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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太,可偏偏,她就是鐘太。
他那些女人,她見過的,不多;而沒有見過的,也不少吧。
可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不但要面對她們,還要面對她們的質問傑。
僅僅因為一件衣服,她就受不了了,她逃了。
陳安的雙手,拄在冰涼的大理石臺面上,她得撐住了,她一定,得撐牢了,這才剛剛開始。
是的,這才剛開始,他和她的以後,漫長的以後,是捆在一起的。
一想到這個,她額頭的汗,就虛虛地冒出來。
已經這樣難了,這才開了個頭,就已經這樣難了。今天上午,自打下了飛機,她就一直在牽就他,迎合他,她既然接受了這個婚姻,就要努力適應自己的角色,別的沒有多想,只求在婚姻的城牆內,安穩地生活……
她慢慢地擰開水喉,慢慢地洗著手,然後門開了,閃身進來一個人,那人進來後,就一直站在她身邊,看著她。
陳安不理會,徑自取了洗手液,滴在手心,仔細搓弄著,揉出無數的的小泡泡兒……最後,她終於直起身子,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朝鏡子裡望了一眼,身旁是個年輕的高挑女子,那一對伶俐的眼睛,正目不轉睛望著鏡中的自己。那圓圓的臉,漂亮有加;那眸子,清澈透明,象雨後澄靜的天空。面對這樣一個利落漂亮的年輕女子,任誰看了,既恨不起來,怨不起來,也惱不起來吧。
陳安不動聲色,從架子上抽了一條小毛巾,慢慢擦拭著手。
紀敏兒看著她,如此近距離的,盯著她,這是她頭一次,這麼沒禮貌地瞧一個人,也是最後一次瞧這個人,這個女人,是鍾立維未來的太太?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剛才,這個女子坐在客廳裡,神態那麼安靜詳和,無疑是美麗的,也是高貴的。
可她就是不死心,總想在她身上,挖出點兒什麼來,就是她為什麼會輸給她的東西。
明知,一旦挖出來,會令自己痛心疾首,可她,還是跟過來了,不見黃河不死心。
剛才這個女子洗手的樣子,和她的人一樣,優雅柔美。她的腰身,纖濃有度;她的手指,柔白細長;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她的嘴唇,紅潤亮澤;她的發,柔順飄逸……她身上的每一個零件、每一樣,都生得那麼完美,組合到一處,更是達到了極致,甚至連細細的面板上,那一層茸毛,都生得那麼可愛,一個十足的美人兒,無可挑剃。
忽然之間,紀敏兒的眼睛,有些刺痛。如果這個人,生在尋常百姓家,那麼,就毫無競爭優勢了吧?
可偏偏,她不是。
當湯霍思文阿姨受了紀家的重託,飛往北京聯姻時,她滿心以為,自己穩操勝券,鍾立維這個男人,必將是她囊中之物了,可沒想到啊,萬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她輸了,鍾家沒有選擇她,而是選了這個女子。她能理解,陳家那樣的家庭背景,那樣硬的後臺,她有自知之明。她不抱怨。
可鍾立維本人,竟也選擇了她。就因為,她長得美?
不,立維不是庸俗的人,所以,她更加嫉妒她,心裡,也就更加的疼。
上天偏愛一個人,也偏愛得太厲害了,把美貌、才情、智慧、身份……統統的一切,都給了這個女子。
她嫉妒,但無從談恨,她根本恨不起來。
寬敞明亮、裝飾精良的衛生間裡,只聽見兩個女子淺淺的呼吸聲。
陳安擦完手,把毛巾疊上一疊,放進回收筐裡。再度抬眼,看到紀敏兒,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她一皺眉,因為她,擋了她的路。
她說:“紀小姐,請讓開路好嗎?”
紀敏兒的目光,終於從鏡子裡的影子上,轉到活生生的臉上,她眼神猛地一跳,那張臉,彷彿比鏡子裡,還要美豔幾分。連她,也自慚形穢。
紀敏兒穩了穩心神,然後說:“陳小姐,想必,你現在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
陳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紀敏兒又說:“我一直想見見陳小姐,卻苦於沒有機會,沒想到,真的見到了,倒令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呢,是不是也覺得很意外呢?”
陳安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我從沒想過要與紀小姐見面,認為沒有必要,所以,也就談不上意外。”
“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是怎麼和立維認識的,這聯姻,又是打哪兒說起的?”
陳安搖頭:“沒有,我沒有興趣知道。立維以前,是單身的,他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