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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終究安氏的道行遠高徐氏,她立馬緩和了臉色按壓下了心中的慌張,當初這包藥末正是她暗中給徐氏的,安氏心思一轉便知鶯桃與給何瑾投毒的事脫不了干係,且那藥剩下半包,所用掉的藥量明顯不足以讓人致命,安氏頓時明瞭何瑾為何會安然無恙的站在此處,死裡逃生了。安氏心中咬牙切齒,大罵那蠢奴才壞了自己的好事,又憂心鶯桃落在何瑾手裡會給人審出些什麼來,牽連到自己。
有這擔憂恐慌的還有徐氏,藥末是徐氏從威脅她的人那得來的,她將這事交由鶯桃去辦卻不想她竟然還私自留了半袋,頓時臉色煞白,一壁大罵鶯桃這腦子給驢踢了的的賠錢貨,竟然將這藥留在自己院裡,一壁又驚恐鶯桃將自己供出來。任是徐氏也知禍到臨頭了。
無形中安氏與徐氏達成了共識,怎麼著也要將鶯桃那賤蹄子帶回去。
安氏見徐氏急惱想不出法子,便有意點撥她,安氏衝何瑾笑道:“瑾兒,這白玉簪子尋到了便罷,這與簪子乃貴重之物,若是傳出府叫那些有心之人大做文章於何府,於國公府都是無益的,且儘管在那丫鬟那找到了這簪子,也不定是她拿的。。。。。。”
安氏話未說完,徐氏忙搶了話茬,“是啊!指不定是哪個狗/j□j的奴才受人指使導了這齣好戲!”徐氏瞪著何瑾眼刀子淬了猛毒。
見事不利,仍倒打一耙,說的就是徐氏這樣的,她不死心叫何瑾得罪了自己卻就這樣脫了干係。
何瑾揮手,璇魚上前,從袖中拿出一張當票,當的全是何瑾院中“丟失”的首飾,翡翠花鳥簪,雲朵形釵,白玉絞絲鐲,瑪瑙銙等毫無遺漏,當票下畫押之人正是給何瑾帶走的鶯桃。
“三姨娘,瑾兒怎敢這無憑無據就抓人的事兒?信口雌黃,逮著些不是理兒的理,咄咄逼人可是那市井潑婦乾的事兒,瑾兒怎會自降身份學那些個市井刁民?您說是吧,三姨娘?”
徐氏理屈詞窮,氣得跳腳卻無言可辯。
安氏暗中絞著帕子,一面氣惱徐氏不中用竟叫一黃毛丫頭說得啞口無言,一面又對何瑾另眼相看起來,對何瑾剛回府時表現出的面貌起了疑心,察覺當初何瑾裝小示弱是有心矇蔽自己。
安氏暗道好個心思不小的丫頭片子,竟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
修剪得好看卻鋒利的指甲不覺埋進肉裡,安氏吃痛回神,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小姐,就算那丫鬟犯了錯,也該交由衙門審理,你這私自拿人可是壞了大�惱路ā!�
見安氏拿下了貫來溫順賢良的嘴臉,何瑾淺淺笑開,“瑾兒可當不起這大罪,瑾之早早便遣人將那丫鬟送去見官了,何瑾相信官老爺定當為何瑾做主。”
安氏緩緩安下心神,紀廣居權傾朝野,自己只消一封書信寄與丞相府,便能讓那丫鬟消失的神不知過不覺。
哼,瞧著何瑾,安氏暗自得意,心中嗤笑,只道何瑾不自量力。
結了這處,安氏回院子後立即寫了書信叫丫鬟暗中送去了丞相府,而後心中泰然,反觀徐氏,心神不寧坐立不安,手抖如篩糠,一杯茶給她抖潑了半杯子,急得在屋中打轉,不能自持。
何府院中,各處風光不同,每人心思各異。
話說,何晏黎這處滿面喜色,他剛從相國府裡出來。
小廝撩起轎簾子恭恭敬敬的伺候著何晏黎,何晏黎彎身正打算坐進轎子裡,就見一丫鬟身著布衣鬼鬼祟祟地繞進了右側通向丞相府後門的小巷子裡,何晏黎只覺那人眼熟,皺眉思慮,他一時半會兒也未想起那人是誰,便搖首笑笑不再多想,而後乘上了歸府的轎子。
綠旎大轎方從丞相府正門前抬走,丞相府後院的小門便吱呀開啟了。
李管家接下丫鬟遞來的信函立馬就給紀廣居送了去,不一會兒只見李管家手裡拿著另一封信函小跑著從書房裡出來,而後叫來一小廝將信遞與了他,吩咐其立馬把信給在帝京衙門裡當值的官老爺送去。
李逸受到丞相府的來信後頓時傻了眼,信中要他處理了今日送來的何府丫鬟,但今日哪有送來什麼丫鬟呀?
李逸頓時叫手下人去調查今日關押的牢犯,手下人只給他報上來四個字:查無此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章【抓蟲
殺雞焉用宰牛刀,如果只是對付徐氏,何瑾萬不會將這白玉簪請出來。
何晏黎與紀廣居已相互勾結,饒是何瑾如何阻攔,事情都走上了原本的軌道。
眼下離前世丞相府與何晏黎合謀誣陷國公府的日期已近,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