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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喉嚨口象堵了一團棉花,她一個字都發不出,只是做了做唇形。
陳德明有些氣悶,安安給他出了一道最難解的題目,他說輕了不是,說重了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對於安安,他不是不內疚,不是不心疼,他太少關心這個女兒,他欠這個女兒太多。
如果安安也象然然那樣乖巧、開朗就好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不至於這麼兩難全。
他輕輕嘆了口氣,明知道癥結所在,解鈴還須系鈴,可是那樣的難堪,是他們諱莫如深,永遠不敢提到的。
“安安啊,爸爸希望你能理解爸爸的心情,以後等你結了婚,有了孩子,你就會體諒父母的心情了……”
她咬了咬唇,下了決心似的,輕輕說道:“您在哪,我過去找您!”
陳德明一時怔住了,那輕柔的聲音,優美得有如天籟,他恍惚以為是年輕時的前妻在跟他說話。
他定了定神,笑了:“明軒苑八號,爸爸點了你最喜歡吃的東坡肘子。”
陳安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她和那個家,還是牽不清,扯不斷。
儘管不想去,她還是去了,不得不去。
明軒苑地方很大,門前廣場上一大溜兒清一色烏黑油亮的官方用車,雖不豪華卻也尊貴,唯有她小小的白色飛度,停在那裡不倫不類,扎眼極了。
明軒苑的大堂也很寬敞,景觀佈局頗為簡潔舒服,但細看之下,大到天棚吊燈的選擇,小到腳下地毯的紋飾,無不獨具匠心,顯出締造者精心打造的低調奢華、氣派脫俗的格調。
她一路往八號包廂走,一邊簡單看了看。
那邊大堂的茶座上,有幾張電視上經常見到的熟悉面孔,也只是無名小卒而己,董非的臉模糊地閃了一下,又隱在陰影裡。
她心下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腳下忽地一絆,她一驚,趕緊低頭一看。
腳下橫生出一條人腿,準確說是男人的腿,修長筆直,裹著黑色的西褲,腳上套著鋥亮的皮鞋,號碼很大,足有碼,象只黑色的小艇。
陳安臉一紅,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有動靜,那條人腿也沒收直。
下一秒,一股清淡的煙霧鑽入鼻孔,陳安聽到一聲女子的淺笑,彷彿清脆的鈴鐺叮咚相碰的聲音,好聽極了。
她一抬頭,頓時張大了眼。
“鍾立維!”
從她這個角度,她只看到他一段白晳的脖頸,和頸間隨著煙霧的吞吐,他粗大的喉結一上一下;他青白的下巴很整潔,卻有一道明顯的紅色傷痕,好象刮鬍子時不小心劃傷了。
他身子懶洋洋地靠著身後的明柱,一手擎煙,頭向上仰起,一條腿大剌剌地向前伸著,一派散漫的樣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而他左臂的臂彎裡,靠著一個長相甜美的小美人兒,圓圓的蘋果臉,圓圓的眼睛,甜甜的小酒窩,黑黑直直的長髮,清湯掛麵一般,略施了脂粉,清純得彷彿鄰家小妹。
陳安有些鄙視,難道昨天說錯了嗎,他的不專情從骨子裡浸到血液裡,幾歲呀,他就會調戲班裡的小女生,這性子,想改變、想根除都難!
鍾立維彷彿不知道有第二個女人存在似的,他脖子扭都沒扭,旁若無人吸了一口煙,然後向上直直噴出,霧氣繚繞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卻惹得旁邊的小美人咯咯嬌笑起來,踮起腳尖,小嘴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聲音雖不大,卻足夠讓陳安聽得清清楚楚。
“哎,鍾少別這樣啊,誰不知道您一向憐香惜玉呀,醜陋不是罪過,是爹媽的錯,更關鍵的是,人家眼巴巴地仰慕著您吶,您倒是賞個面兒,好歹瞧上一眼啊。如果不是因為幾道疤,人家小臉蛋兒基本長得不賴!”
鍾立維眼皮都沒抬,鼻腔裡哼了一聲,嘴角若有若無牽起幾分譏誚,然後又熟視無睹吸起了煙。
他臂彎裡的女孩兒笑得更嬌更俏了,陳安覺得自己象個大傻瓜,無端被人嘲弄一番,她迅速往旁邊繞了一步,逃一樣跑開了,地毯太軟了,軟到她小腳趾有些抽搐。
鞋子磨擦地毯的聲響遠去,鍾立維手一滯,菸頭摜出去很遠,眼裡閃著怕人的光鬮。
小美女不由鬆開他的臂,撇了撇嘴咕哢道:“誰看不出來呀,你故意絆她的,我這不是幫你收拾她嘛!”
他嚯地站直身體,眸中寒光一閃:“她即使真的醜陋不堪,你也沒資格議論她!”說完抬步就走。
女子跺了跺腳,氣哼哼的:“你這樣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