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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他動搖了,杜墨洳自身的動搖而驚恐,僅僅因為虛無縹緲的夢境而改變自己一直堅信的想法,這實在是荒謬。
杜墨洳在努力告誡自己按原定的計劃走下去,但愈是這樣想,就愈是適得其反,他就愈加搖擺不定。
那晚的噩夢,唯一的益處便是叫杜墨洳一心放在擔憂上,無暇憂心夢中與現實何去何從的煩心事兒。
紀子萱雙頰塗染上了硃砂墨一般鮮紅可口,瞧著杜墨洳專注為自己避開左右的模樣她頓時滿臉嬌羞,心口小鹿亂撞。
杜墨洳身著玄衣,長衫垂地,因數月來細心調養他面色紅潤了些許。
似不經意,杜墨洳回首眼波柔意無邊,他本就翩翩有禮,褪去了眼中倦意,原本孱弱的病公子,今日一瞧倒成了俊逸儒雅的斯文少爺。書院裡的女學生,除卻那些個原本就有意於他的,近日暗許芳心的也不在少數。
紀子萱將杜墨洳的變化瞧在眼底,更是將書院裡女學生們的嫉妒之意放在了心上,紀子萱頗有得意卻又因此有些惶惶不安,強烈的佔有慾油然而生,如今杜墨洳平日裡不在書院之時做了些什麼,紀子萱都要看似無意的問上幾句,悄悄打聽幾聲。
杜墨洳也無心隱瞞,自打梅園赴宴以來,六皇子司空覲便與其殷勤來往,有意將其招至麾下,於此,杜墨洳既未有推脫卻也未有應承,只是像興趣相投的朋友一般與司空覲結交著。
老夫子拿起書本剛走,小廝丫鬟立即迎上,接過少爺小姐們的書卷,學子們均是準備回府了。
杜墨洳同紀子萱剛出書院,就見一輛由駿馬牽引,華麗氣派的馬車停在書院門前。
一隻繡有安穩的黑金色袖口撩起車簾,司空覲充滿笑意和善俊美的面容緩緩露了出來,他聲音爽朗親和,“杜兄,可有空茶樓一敘?”
“樂意奉陪。”杜墨洳拱手淺笑,而後回眸望向紀子萱,輕聲同她解釋了幾句後,便讓身旁的小廝送其離開了。
紀子萱一步三回頭,神色不捨地瞧了杜墨洳幾眼,直到走過轉角處望不見那人後,她才神色落寞地收回了目光。
杜墨洳踏上馬車坐進車中,司空覲瞧著他悠悠笑開,司空覲話中頗有深意卻不點破,“杜兄豔福不淺呀,那位姑娘可是相國府四小姐?”
相國府四小姐,紀子萱,司空覲早已找人查探清楚,雖為相國府四小姐,卻不是個受寵的,杜墨洳雖與紀子萱來往密切卻與相國府無所牽連。
聞言,杜墨洳淺笑不語,司空覲見其不欲多言,只是笑笑,提及其他話茬便將此事揭過。
司空覲面上雖無甚變化,卻是暗自心思飛轉,有了著摘抉。
一路上兩人談笑不斷,到了茶館二人皆是拱手做請,互讓對方先請一步。
兩方落座,司空覲才道出此次來意。
下月初八宮中將宴請各府公子小姐,賢能才子將會由各皇子招為府中幕僚,美貌佳人則被列入來年春日皇子選妃的候補名單之中。
除此外,帝京權貴子女聚集於此,若是碰上心意相合的公子小姐,不定來日就登門下聘成了一樁親事。這些才子佳人中也不乏早已互許心意,想借宮宴向皇上請旨的。
當然,這宮宴是在宮中舉行,除卻兒女私情外自然避不得些朝政緣由,皇上有意哪兩臣子相對立,有意哪兩臣子相親和,在這宴會上便能借機實現。
讓兩臣子交好的便利法子之一就是讓其二人結為親家,賜婚一說便由此而來,將那有意撮合的臣子子女賜下姻緣,那有意挑撥的就棒打鴛鴦,因而皇帝身邊的管事公公除了要伺候好皇上外,更是將宴請來的官家子女的名字記得清楚,將她們的家世背景背得爛熟於心。
司空覲此次邀約杜墨洳便是要親自遞與他宮宴的宮函,能赴宴的公子小姐皆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而杜墨洳這是司空覲親選之人。司空覲有意在眾人面前將杜墨洳招為謀士,一是抬舉杜墨洳讓其為己所用,二是為打消其他皇子暗中招納杜墨洳的心思。
杜墨洳瞧著宴函星眸微閃,片刻接下。
司空覲唇角揚起,又拿出一封宮函放於桌上,笑道:“這封是丞相府四小姐的帖子,有勞杜兄代轉。”
司空覲此番別有用心,紀子萱雖不受寵,但她畢竟是紀廣居的女兒,司空覲斷不會讓杜墨洳與相國府有所牽扯,將紀廣居之女娶回府中的。此次宮宴,以司空覲的手段要想將紀子萱與其他男子繫到一處易於反掌,司空覲欲藉此切斷杜墨洳與紀子萱的聯絡。
杜墨洳將司空覲的心思瞧得明白,卻是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