打了一個酒嗝，令鍾辰接著說，“十分鐘以後如果我醒了……我就會開始耍酒瘋……嘿嘿……後悔了吧？”
“你姐姐我還沒看過人耍酒瘋，不後悔，不後悔，哈哈……”
“你什麼時候成我姐姐了……我比你大。”
“放屁！我一定比你大，哈哈……叫……叫姐姐……”
“誰要叫你……姐姐…… ？嘿嘿……姐姐，姐姐，姐姐，哥哥，哥哥……”
窗外豔陽高照，行人絡繹不絕，散金樓也是眾賓歡矣，卻只有這一桌毫不顧忌什麼，兩個女子爛醉如泥。
一個叫嚷著上酒，一個已經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嘴裡還嘟囔著“哥哥”。
還幸好顏生要的是雅座。
二五章
店小二面色猶豫地站在桌前，手中還提著兩罈子桂花釀，不知應不應該放上桌子，那個白布衣女子喝下了三罈子酒，居然還沒有倒下去，這已經是很難見了，她居然還要？但畢竟是個姑娘家的，對面趴著一個男子，若是喝醉了……
“姑娘，你看是不是……”
“怎麼？你怕老孃不給錢啊？酒給老孃，老孃給你錢。”說著顏生很豪邁地拋下一塊銀元，店小二見了，也沒話說了，放下兩罈子酒就離開了。
顏生笑眯眯地抱起一罈酒，似是想到什麼，又將酒放下，抬起空空的手腕看了看，笑道：“還有八秒鐘，令鍾辰，我看你怎麼耍酒瘋！”
而後她開始煞有介事地倒數著時間。
“七……六、五、四……三、二——一。”
最後一個音剛落地，令鍾辰就從桌面上抬起了臉，只見她雙眼迷濛，兩頰通紅，眉心一點硃砂痣豔若點血。
顏生則是好整以暇地用手託著下顎，享受地眯起眼看著她，醉酒後的眼睫細密濡溼，雙頰鮮豔若滴。
令鍾辰笑嘻嘻地站起身，三下五除二拆了金冠，一頭青絲飄揚而下，如瀑傾瀉。她半眯著眼靠近顏生，紅唇嬌小，膚若羊脂，一雙桃花眸子裡如同盛滿了春水一般。
顏生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她潑灑的墨髮，最後輕輕笑了出聲，手向下滑去勾住令鍾辰的一抹髮絲，放到了鼻尖下輕輕嗅著。
令鍾辰向左退了幾步，髮絲從顏生手中滑落，寬大的翠色衣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她微垂下身醉眼朦朧地看著顏生笑道：“白遙，你有沒有喜 歡＇炫。書。網＇過一個人？”
“呵呵，我剛剛失戀了。”顏生一擺手，也站起了身子，上前一步抱住令鍾辰，衣服後襬已經起了褶皺。
“失戀？失戀是什麼？”
“失戀啊……失戀就是和在一起的人分開了……”顏生把頭埋進令鍾辰的脖子裡，深深地嗅著，“你身上真香。”
“你也有啊，那個呀……叫女兒香！”令鍾辰哈哈地笑起來，有些怕癢地索瑟了一下脖子，又張開雙臂回抱著顏生，“不過……你和誰分開了啊？是不是心很痛啊？”
“我和誰分開了……？”顏生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因醉酒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滿是迷茫之色，“是呀，我和誰分開了？我沒有和誰在一起啊……怎麼就分開了呢……還有……我不痛啊，就是……就是有一點兒……惋惜？”
“嘿嘿……這說明，你不愛他嘛……笨……蛋……”令鍾辰學著顏生的模樣往她頸窩兒裡拱著，如同一隻想要尋求溫暖的小貓。
“我不愛他？我不愛他……不，愛……他……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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