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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笑著道謝,看著經理將茶水滿上,擺到眼前。言酯駡簟
這時手機在口袋裡振動,他有心想不理,可是那兒跟抖篩糠似的,讓他鬧心。他從兜兒裡摸出來,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摁掉,然後扔桌上。
何經理幽默道:“咱這一臺戲,可頂十個美人兒呢,哪兒也沒咱這熱鬧,您說是不是?”
鍾立維大笑,睨了一眼臺上,戲臺上唱的是黃梅戲《五女拜壽》,五個女兒,五個女婿,都是女士扮演的。
經理又道:“我的老闆也是個崑曲的戲迷,地道的上海人,見咱這邊人氣旺,他打算請上海幾位崑曲界名角兒前來助興,熱鬧上三天,唱它三天大戲,同時也邀請熱心的票友同臺演出,鍾少,您有興趣沒?有興趣的話我提前給您報個名?”
鍾立維笑著說:“那敢情好,有勞了!覽”
“這有什麼麻煩的,大家都圖個樂子,那什麼吧,給您安排《遊園驚夢》,還有《斷橋》,這兩出如何?都是您最熟最拿手的。”
“成……”
正說著,桌上的手機又吱吱晃動起來。
何經理笑了:“那您忙吧,不打擾了!”
經理走了,鍾立維拿起手機走到僻靜的角落接聽。
他一手捏著嗓子,蹙著眉尖,一手舉著手機:“我說,有完沒完啊?痙”
對方樂了:“沒完,誰叫你小子不接大爺電話呢!”
鍾立維氣樂了:“我是你大爺!這都幾點了,趕緊洗洗睡吧!”
“我TM睡得著才行,白天睡了,晚上還接茬兒睡,我成什麼了?這破醫院靜得跟個墳場似的,我倒情願它鬧鬼……喂,你哪兒呢這麼熱鬧?”
他沒好氣道:“唱大戲呢!”
“嘿,我一耳朵就聽出來了,你也不嫌鬧騰!不過我就搞不懂了,哼哼唧唧的有什麼好聽的,還三天兩頭往那兒跑,怪不得你喜歡那個阮什麼玉,乾脆娶回家放炕頭得了,想什麼時候唱就什麼時候唱,半夜鬼哭狼嚎都沒人管!”
鍾立維想象著對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心裡恨恨的,那回在密雲就應該好好修理修理他,不過上午出了那檔子事,讓他沒了心情,分了神。
“滾丫的,我喜歡什麼關你何事,甭廢話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吧,我掛了!”
高樵急了:“咳,別介,我這不是睡不著嘛,煩悶,陪我說會兒話唄!”
“呸,拿我當什麼了,三陪?滾一邊去!”
“哎,我哪敢啊,我知道你,心情也不怎麼好,不如咱倆互相陪聊多好哇。瞧瞧,嗓子都啞了,傍晚那會兒我就聽著不太對勁,就這德性兒還唱戲吶,趕緊的歇了吧,回家去,找你那位青梅竹馬……”
“高樵!”鍾立維有點惱,喝住他下面胡說,哪壺不開提哪壺。
高樵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得,您繼續唱您的柳夢梅吧,我幽會我的小倩去!”
鍾立維諷刺道:“好好養著吧,早好早了,別折了第三條腿!”
高樵大笑:“那不能夠,在醫院裡也挺好,有的是人陪,我明兒就找我的律師!”
……
鍾立維沒看多長時間的戲,就有些倦意,站起來回樓上自己包間,今天,他是不回去睡了。
衝了澡,躺下又睡不著,腦子裡異常清楚。
鬧心。
看見了鬧心。
看不見還是鬧心。
記得有一回過年,安安也有八。九歲了吧,他帶她去地壇逛廟會。熙熙攘攘的人流,各具特色的小吃,還有好玩熱鬧的雜耍兒……她一雙大眼留戀在那些美味吃食上,而他卻盯著藝人們舞龍耍獅子。
剛給她買了烤串,她一邊吃著一邊蹭到做扒糕的小攤前,蹲下來,邊看製作扒糕,邊飛快掃蕩著烤串……扒糕買到手後,再挪蹭到賣灌腸的攤位……他就奇怪了,一個女孩子,小小的一張嘴,大大的一個胃,真貪吃,名副其實的小豬,胃口比男孩子還要好。
那次,他就縱了她性子,吃什麼買什麼,結果回了家,她就鬧肚子痛。母親問了原因,立即慌了神,傻兒子,她小小一點兒人,肚子能有多大,這熱的、涼的、酸的、甜的一下招呼進去,擱誰也受不了啊……
所以那次縱容的後果,安安三天沒吃下東西。
他就想了,縱著不是,不由她性子也不行。
多數時候,他願意寵著她,只要她在他身邊,他願意一直寵下去。
可是那一年,她脫離了他的視線,象脫了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