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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從容的一笑,說:“感覺很意外,是吧?不過,我覺著不是意外,這叫有來有往。”
陸然在被子裡嚷道:“出去,陳安你出去,我不要見你!”
陳安又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朝床前走了幾步,陸麗萍不由自主的,擋在身前,“安安,你要幹什麼?”就見陳安臉上那一點點笑靨,迅速凝在了唇角,只是一雙大眼,寒顫顫的,幽冷無比。
“我來看看我的妹妹,難道不應該嗎?”陳安說。
陸麗萍眼中,立即浮上一層懼意,眼前這雙眼,竟然這麼象陳德明。半個月幽禁的日子,她度日如年,幾乎忘了丈夫長什麼模樣兒了,唯有那雙眼睛放射出來的寒意和厭惡,卻象烙印一樣刻在心頭,原來她從不曾走進丈夫心裡一點兒。
陳安一瞬不瞬的,死死盯著陸麗萍,她不顫不抖,不躲不閃,心中從來沒有這樣的念頭:她要在氣勢上,狠狠壓倒她,狠狠踩扁她、踩碎她……而陸麗萍也終於在這樣的氣場下,退後了一步。
五短身材的老頭兒及時走過來,“你就是安安?”說話甕聲甕氣的,問得也唐突,但臉上的笑容,卻象穿著那樣土氣,憨厚。
陳安不覺臉上變的柔和,她扭過臉來,“您好,我是陳安。”
老人嘆息了一聲:“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我都聽說了……”
陸麗萍急了,“哥哥,你說什麼呢?”
老人衝妹妹一瞪眼,臉上的皺紋越發的深壑了:“我不能和你一樣,也昧著良心……”又對陳安說道:“孩子,我還想著,找個時間過去看看你的,沒成想,咱們在這兒碰上了。”
陳安看著老人,粗礪的一張大臉,黝黑的面容,一條迭著一條的皺紋,上身老羊皮做成的棉坎肩,還殘留著羶腥味兒,腳上手工衲的千層底棉鞋,沾滿了灰塵……扔到哪裡,都是土得掉渣的一個老頭兒,渾身上下,也找不出和陸麗萍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讓人絲毫討厭不起來。
陳安說:“謝謝您,我也沒想到會遇到您。不過我的來意,是想跟陸然單獨聊聊的。”
老人爽快地說:“行啊,你們聊,我們先出去。”說著去拉陸麗萍。
陸麗萍不想動,奈何哥哥的手力很大,她不情願、不放心的,看著陳安,語氣中含了一絲警告的成分:“安安呀,你要多擔待一些,然然身體不好,若要再弄出個好歹兒的,誰也負不起這個責……”
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哥哥一直拉著,眼看到了門口,陸然突然掀開被子叫起來,“媽媽,舅舅,別丟下我……”
老人氣哼哼的:“你怕什麼呀,安安還能吃了你不成!”說完“呯”一聲關上了門。
陸然看著床前的陳安,只一眼,又拉上了被子:“陳安,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陳安惡氣頓生,“忽啦”一下扯起被子,丟到一邊,兩手攥住了另外兩隻細腕子,那麼瘦,硬硬的,櫨柴棒一樣硌著她柔嫩的掌心,她用了力,握著,“我何止,是要看你的笑話!”
陸然忍著痛意,姐妹兩人,近距離的對視著。
陸然更瘦了,眼窩深陷,兩腮縮了進去,顯得顴骨更高了,下巴也尖尖的,簡直皮包骨,慘不忍睹,與之前判若兩人,之前她多漂亮啊,她彈鋼琴時的樣子,多優美啊!
陳安唇角一揚,心中不是不快慰。
陸然也笑了笑:“我就知道,我一直沒你漂亮,何況是現在呢。”自我解嘲似的。
陳安臉上靜靜的,沉沉的:“我從來沒覺得,你漂亮過,相反,你一直很醜,噁心極了。”她的手一鬆,陸然立即滾倒進床最裡邊。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你。”
“你當我願意來!”
“那你還來!”
陳安的臉,湊過去,四目再次直視,陳安壓低了聲音,緩緩出聲,:“我的孩子,沒了,我來,是找你索命的!”
陸然本就慘白的臉,頓時蒙了一層灰,直挺挺的在那裡,象是死人,只睜大了眼,望著陳安。
陳安轉了一個身,旁邊的小几上,有一個果盤,上面放著一把水果刀,看似鋒利的水果刀,她走過去,把水果刀握在手裡,拿起來,看了看……
陸然的眼珠越睜越大,快凸出眼框了,“你……你要幹什麼?”微弱的聲音顫抖著,恐懼不安。
陳安反倒格格笑了,回身看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坐在小几前的椅子上,不慌不忙的,她又用水果刀撥拉著果盤裡的水果,有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