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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語重心長地說:“是啊是啊,若你拿走了,我怎麼上課,怎麼考試啊!”他意猶未盡,大有結拜江湖之意,我昂首乃去。想我第一次和江湖大佬打交道就如此老道,莫非真的是當“大姐大”的材料?得意半天。
前幾日,有幸當選團代表,前往校會開會。開會乃肉食者謀之,與我本無干系。但轉念一想,可以不上自習而大看梁實秋師,也是賞心樂事,遂欣然偕書前往。待某長者唸完冗長之“工作報告”,為表示民主,乃問:有意見乎?舉手。我暗地尋思,民主權利此時不用,更待何時,率先大鼓民主掌聲,頃刻掌聲雷動,使報告圓滿透過。又一議程為“選舉”。某女發選票,低告我:莫選我!我大樂:偏選你!於是將候選名單盡數刪去,單留此女芳名。作惡心切,臉露奸笑,黃牙畢露。拍照者不失時機,以為這是體現民主的最佳鏡頭,乃快門攝之,我收起嘴臉已是來不及。不日照片巨幅懸於學校之咽喉要道,為實行民主之典範。往視,如嫫母重生,無鹽再世。好事者趨之若鶩,識我者不辭勞苦前去瞻仰,則哂笑之,說我區域性地區非常朦朧,報當年被我百般揶揄之宿仇也。
自習課上,歷數江湖軼事,為博小俠一笑耳。吾須提高警惕,莫讓老師發現。非膽小也,高考逼迫也!
祝
三兩快活,五毛開心,外加一勺辣椒醬!
93年5月7日
大俠:
忍不住給你寫信,因為我現在很難受,牙痛、流眼淚、流鼻涕、鼻塞,確切地說,我病了——感冒、發燒。屋裡就我一個人,大家都出去上自習了。我也想看書,但是頭痛,只好就這麼待著,給你寫信,能讓我覺得好些。我儘量把字寫得端正些,不寫那麼潦草的信了。
昨天還好好的呢。下午睡午覺起來,大家興致挺好,叫嚷著去畫畫,於是五個男生背起畫夾,穿著拖鞋,跨上車往西南小區去。在午後的陽光下,穿著拖鞋騎著車逛來逛去,嘴裡隨意地哼唱,真是快活!我穿著你給我寄來的那件T恤,讓風吹得衣襬飄飄,說不出的愜意。
西南小區有許多紅磚小樓。我們在一個小樹林裡停了車,彎腰看了一會兒地上兩窩螞蟻打架,然後開始畫畫,微風中雪白的槐花不停地落在畫紙上,讓人想起“籟籟衣巾”的句子來,可惜沒有“牛衣古柳賣黃瓜”,只有“大褂單車賣雪糕”。
這麼好的天氣,這麼好的環境,可惜我的畫畫得不好,有點煩。直到最後一幅,才畫得比較滿意,於是收拾東西凱旋而歸。
這頁信紙怎麼搞的,莫名其妙有個洞,想是讓你看見下一頁。剛才竟沒注意,得小心翼翼繞過它,害怕我寫的話從那裡漏走。
好了,那一頁翻去了,這一頁好好的。
晚上去吹簫,看到大家都吹得很好,可我還是什麼都不會,真讓我有點沮喪。看來我真是缺少音樂天賦,既然如此,以後不勉強自己去學音樂了。我自己不會沒關係,你可以唱歌,吹黑管給我聽嘛,你說好嗎?還有,你很快就可以學好吉他,彈著你自己的歌給我聽,真讓我高興。你會不會來北京上大學啊?
等會還得爬起來去寄信,雖然生病了也不能讓別人幫寄。再說,給你的信,我都是親手寄的,怎麼能讓別人去寄?
93年8月6日晚10:45
小俠:
今天騎著我的小破車在主幹道上橫衝直撞,迎面來了一輛大破車。他大叫啊呀呀我沒有閘啊,我哪裡肯示弱,也叫啊呀呀我也沒閘啊,結果在十字路口大破車和小破車發生了一場完全非彈性碰撞,大破車的勢能陡然降為零。我乾笑幾聲說聲對不起就和我的小破車理直氣壯、意氣風發地逃跑了。
九三年(2)
晚上四個女生一起上自習。今宵酒醒何處,三教3200。我開啟書,想,這回一定要專心地複習了。又想,要不要給你寫信呢?摸了半天摸出一張信紙來。唉,總是這樣,在自習的時候開小差寫信。這時候我旁邊的男生和女生開始竊竊私語,攀登起科學高峰來。我真的很想告訴他們,科學高峰早被牛頓什麼的佔完了,你辛辛苦苦爬上去,還是沒戲。
想聽你的名字就去撥打3733,連續地撥一會就通了。免費聽那邊叫你的名字,一聲又一聲。那個老頭是個好人,他總是很抱歉地說:對不起,他不在。我就說謝謝。他替我喊了你那麼多聲,我只說了一聲謝謝。
收音機裡放了一首Sealed with a kiss。記得高中時有一天雨後給你寫了一封信,告訴你有一首很好聽的歌,叫Sea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