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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安回到辦公室,怎麼也集中不了心思工作,她只好拿過那張紅色請柬,展開一看,旁邊還附有一張燙金名片。
“北京憶安律師事務所總經理喬羽”
陳安真真被燙了一下,手一鬆,請柬掉在地上。
“憶安……憶安……”
是她多想了嗎?
那紅色的紙片,金色的正規楷體,刺得她眼睛發痛,喬羽,你什麼意思?
她有點憤怒,比當初他拋下她走掉更為憤怒!
喬羽,你不該這樣,當年你悄悄登上飛機一走了之,一去就是六年杳無音信,如今又輕飄飄飛回來,象沒事人一樣站在她跟前,她情何以堪!
憶安,這名字讓她悲傷,讓她絕望,她總是被愛情和親情拋棄的那個。
她寧願自己會錯意了!
手機響了,陳安穩了穩情緒接起來,是趙嫣。
“喂喂,安安,你沒事吧?我醒過來嚇了一跳,我怎麼睡在酒吧的包廂裡呢。安安,你不要有事,不然我罪過可大了,喬羽頭一個饒不了我……”
她濃重的鼻音帶著點哭腔,陳安不由想笑,這丫頭,表面上賊大膽,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可心裡卻膽小得要命。
陳安笑了:“哎,我怎麼忘了你這個惹禍精了!我沒事,昨晚呢,恰好碰到一個朋友,他送我回家了,大概因為不知道你住哪裡,所以就安排你睡在酒吧裡了,嫣兒,你還好吧?”
趙嫣立馬將心放回肚裡,嘀咕道:“丫的什麼朋友,怎麼不把我也帶走,這破地兒,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燻得我一身煙味!”
陳安忍不住樂出聲,誰敢招惹二哥啊,借個膽子都不敢。
“切,總比讓酒保把你扔在大街上強吧!”
趙嫣撓撓雞窩頭:“得,我該回了,又髒又臭的,有空聊,拜!”
陳安收線,彎腰撿起地上的請柬,拉開最下面的抽屜扔進去,眼神卻定在了那兩顆石榴上,曾經她最喜歡的東西,如今卻是這般礙眼。
她默默地發了陣子呆,然後合上了抽屜。
第二十七章 他回家問安
傍晚時分,鍾立維開著炫色拉風跑車下了長安街,往北一拐駛進了南池子大街。
陳安曾嘲笑他:“什麼人開什麼車!”
他不滿地嚷嚷:“哎哎,我又怎麼你了?”
她抬腿毫不淑女地踹了一腳後軲轆,跑車立刻啾啾地拉起笛鳴,她卻咯咯地笑了。
他惱:“小安子,你什麼意思?”
她笑得更歡了:“你不覺得很騷包嗎!”
他受了刺激:“喂,三哥也有一臺蓮花,你怎麼不說三哥也騷包?”
“人家三哥多儒雅英俊啊,開這樣的車那叫應景兒,那是尊榮,那是渾然天成的氣派!你能比嗎?”
鍾立維大受打擊:“不能夠哇,我長得也不賴!”
她拍拍車窗:“大少爺,這副座一天換一個女人吧?”
他不再言語了。
鍾立維忍不住皺起了眉,街道寬闊平整,兩邊都是灰牆青瓦的住宅,偶爾閃過一兩家古樸的酥油茶館和黃橋燒餅店……越往裡走,巷子很多,雖也開闊,卻越來越清靜,持槍巡邏的警衛漸漸多了起來。
他不喜歡這裡,覺得象住進了監獄,四面八方都是盯著你的眼睛,沒有自由。
拐進銅鑼巷,巷子口有兩個警衛值勤,他開慢了速度,警衛看了一眼車牌,行了個軍禮就放了行,他一直將車開到巷子盡頭,那裡停著兩輛軍車,一輛是父親的,一輛是母親的。
鍾立維將車停在路邊,熄了火,他從車上下來,一團躁熱立即包圍了他,背心也出了一層黏膩膩的汗。
他反倒不急了,從褲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點燃,猛吸了一口。
一想到他老子那張臉,象戴了青銅面具一樣,又臭又硬的,鍾立維就覺得鬧心,叔叔們都說他父親鍾澤棟象極了他爺爺,不但長得像,脾氣也像,但爺爺對他特別好,小時候他每回跟人打了架,爺爺總笑眯眯地問:“打贏了還是打輸了?”
他一說打贏了,爺爺一準兒特高興,樂得山羊鬍撅起多高:“這才象我鍾家的人,好孫子,有骨氣!”
這時他老子往往臭著一張臉,等爺爺走了以後,他老子就提起他脖領子到無人處一通胖揍……
指間的煙燃了長長一截,積下一段菸灰,他抬起修長的小指,輕輕一撣,菸灰輕飄飄地散去,象天空幾縷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