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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怎麼了,發條都斷了,誒,繡兒這丫頭就是沒見識,不就是個好看的男子嘛,多看幾眼就罷了,我又偷偷看了一眼。
屁股剛坐下,就聽大美男開口,“我乃商輅,字弘載,乃浙江淳安人。聽聞姑娘五歲便能呵斥王恕,六歲就能和劉兄暢談古今,乃至朝政,今日特來討教。”
我一聽這是官方的自報家門阿,可我怎麼還記得清自己是哪號人,看著端著碗過來的繡兒拉拉她的衣角讓她替我說,想女兒家這樣也不失禮數。
結果……
“繡兒,問話呢……”
“我,我叫繡兒,父親為,為農戶,家中還有兩個幼弟,五歲進府裡跟了縣主,有十,十年了。”
啊?!
我啞口無言。
三人都不解得一動不動看著她,她猛得清醒過來,啊!得一聲尖叫,竟然把端來的圓子砸在了地上。她看看地,又看看我……我已經瞠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這也太失常了吧!
繡兒漲紅了臉,急忙退下。我和實雍明白後,對視一笑。
“我叫劉凝兒。家世麼,總有心中的難處,希望商大人不要見怪。”
“確實”他點點頭,看著我和實雍的笑意,面上著實有些掛不住,“依著姑娘剛才語,如今正是,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怎還是,人不寐,濁酒一杯仍無計。”
茫然,點三點,what?
“將如今朝野比作塞下孤城,你我都是難寐之人,何奈濁酒一杯歸無計啊。這拆拼之間果然精妙!”實雍拍拍他的肩苦笑道“世間誰敢鬥輕盈。”
“此等俗婦也配輕盈二字,豈不折煞世間女子!”
茫然,滴汗,點三點,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凝兒怎麼不說話?”
“哦……你們說,我聽。”
他們顧自聊著,百無聊賴的我聽著,怎麼聽都是士大夫之間的酸水。像在聽外文似的。也都是那個商輅害得我和實雍一句話都搭不上,他半年也不得來一趟,他攪和什麼。什麼不復曲和庭院,什麼酒醒忠諫多不聽,什麼大臣來朝酒未醒。弄得我哈欠連天。
“凝兒困了?”
我正想點頭。
商輅朝我看了看又開始繼續說。
終於我對他有些煩倦了,你是好看,可是也不能老拿看不起人的眼神看我,不會咬文嚼字怎麼了,大明的祖宗朱元璋還是泥地裡翻滾出來的,胸無點墨怎麼了,那些無點墨的宦官還不在你頭上。
“至此為止,也無叨擾的必要了。”他突然起身道,瞥我一眼“確實有幾分靈秀之氣。”
是人都能聽出這酸秀才的反話,我擰著眉毛,再忍!
實雍淺淺一笑說,“她安靜了些,許見外,平日裡倒不如此,怕是見你拘謹了。”
“有何拘謹,如果是拘於外表的女子,我看你也可以棄之。”
我再忍!
“弘載你說什麼,她還小!”
我臉上一燙!
“最惱這些風月之事,這心裡裝的是苦水三千,如何一勺勺舀去才是你我安然入眠,堂堂正正為官的正途。為何你也執迷了?”
“執迷不悟的是你們,以為自己剷除奸佞就是為國為民的良臣了,就和那些眼窄心狠的奸佞區別開去了!我告訴你們,錯,你們忘記了為何奸佞可以橫行。既然愛民如子,如果是子女讓父母交出性命,我想若真是生死關頭,父母都會自己赴死。那麼,如果今日百姓讓你交出政權你交不交?”
他倆臉色頓時灰暗,都詫異得看著我。
“凝兒!胡言!”他先反應過來。
“我沒有胡言亂語,我說的是實話。你們博愛,心胸再廣闊還不是在守你們的,注意是你們的祖宗基業。如果只是要找一個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方法,很簡單。要麼,換天上的那位,要麼,還地上的土地!”
“凝兒!”他一把把我拉過,我身子猛得被他扭轉,我不願看他,但聽他怒喝“你不許再胡說!”
“你讓我說”我揮開他,平白無故受了他一晚上氣,心裡正堵著呢,“所以事情很簡單,是你們一葉蔽目了。可就算我如今揭開你們眼前的葉子,你們會做出改變嗎?你們要忠君愛國的名聲,這世界千百年之後自然會給個論斷,如果只求能睡好,只要心態好就好了。正所謂,眼內有塵三界窄,心頭無事一床寬。但是如果真心為民,看到源頭才是真。”
“何為源頭?”商輅黑臉追問。